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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赐婚我与平南将军裴怀安,婚期定在六月初八。
他的外室抱着孩子堵在门外:“求主母成全,让我们进门,给我们母子俩一条活路吧......”
将军急忙赶过来相护:“云娘不过一个妾室,孤苦无依,你为何容不下她?她除了我,别无依靠,你何必这般苦苦相逼!”
我想了想,回房拿了三尺白绫要悬梁:“如此打我定远侯府的脸,我宁死不嫁。”
后来,将军跪在门前求我回心转意。
我穿戴着一品诰命的衣裳站在他面前:将军,你挡我的路了。
......
“**,不好了,门口跪了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哭,说要见**。”丫环桂儿满头是汗跑进来说。
我正绣着我的嫁衣,皱着眉问:“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我?”
“她,她说来拜见主母。”桂儿吱吱唔唔地说。
“夫人和侯爷都不在家,现在怎么办?”桂儿问我。
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来拜见主母?我放下绣针,“帮我梳妆。”
我刚出到门口,见一个妇人跪行至我跟前,仰起头含着眼泪看着我:“拜见主母,请主母给云娘和孩子一条活路吧。”
我退后一步:“这位娘子,我尚未嫁人,不是谁家的主母,想来你是认错人了。”
这位叫云娘的女子抱着孩子哭道:“主母,这孩子是裴郎的亲骨肉,我知道你与裴郎马上要成亲了,还请主母开恩,让我和孩子进门吧,我一定为奴为婢,报答夫人。”
桂儿急红了眼:“你别瞎说,我们**还未出阁,你这样**算怎么回事?你是平南将军的妾室?”
嬷嬷大声说:“怎么会是妾室,你没听说,还没进门呢?估计哪个勾栏院出身的,进不了将军府就来搞这些个下作手段。”
从云娘跪在门口,侯府外就聚集了人,这下听得热闹。
“这是平南将军的外室吧?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不是打人家定远侯府的脸吗?”
“这是逼未过门的夫人先喝妾室茶?欺负人家**脸皮薄。”
围观的从人说的话传入云娘耳朵里,她苍白着脸,脸带泪珠,抱着孩子站起来:“如果主母不愿,云娘只有一死!”抱着孩子要往府门口的石柱撞去。
早有下人扑上去拦住。
“云娘!”一个声音在后面叫得心碎,是我那未来夫婿裴怀安。
他刚刚赶到,急步上前,搂住云娘和孩子:“你这是何苦?”
云娘扑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裴郎,如果不能与你相守,云娘宁愿一死。”
一家三口,在我家府门口上演悲欢离别,动人心弦。
裴怀安转头看着我:“沈**,你在京中素有贤名,却没想到,连云娘一个弱女子你都容不下,太让我失望了。”
我微微一退步:“裴将军,请慎言,你我二人现在尚未婚嫁,我为何要容下她,与我何关?”
裴怀安:“你我二人即将成亲,云娘是一定要进府的,她向来心善,只不过想来见见你罢了,却没料到你如此容不下。”
我笑了:“那就恭喜将军喜得美妾娇儿,既然你想纳妾,何需来我们侯府闹,这是将侯府颜面置于何地?”
他紧紧搂着云娘和孩子:“你如此善妒,如何能当好将军夫人。”
我转头走进大门,这样的渣男渣女,我实在不想再看,这将军夫人谁稀罕做。
他轻声细哄着云娘,嬷嬷没好气地轰人:“将军,要想疼小妾也该回家去,怎么还在别人家府上闹事?”
还未等他们离开上马车,桂儿从府里冲出来:“不好了,**悬梁自尽了!”
一句话将满街的人炸开了锅。
平南将军的外室闹上定远侯府,与平南将军一起羞辱侯府嫡女,侯府**不堪受辱,悬梁自尽。
还未到中午,这一消息像长了翅膀已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