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爸妈都把我关在这里,除了时不时送饭,他们很少搭理我。
一直到采访前一天,妈妈难得做了些好饭菜,还带来零食和新衣服,脸上堆满微笑。
“别说我这个当妈的不帮你,你作弊这件事早就已经人尽皆知,只要你现在,出去道歉,认错,明年还可以再考。”
“至于你的名次,就给你妹妹吧,她成绩也不错,这次就是发挥失常。”
发挥失常,我嗤笑一声,抬眼讽刺。
“好一句失常?柳玉柔的成绩有考过前三吗?别说前三,她连年级前一百都没进过吧?还想要我的名次,你不觉得脏吗?怎么?她用就是好,我就是脏吗?”
预想中的感恩涕零没有出现,磕头求饶更不可能,妈妈的眼神立马变换,凶狠无比,我丝毫不在意的回瞪回去。
上辈子我的死与她息息相关,我实在是没办法给她好脸色。
爸爸听到责骂赶紧进门,他的表情凶狠无比,与妈妈如出一辙。
原本最亲的人,却是推我入断头台的凶手,多么讽刺。
我没再看两人一眼,躺到地上,满不在乎的接着道。
“要我承认,你们倒是拿出证据啊,就凭一张嘴断定,你们那么牛,怎么不去当警察。”
我现在就像是仙人掌,谁惹我扎谁,妈妈打落手中的饭碗,眼眶因为刺激红肿不已,她指着我的脑袋怒骂。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玉柔多好啊,一大早怕你饿,求我给你做好吃的,谁像你,脑子里就只有耍小伎俩,贱种就是贱种。”
“做错了事情还不敢承认,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该怎么回答呢?小的时候,柳玉柔吃鸡蛋,我吃青菜,我可以把那当做我大了。
长大以后,本着姐姐的本分,我处处忍让,几乎将柳玉柔捧在手心里,各种包容。
可也是她,是处在我脑门上的刽子手,分分钟能要了我的命。
还有我爱了10多年的爸妈,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她教过我吗?我想没有,记忆里的她一直是狰狞不堪且偏心的。
我歪过头不愿意说话,爸爸抽了好几口烟,将烟头弹在我身上,一副耍无赖样看着我。
“赶紧去和学校澄清,这样对你和玉柔都好。”
他理所当然的看着我,我抬头露出微笑。
“哪里好,是作弊这个罪名好,还是被人唾弃好?有时候我都想问问你们,我是亲生的吗?要不然怎么别人的父母就盼着孩子好,你们却巴不得给我泼脏水。”
这确实是我两辈子都想问的话,我时常羡慕那些孩子站在父母肩上看世界,而我呢,却枯萎在最美丽的年华。
妈妈听到我的反驳更生气了,她使劲打在我身上,唾沫星子横飞。
“你从小就这么自私,要不是你嫉妒玉柔,考试前故意让她发烧,她会考试失利吗?这都怪你,你应该偿还的。”
“再说了,你自己作弊,现在还怪到我们身上,混账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