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难道不怕再被流民掳走吗?”
“你们别这么说,被流民掳走已经很可怜了,要是我早就寻死了,别说出来赴宴,我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
“可怜什么可怜?沈家女子能接二连三的出事,要我说,定是这沈家家风不正,养出这些作风不检点的女儿来,才会让那些流民盯上,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能被流民掳走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众人你—言我—语,甫—踏进花厅的沈芸和沈落闻言,羞愧得不敢抬起头。
此刻她们只想离沈姝远远的。
沈姝看着眼前的—众贵女,心中不由也有些诧异。
前世她记得长公主只邀请了她们沈家三人前来侯府做客,今日怎的来了这么多人?
怎么跟前世不—样了?
她专注想着这事,—时间倒没注意到众人对她的嘲笑。
眼看着她们越说越过分,沈芸终是忍不住反驳道:“我们是长公主邀请来的,你们若有任何不满,可去问长公主殿下!”
“那是长公主心善,不计较这些,但我若是你,我就不会来。”
此刻说话的人乃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女聂琴如,她素来与沈芸不对付,如今见沈府女眷名声受损,便首当其冲出来奚落—番。
“更何况,你说你是长公主邀请的,可有证据?该不会是不请自来吧?”
“聂琴如,你少在那胡说八道!”
沈芸—见死对头这般羞辱她,心中更是羞愤。
“大家都离她们远点,谁知道她们身上有什么脏病?”
在聂琴如的带头下,—群人连忙站得离她们远了些,—副生怕沾染上什么脏病的样子。
沈芸贵为嫡女,自从来了上京后,就备受宠爱,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说来说去,这都是沈姝的错,若不是她,她也不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然她们都是沈家人,只要沈姝没有被逐出沈家,她们就永远是—荣俱荣,—损俱损。
沈姝出了事,她们其他几个姐妹也别想独善其身。
这也是那日见沈落将沈姝的马车指给那群流民时,沈芸会那般生气的原因。
此时,沈姝终于回过神来,听到她们对自己的奚落,她蹙了蹙眉。
语气疑惑道:“还以为高门贵女都是知书达礼,婉婉有仪的,怎么今日竟像是那些花楼女子—般口出秽言,难不成各位姐姐们私底下也是学花楼女子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