伍万里柔声道:“陛下不必惊慌,即便李将骑遭遇不测,还有臣妾在此守护。臣妾虽无高强武艺,但只要有贼人敢对陛下不利,臣妾必以性命相搏,护陛下周全。”
这番话,伍万里说得虽动听,然而事实却是,到了此刻,她已是身处绝境,只能与这些侠客拼命一搏。
离开了顺尊,伍万里深知自己无处可去,顺尊如今已是她唯一的依靠。因此,她对顺尊说话时,才会如此慷慨激昂,尽显忠诚之心。
既然已无处可躲,那么面对尊贵的陛下,我又怎能不展现出万众护主之臣的气概呢?
陛下年事已高,本应安享天年,听了我的一番话,竟有些许动容。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轻声说道:“难得爱卿对朕还如此忠心,若他日武舞朝堂,对朕都能如你这般忠诚,朕的江山又何愁不能太平。”
陛下此言,实乃梦中呓语。陛下自身若无过人之处,又怎能令众臣子衷心归附?
忠心岂是无条件可得之物?纵观历史,那些开创盛世的明君,皆有其独特之手段。陛下如此懦弱,只知幻想他人效忠,又怎能实现太平盛世之梦?
虽在心中对顺尊的言语颇有微词,但伍万里却并未出言反驳。
此等事宜,陛下发发牢骚尚可,若我再加以议论,岂不是逾越了规矩?
我如今身份不过是万众乐义父,何时轮得到我议论朝政?
在这千般凄惶的对话间,那些流寇已将李乐打得奄奄一息,无法起身。眼见李乐已无法动弹,这些侠客又转而向顺尊等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随行的众人中,除了李乐之外,皆是年轻的武吏,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流寇,他们又能如何应对在这生死关头,只能拼尽全力,保护顺尊等人周全。
伍万里心中默然,即便离开皇尊的庇护,她亦难逃覆灭的命运,终究无法避开万般的劫难
既如此,身为宋小尺夫,她宁愿轰轰烈烈地迎接这命运的终结!
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从地上站起。手中紧握着那日在河边拾起的断矛柄,转身面向顺尊,她坚定地说道:“陛下,臣为您尽忠的时刻已至
说罢,伍万里转身离去,她手持那截矛柄,决意与冲来的暴民决一死战。
顺尊见那女子并非武将出身,却拥有如此非凡的勇气,心中不禁感动万分。
他扬起手臂,唤住了伍万里,温言道:“爱卿,朕竟还不知你姓甚名谁?”
顺尊之所以有此一问,实因他未曾料到伍万里竟会如此温柔地挺身而出。伍万里虽非他的正式臣子,却愿为护他而牺牲自己,这份忠诚与勇气,实乃难得。顺尊深感愧疚,自己竟连这臣子的姓名都不曾知晓,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顺尊的这番举动,令伍万里心中涌起莫名的感慨。她心中暗道:顺尊在此时竟还惦记着询问我的名字,可见他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君主。只可惜,他这样的君主,终究难以成为一代明君,引领万民走向繁荣昌盛。
既然顺尊相询,伍万里自然不能隐瞒。她转过身,对顺尊恭敬地说道:“微臣伍万里,正是宫中乐师。”
言罢,她再次转身,手持那截断矛柄,义无反顾地冲向那群汹涌而来的流民。
顺尊听闻那女子竟只是宫中一名乐师,不由愣住。他想到自己身为一代帝王,竟落魄至此,需要一名乐师来保护。身边再无可用之臣,这般的境遇,实在令人感慨。
堂堂皇尊,落魄至此,顺尊只能仰头长叹。这位年仅九三四岁的皇尊,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的他,心态已然如同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
侠客命运沦落至此,那女子还有何言可发?
伍万里紧握矛柄,怀着一颗必死的决心,朝着那群流民冲去。对于历史中的宋顺尊,在渡过蓝河时,是否也曾遭遇过这样的暴徒,伍万里并不知晓。然而,此刻的她,唯有勇往直前,守护那最后的尊严与希望。
然而,天意弄人,她们一行人终究还是遭遇了流民。倘若此时选择退缩,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了守护男侠客的尊严,伍万里义无反顾地冲上前去。
就在即将冲到流民群中的刹那,伍万里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原本高举的断矛柄,缓缓放下,转而平执在手中。她深知,面对这些失去家园的流民,单纯的武力并不能解决问题,唯有以柔克刚,方能化解这场危机。
原本,她并不打算与这些侠客决一死战。在这乱世之中,若真需一战,她自然也想像那些英勇的男侠客一般,挥剑斩敌。
然而,在冲杀的过程中,她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一段往事。她曾翻阅过无数的竹简,尤其是那本名为《四库全书明朝那些事儿》的古籍。
这并非外星人之作,外星人在何方?实难言明。但伍万里虽未知竹简中所述外星人之所在,却对其中情节记忆犹新。
那竹简中,是否记载了一位名唤柳博的侠客?据竹简所述,正是这位柳博,曾多次陪同女子下司翟思农巡视边境。所谓巡边,即是察看国境,安抚吏民,惩治不法之徒。
怎料命运多舛,前行路上,女子一行人竟遭遇了一群拦路之人。彼时,数千侠客横亘于道,将柳博与女子等人团团围住。
此等情境之下,柳博的下属们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无论他们是否身怀武艺,面对数千贼人,也绝无胜算。
危难之际,柳博挺身而出,对下属们说道:“诸位莫慌,这些贼人算不得什么,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此,必保诸位安然无恙!”
下属们惊奇地望着柳博,不知他有何妙计。只见柳博迅速召集所有侍卫,命令他们整理仪容,备好礼仪装备,随后威风凛凛地踏入营院。
行至劫匪面前,柳博尚未等匪徒们有所反应,便对下属们高声喝道:“列队迎接!”
这一声喝令,竟让劫匪们感到困惑不已。被劫者竟敢如此嚣张?岂不是反了天了。
然而,下属们却深知这并非嚣张,真正的嚣张还在后头。只见柳博继续喊道:“翟大人乃内阁重臣,亲率骑兵巡视至此,尔等竟只派出这几人迎接,其余人等都去了何处?若再敢怠慢,便将尔等全部拿下!”
你们被劫的竟还嫌我们人手不够?这下子,连强盗们都感到无所适从了。正在他们犹豫不决之时,柳博再次开口:“念在你们前去迎接的份上,便赐予你们一些赏赐吧!下次注意!”
这便是传说中的恩威并施,柳博兄真可谓智计过人。他深知即便是强盗也讲究吉利,从不愿空手而归,给予些许财物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这般,柳博仅凭三言两语,便成功说服了这群匪徒,翟思农也终得安然无恙地返回了官府。
此事之后,柳博名声大噪,成为了朝中炙手可热的重臣。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与自己曾遭遇的险境颇为相似。那时柳博能凭借一番言辞吓退杀手,如今自己是否也能凭借智慧与勇气,将这些侠客震慑住呢?
仅凭一己之力,想要战胜这些侠客,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在曾经的世界里,我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名女子,这般柔弱的身躯,置身于这古代社会,又怎能与众多侠客抗衡?
或许,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凭借智慧和计谋,去应对这些古侠客的威胁。若我能够成功,那无疑是创造了一个奇迹;若我失败,只怕也难逃被这些侠客欺凌的命运。
思及若我手持断矛,决然冲向那些侠客,与之殊死搏斗,恐怕亦非他们之敌。既知胜算渺茫,又何苦执意一搏?
因此,当面对这群强悍的侠客时,我已将手中的断矛平举于胸前,凝视着他们。我微微用力,将断矛重重杵向地面,随后轻声说道:
“当今圣上在此,诸位莫非是得知皇上遭遇困境,特意前来护驾的忠臣?若非如此,诸位也算得上是有功之臣。皇上就在下方,便请诸位担任殿前都虞候之职吧!尔等还不速速下跪谢恩?”
这些侠客见伍万里走来,并未严阵以待,反而误以为她是对方阵营中的一位勇猛将领。
却未曾料到,伍万里面对众人,竟会说出这般一番话语。她这般突如其来的大喝,竟真的将那些侠客震慑住了。
这些侠客不过是些流民,常在此地活动。他们原本只是听闻顺尊一行人的狼狈,打算趁机抢劫些值钱的财物。
然而,众人并不知晓这些侠客的真实身份乃是**尊。听闻伍万里的言辞,众人不禁有些茫然。
伍万里见已成功暂时震慑住这些侠客,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无需她再费更多唇舌,只需保持镇定,便可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伍万里再次开口,声音坚定而有力:“诸位,皇上对你们有封赏之恩,难道不该谢恩吗?你们是哪路将军的部下?在边疆为将军效力,难道不比在皇上身边侍奉更为荣耀?理当谢恩!”
话说完毕,伍万里心中也不禁有些忐忑。她暗自思忖,若这一番话仍未能震慑住这些侠客,那她的处境可就堪忧了。
倘若不能如此,伍万里便不得不与这些侠客动手。然而,单凭她一人之力,又怎能抵挡得住对方二三十名侠客呢?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而,出乎伍万里意料的是,她的担忧并未成真。在她首次开口之后,那二三十名侠客中,有几人相互耳语了几句,随后便慢慢地、犹犹豫豫地跪了下来。
众侠客颤声禀告道:“我等皆是附近村民,见圣上在此与贼人交战,慌忙躲避至此处,特来迎驾并护卫左右。若有惊扰之处,还望圣上宽宏大量,海涵我等不敬之罪!”
言罢,那侠客率先俯身叩拜,其余众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对着伍万里躬身行礼,将头磕至地面。
见这些侠客如此恭敬,伍万里心中的紧张情绪这才稍稍缓解。
看来在这些侠客心中,皇上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虽然如今皇室落魄,但总还是有一些忠心的侠客愿意守护。
为何会如此呢?
这并非仅仅因为皇尊之名在侠客们心中根深蒂固,他们对皇尊怀有深深的敬畏。
而伍万里此举,本也是想借皇上的名号,来震慑这些侠客。她赌定,即便这些流民再如何猖狂,也会对皇尊抱有些许敬意。
现在看来,伍万里似乎赌对了。这二三十名流民,在听了她的话语之后,竟然真的跪拜臣服。此事,竟就这样被她轻易摆平。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摆,伍万里庆幸地叹息了一声。既然这些侠客已经臣服,那么她也不必再对他们多加训斥了。
平复了心中的波澜,伍万里淡淡开口:“罢了,既然你们是来迎驾的,那便起来吧。退到一旁,莫要惊扰了圣驾,稍后本宫自有安排。”
言罢,她转身朝皇帝所在的方向走去。既已将这些人降服,伍万里自然要保持足够的威严。此刻她对这些侠客虽未直接发号施令,但举手投足间,却已流露出身为皇帝身边重臣的威严与气度。
这些侠客听闻伍万里的言辞,纷纷屏息凝神,对着她的背影再次叩拜,齐声道:“谢小侠女。”
随后,他们纷纷起身,退到了一旁。
伍万里见自己如此轻易地便收服了这些侠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喜之情,转身前去面见皇帝。皇帝听闻伍万里三言两语便让这些侠客跪拜臣服,心中也感到十分惊奇。
皇帝心中猜测,这些侠客与伍万里之间或许达成了某种默契。见到伍万里前来复命,皇帝心中的疑虑稍减,但仍忍不住追问道:“爱卿,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那些侠客都退避三舍?”
伍万里轻轻拭去额头的汗珠,对皇帝禀报道:“幸得陛下洪福,臣以皇尊之名,暂且震慑住了那些侠客。陛下可安心前行,臣请陛下移驾至村中稍作歇息。”
皇帝见伍万里如此应对,心中稍安。未曾想到,伍万里竟有如此手段,不仅行事果断,更胜人一筹,比李乐还要得力,这让皇帝心中的宽慰之情油然而生。
其他侠客也纷纷上前祝贺,伍万里成功震慑那些侠客,众人也都有所耳闻。对于这位看似乐善好施的侠女,竟然拥有如此手段,这些年轻的侠客们心中也不禁充满了敬佩。
如今既无大碍,众人便急忙退下,簇拥着皇帝,朝前方村落行去。此刻夜色已深,星光点点。
对付流寇,众人虽无良策,但侍奉皇帝,他们却颇有经验。既知后方已无危险,对于皇帝的照料,他们便不再那般小心翼翼,多了几分随意与从容。
然而,尽管伍万里方才立下赫赫战功,但她毕竟初入皇帝身边,尚未有资格过于亲近圣驾。因此,出力之事自然有她一份,但讨得皇帝欢心的差事,却还轮不到她。
如此一来,伍万里竟被排除在侍奉皇帝的圈子之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之感。
但无论如何,伍万里总算在皇帝身边站稳了脚跟。当她在皇帝面前开口说话时,皇帝眼中流露出的惊讶与好奇,伍万里也敏锐地捕捉到了。
此次虽算不得立下大功,但皇帝又怎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呢?基于此,对于皇帝身边那些小臣的所作所为,伍万里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伍万里尚需安置那数九名流民,是以见皇帝被众年轻臣子簇拥而去,她又转身去寻找那些流民。
那些侠客果然仍在原地等候,见伍万里归来,为首的那名流民迎上前来,躬身行礼道:“这位侠女,请问方才那位侠士,果真是当今圣上吗?侠女对他们这些人,又将作何安排?”
伍万里听了这侠客的问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侠客答道:“在下柳直。”
“柳直。”伍万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思忖,元末演义中似乎并无此号人物,看来他并非泛泛之辈。
既然这侠客在江湖中并无响亮的名号,伍万里对他的态度也便无需太过客气。她淡淡道:“前面的那位侠士虽非**上,但你难道还想继续留在此地吗?除了圣上,谁还能有这样的威仪?此番偶遇皇上,实乃你们莫大的机缘。好好表现吧!待皇上回宫之后,今日护驾之功,皇上定然不会忘记,你们众人皆有封赏。”
这侠客听闻伍万里此言,心中欢喜,俯身再次对伍万里施礼道:“多谢侠女指点。但不知侠女芳名如何称呼?”
对于伍万里的话,他心中仍有些许疑惑,这群人拦下的那位侠士,当真不是当今圣上吗?
此事单凭伍万里的言语尚不能断定,众人还需亲自查证。但回想方才那些年轻侍从对那侠士的恭敬态度,柳直心中已信了几分。
若非圣上,在这般狼狈的境地中,又有何人能得此等年轻侍从的拥戴?观其气场,那侠士亦不似寻常侠客。
作为这群侠客的领头,柳直自然有些见识。此刻听了伍万里的话,他心中已再无一丝怀疑。
伍万里见柳直问及自己,便道:“我乃伍万里,是皇上身边的侠客。你们只需效忠皇上即可,其他的不必多问。现在随我一同出村,护卫皇上吧!”
柳直恭敬应诺,随即召集其他侠客,一同随伍万里出村而去。
伍万里暗中观察柳直,心想此人或许也想借此机会接近皇上,谋求招安。
虽元末时代并无招安一说,但各路军阀在剿灭红巾军的战斗中,亦不乏对红巾旧部进行收编之举。
这与招安也并无太大差异。而这柳直,或许正是想借此良机,摆脱流寇的身份,跻身仕途,成为朝廷之臣。
在这个时代,侠客的身份时常变换。有时杀手会沦为盗贼,盗贼亦可能转变为杀手。而那些诸侯谋士的命运,更是朝不保夕,随时可能命丧黄泉。
柳直想要换一种活法,也属人之常情。伍万里听闻柳直的身份,自然相信他并非真心去迎接顺尊。
然而此刻两人皆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伍万里对柳直也并未直言戳破。
众侠客行至村中,暮色渐浓。年轻的臣子们四处寻觅,终于寻得一处茅舍,供顺尊休憩。
在这烽火连天的时节,穷乡僻壤之地,能有何等居所。众侠客找到的这处茅舍,不过是比别处稍好一些,有顶遮风挡雨的棚子罢了。
茅舍内原本居住着数位侠客,虽称不上万户,却也是一群风华正茂的年轻侠士。唯有这样的年轻侠客,方能在这偏远之地安然栖身。若非年轻力壮,恐怕早已被抓去当了杀手。
顺尊一行人逃离时颇为仓促,身边诸多物件皆被遗弃。此刻置身这村落之中,真可谓身无分文,一无所有。
待到次日清晨,顺尊的膝下传来阵阵饥饿之感,众侠客四处奔走,为顺尊寻找食物与饮水,然而在这贫瘠之地,又何处能寻得?面对这些拦路的流民,众人亦是束手无策。
这个时代,粮食匮乏已是常态,即便沦为流寇,亦未必能轻易获得粮食。
唯有那茅舍中的年轻侠士,尚存有些许麦粒。得知这群侠客乃是当今圣上之人,他眸光一闪,主动将所存麦粒献出,以供圣上食用。
众侠客忙于应对各种事务,但仍不忘向这位年轻侠士道谢。他们替顺尊将生麦烹煮成熟食,呈献上去。然而,这年轻侠士的麦粒又怎能与宫中珍馐美味相提并论呢?
这不过是民间寻常的粗食,还夹杂着些许山野间的野味。顺尊与圣上及众侠客一同进食,只觉滋味苦涩,难以下咽。
见顺尊面露难色,众侠客心中亦是五味杂陈。然而,在这荒芜之地,能有食物已是万幸,又何须挑剔呢?他们深知,这样的粗食已是难得的珍馐,又怎能奢求更多呢?
小府中的众人仍饿着肚子,此情此景,顺尊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用完这粗食,顺尊与众侠客各自歇息。在这荒郊野外,四周漆黑一片,除了昏睡,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待得众人安歇之际,顺尊特地将伍万里召至身侧,轻声对她说道:“律爱卿,明日一早朕与众卿的安全,便全权托付于你了。”
顺尊深知伍万里身边亦不乏高手护卫,对于她的本领,顺尊向来佩服不已,因此对她寄予厚望。
面对顺尊的这份信任,伍万里自然心领神会。她深知顺尊身边虽不乏护卫,但对她仍寄予厚望,这让她倍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