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经理推搡我了两把,递给我一杯酒,“放心度数不高,你不是很缺钱吗,你陪他聊聊。今天来这里的人,身上随随便便的一件衣服都能抵你一两年的工资。
放心,我帮你看着的不会出事的。”
这毕竟是经理工作的地方,他待我不薄自然不能辜负了他。要是此刻我拒绝了他,岂不是当面拂了他的面子。
我端着酒朝着他走了过去,灯光一寸寸的打在他的脸上,距离越来越近,近到我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即便是这个样子,他还是未能认出我来。
只是自顾自的钳着我的下巴,深情款款的说着,“你长的很像一个人。”
一旁的女孩娇滴滴的摸着他的下巴,“画这么浓的妆,怕不是脸上有什么瑕疵。卸了妆就跟鬼一样吧,顾少啊顾少你是不是饿了,连这样的人都看的下去。”
顾北川冷眼看了她一眼,“不该说别说,别怪我等下没给你面子。”
我学着他们夹着嗓子说着,“像谁啊?”
顾北川抿了一口酒,“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虽说是无关紧要,可他仍旧是为了我出头变成了一个聋子,虽然在家里面不愿意接触外面的事物,但依旧也会在家为我洗手作羹汤。
明明他还在心疼我,说着就算他是一辈子的聋子也没关系的,只要我不是电视剧里面那种抛弃糟糠之妻的女人就好。
于他而言,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对着他笑了笑。
他从包里扯出一张支票,随随便便就是一千万,甚知没眨眼没有什么起伏的波澜,就好像在告诉我,他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我苦笑着接过,道了一声谢。
“等等,你该不会以为,陪我喝一杯酒跳几下舞就能得到这一千万了吧,现在的生意可没那么好做啊!”
我心中一惊,苦苦哀求着他千万别让我做那种事情,这可是我对顾北川最后的一点奢望了。
“您说,顾少。”我卑躬屈膝的回应着他,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可下一秒他说的话就让我若坠冰窖,“跳脱衣舞怎么样,一件一千万,刚刚的支票是小费。”
会所里的其他人纷纷开着啤酒香槟,泡沫满天飞,犹如我对他的爱就在这顷刻间烟消云散。
此起彼伏的欢笑声,男人们吹口哨戏谑的声音同时响起。
“还得是你啊,顾少。”
“还是咱们顾少会玩,让我们一起感谢顾少带我们玩!”
“跟着顾少玩,他吃肉我们喝汤!”
一件一千万…一张小票也是一千万,可医好顾北川的耳朵却连一百万都要不到。
我死死的拽着手里的那张支票,“不用了,100万足够了,我还要等着那钱回去医我的男朋友。”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以为换回来了他的良知,可他越发的觉得有趣了,“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哪有你想走就走的道理。”
经理看不下去了,战战兢兢的端着果盘跑到顾北川这里向我赔罪。
“顾少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啊,我们这会所只有喝酒跳舞唱歌这些项目,没有你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