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眨眼，王清绮被人拉开，又护在身后，抬头只能看见男人的宽肩。
她听到傅砚辞的冰冷警告“离她远点”，以及徐燕如的怯弱辩解。
“我、我并没有威胁姐姐，我只是——”
“她跟你无关，别乱攀亲戚。”傅砚辞语气非常不耐烦。
徐燕如噎住，泪花翻出，配合那件小白裙，特别我见犹怜。
“我、我们俩个不该是这种关系，修平哥哥......我才是、我才是徐家——”
“你才是徐家的大小姐。”
王清绮从男人背后冒头。
没完没了地重复这句话。
她听得耳朵起茧子。
“用不着多次强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徐家大小姐，是个特别会投胎的小能手，可以停止你这该死的炫耀了。”
闻言徐燕如哭得伤心，“我只是在说实话，这有什么错？你只是在生气我抢了你的位置。”
“......”
王清绮朝徐燕如竖起中指。
“给老娘爬！”
徐燕如没想到王清绮这么虎，敢在直播的时候用这么没素质的发泄方式。
正好成全自己。
于是，她哭得更委屈，试图占据道德高点。
“别在这里发癫，脏了别人的出门路。”王清绮讨厌眼泪攻击。
“只要不脏了别人的轮回路就行。”傅砚辞凉凉接话。
好一对毒蛇。
两人默契一笑。
将徐燕如彻底忽略。
“......”
狗男女！
“你们俩混蛋，给我离燕如远一点！”
伴着一道愤怒到过火的暴喝，一道身影脱轨而来。
那是个年轻人，打扮得很时髦，大牌的logo刻在衣服上，像个彰显身份的狗牌。
徐燕如朝对方扑去，寻求庇护。
“宋嘉木，多年不见，一如既往的老土。”王清绮扫眼两人，“眼神也一如既往的不好使。”
居然跟徐燕如混在一块，还当了许多年的护花使者(没有名分的舔狗)。
“王清绮，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宋嘉木听到这句话，气得他推开徐燕如，提起行李箱砸向往王清绮。
变故来得忽然，没有人想到宋嘉木会直接攻击。
就连被他一把推开的徐燕如都没有想到。
随行PD扑上去阻止，镜头后的林导目眦欲裂。
开拍第一天便发生恶性|事故。
天要亡我！
嘉宾们原在吃瓜看戏，现在却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第一次见面便上凶器。
行李箱砸人，轻则住院，重则吃席。
弹幕里也是一整个【卧槽！！】【快叫救护车】【疯了，都疯了】的弹幕。
王清绮的反应速度出乎所有人预料。
她甚至没有等宋嘉木将行李箱完全举起，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
“给我下去吧！”
宋嘉木站得不稳，忽然间来了道外力，向后一仰，咕噜噜地滚下台阶。
“啪叽——”
他头朝下，倒在地上。
现场一片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谁都没有想到，王清绮居然敢直接动手！
虽然说是宋嘉木率先动手，但这反击速度、这个反击力度......
女中豪杰！
“嘉木，你没事吧？”
徐燕如冲到宋嘉木身前，没有伸手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反而转头呵斥：
“王清绮，你太恶毒了！嘉木只是说话难听些，你竟直接动手，你没有人性——”
“大姐，你眼睛瞎了？”王清绮踩住脚边的行李箱，“他用这玩意打我，我要是不反击，我进医院，他进局子。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要感谢你，你也要感谢我。”
她非常谦虚，需要的回报也不多。
“用不着送感谢礼物，你给我磕个头就行。”
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
这套连招打出，别说在场嘉宾，连狂刷的弹幕也暂停。
【这姐太凶猛，这是结束拍摄就打算退圈？】
【不枉我朋友叫我蹲直播间，这是近几年最大的撕逼现场。】
【笑死，谁还记得这是个恋爱综艺。】
【别管真千金还是假千金，单论这综艺拍摄都没有开始，嘉宾们不光开撕，甚至撸袖子动手，我就得持续关注。】
按理说，得到大量的关注，节目组应该开心。
林导却完全笑不出来。
他确实招来个小丑，然后“小丑”打出炸弹，将节目组炸得稀巴烂。
以王清绮的疯批程度，之后的节目......他不敢往下想，只让PD赶快将四人分开。
王清绮很给节目组面子，跟着PD离开。
转身的时候，却瞥见傅砚辞朝宋嘉木走去，紧随着耳中传来凄厉的哀嚎。
傅砚辞踩住宋嘉木胸口，不管随行PD在一旁提醒——“直播摄像头没有关，大少爷你等等再寻仇！”
他不在乎会被舆论评价为“崩人设”，屡次曝光只为了刷存在感，好让某个冷心冷情的女人别彻底忘掉自己。
现在看来这做法颇有成效，至少姐姐有在关注己。
“宋嘉木，胆肥了，连我家姐姐都敢伸手。”傅砚辞居高临下，眸色又深又冷，仿佛凝萃寒霜的刀芒，刮得宋嘉木头皮发麻。
少年人嘴比天更硬。
心理再害怕，面上也要装出无畏。
“哼！你倒是真他妈的长情，结果如何？还不是像狗一样被踢开！呸，少来教训我。”
“......”
这话是嘲讽，傅砚辞却听出点酸味。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姐姐的狗狗，比如说某个学不到教训、至今依旧学不乖的蠢货。”
意有所指的话让宋嘉木涨红了脸。
“你少胡说八道！谁对哪个该死的女人心动，我只是看不惯她欺负小如。”
究竟是看不惯，还是只能以此吸引注意力？
傅砚辞想起那些年被这货打扰的独处时光，脚下的力度加重三分。
“你最好是这样！”
胸前的力度压得宋嘉木喘不上气，呼吸变得断续，眼白不断向上翻。
为了避免出人命，节目组出动人手，强行分开两人。
不等他们出手，傅砚辞已然松腿。
他整理好凌乱的西装，孤身返回别墅。
王清绮不在里面，被林导单独叫出去谈话。
“清绮，合同作废。”林导说，“你正常参加恋综，不用再装什么下头女。”
继续按照剧本演，王清绮不下头，节目组先下架。
为了保住节目组的小命，林导只能发出通知。
王清绮不干。
她喜欢下头女的人设，有种“平静发疯”的美感。
只要她够不要脸，别人便无法道德绑架。
“导演，”她情深意切，“我是个合格的艺人，绝对会配合节目组。”她自我反思，“我知道我现在的表现不够下头，我保证之后一定再接再厉，再给我次机会。”
林导：“......”
杀了他！
“不够下头”已经将节目闹得鸡飞狗跳，再下头些......他们这节目还能存活吗？
“......我如果一定要废除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