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门口,公主府侍卫与谢家家丁对峙,阵仗大的吓人。
萧夙璃冷笑:“贱妾诬陷公主,恶奴围攻侍卫,谢家要犯上吗?”
论起国法,谢灵纾没法辩驳。
一首啜泣的姜敏儿,悄悄抬起眼皮。
贱妾二字扎透了她的心,平妻也是妾。
公主若悔婚,她就能做真正嫡妻!
眼珠子转了转,她娇滴滴哭道:“奴家没福气,不能生育子嗣,给公婆尽孝了!”
谢灵纾想起了孝女牌坊:“敏儿是朝廷旌表的孝女!
毒害她是死罪!”
旌表算是女子诰命,姜敏儿不是普通人。
姜敏儿继续挑拨:“夫君不要责怪公主!”
好做作的表演,萧夙璃嘴角忍不住抽动。
前世看不透姜敏儿,处处被她拿捏算计。
现在她对姜敏儿的小动作一清二楚。
萧夙璃平静的坐下:“中了什么毒?”
谢灵纾恨恨道:“别明知故问!
郎中还在这里!”
乱糟糟的花厅角落,谢家郎中背着药箱躲着。
刚刚姜敏儿昏迷了一会儿,己经诊过脉。
“呃,少夫人一个月身孕,还中了附子毒,酒里有附子汤。”
萧夙璃慢条斯理问:“附子汤怎么成了毒药?”
郎中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
谢灵纾立刻瞪圆眼睛:“敏儿口吐鲜血,不是中毒是什么!”
“喝附子汤能吐血?”
萧夙璃不屑的冷笑,“你有脑子么?”
谢灵纾一愣。
附子汤是散寒的药,从没听过会吐血。
可姜敏儿倒下,嘴角淌血是事实。
弱不禁风的样子,谁看了不心疼?
“不要狡辩!”
谢灵纾厉声:“丫鬟亲眼看见你下毒,会栽赃你?”
姜敏儿的丫鬟伶牙俐齿,手里攥着包药纸。
“奴婢看见公主把药粉倒进酒盏,奴婢没来得及阻拦,少夫人就喝了!”
药纸上有“附子汤方剂”字样。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抵赖吗?”
谢灵纾指着鼻子。
什么狗屁证据!
萧夙璃冷笑:“这种证据敢去京兆府吗?”
“你用京兆府压我?”
谢灵纾愤怒了。
“去京兆府对质,你们敢吗?”
萧夙璃抬眸。
谢夫人越听越怒:“我要家法处置,京兆府管不着!”
“诬陷公主是大不敬,须由京兆府亲审!
家法算什么东西?”
萧夙璃沉了脸色。
她变得这么硬气,谢家母子完全不理解。
当然他们不想理解,只想给萧夙璃来个下马威。
只要她乖乖听从拿捏,没必要惊动京兆府。
谢夫人不耐烦再吵架:“快把萧夙璃绑起来送祠堂!”
“犯上作乱,格杀勿论!”
萧夙璃眼眸凛然。
“是!”
侍卫们拔刀在手!
刀光剑影,修罗战场。
面对训练有素的侍卫,家丁你推我我推你,没人敢上来送死。
“京兆府尹、公主少师,崔川奇大人到!”
一声晴天霹雳,乱哄哄花厅瞬间安静,谢家人一起回头。
朱漆回廊下,佩刀军士左右闪开。
俊逸如玉满身书卷气的男人,身着一品朝服缓步走来。
眼眸透出无限冷峻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