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飞机,我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医生的话:
“季先生,您的肠癌已经接近晚期了,要是再拖着,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这样吧,我给你推荐我的老师,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或许他能帮你。”
就这样,在医生的推荐下,我成功的联系到了A市胃肠外科的权威李教授。
李教授在了解我的病情后很认真的告诉我:
“季先生,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即使现在动手术。
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
原本想将这件事告诉顾月,但是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吧。
先不论她是否会相信我,即使她的真的相信了,又怎样呢?
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只是我刚下飞机,顾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顾月的斥责声:
“季行舟!你又在闹什么?”
我本以为,顾月的第一句话会是关心。
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一句斥责。
我眼眶酸涩,忍住了所有情绪:
“顾月,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月一愣,随后十分不耐烦的开口:
“季行舟,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我那么忙,哪有时间关注这些?”
我听着电话那头毫不在意的语气,沉沉的叹了口气:
“顾月,昨天是我们四周年纪念日,你答应会回来陪我的。”
电话那头的顾月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
“我每天那么多事,一时间忘了也是有的,你能不能不要怎么斤斤计较?”
“嗯,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我们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许久,我才开口:
“订婚戒指我放在桌子上了,婚礼取消吧。”
电话那头的顾月听见这话,态度顿时就软了下来:
“行舟,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但我们的婚礼已经定下来了,这件事不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这几天我们都太累了,彼此都静一静吧。”
说完,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的嘟嘟的挂断声。
我不免有些想笑,为什么人总是在即将失去时才开始珍惜呢?
腹部又开始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我痛苦的从包里掏出两粒止痛药,干吞了下去。
我联系了李教授,开始安排住院的事情。
三天后,我如愿的住进了医院。
在这段时间里,顾月时不时的就会给我发信息。
与此同时,江源似乎着急了,他一个接一个的信息发过来。
我并不想搭理他,将他拉黑后,开始专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