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年,向阳大队
宋书宁是被热醒的。
身上热得像是着了火,骨头又麻又痒,躁动得要命。
太不对劲了,像是被人下了药。
她想要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传来热意,表明还有人。
低头一看,一个男人裸着八块腹肌,躺在她身下。
难道她在做春梦?
可这个手感很实在呀。
宋大**以前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在自己十八岁成人礼上,点了八个男模。
但她可以对天发誓,他们只是纯纯喝酒聊天,顺带摸摸小手,根本不敢扒人衣服。
这次好嘛,她把人衣服扒了个精光。
记忆疯狂涌入她的脑海,这人是原主药倒的。
而且为了给自己壮胆,原主自己也喝了药。
那可是给牲畜配种用的烈性药呀。
作死呀。
不知道原主去了哪里,换成她穿到这具身体里。
视线往上,她撞进浓黑如墨的眼底,像是酝酿着风暴,形成一个极致危险的旋涡,将她狠狠灼了一下。
是个极品的男人,处处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可男人的语气极其冷漠,“起开。”
声音也这么好听。
完全就是她的菜呀。
不过真的要在这种情况下,跟他酱酱酿酿吗?
宋大**眼里闪过挣扎。
要是不这样做,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她狠了狠心,伸手碰男人的肩膀,“你帮帮我……啊……”
惨叫的原因,是因为手腕被人捏住了。
那只手像铁钳一样,带着热意和强势,牢牢钳住她的手腕。
他应该比自己更加难受吧。
毕竟那些药自己只喝了小半包,他可喝了大半包呢。
宋大**一双氤氲的美眸中满是水汽,声音娇娇媚媚的,“你弄疼我了。”
那男人想要把人甩开,宋书宁却抱着他不肯撒手,张开小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很用力,留下了一排牙印,皮肤上渗出淡淡的血丝。
那男人处在爆发的边缘,被她的动作激得闷哼一声。
不痛,反而激起他骨子里的痒意。
那一声听得宋大**耳朵都酥了。
下一刻,她感觉男人的某处,就跟变魔术一样大了起来。
从未有如此经历的宋大**惊呆了,瞬间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小h文的描述,什么一夜七次郎,什么打桩机,什么被卡车碾压过……
有点太惨了。
这是圆房,还是受刑呀?
宋大**磨磨牙,要是继续下去,她就是纯纯自己找虐。
但是不继续,她就会死。
两难的选择。
男人想要把人推开,可身上的女人就跟条美女蛇一样,不住往他身上缠,又缠又磨人。
男人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女人呵气如兰,妩媚烂漫,对着他又啃又咬,就算有金身,只怕都得破了。
宋书宁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但身下的男人无动于衷,实在让人挫败。
想想她宋家大**,宋氏集团掌权人的掌上明珠,年轻貌美,追求她的人绕地球一圈都还有剩下排不上队的。
他居然对自己这么冷漠。
不信邪的宋大**不安分的小手伸下去,就要解开他的腰带。
谁知道那男人却一把使力,将她推开。
宋书宁整个人扑到床尾,差一点就摔下去。
这个臭男人,居然推她。
“你太过分了。”
男人的双眸如同泼上墨汁,浓稠得化不开,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宋知青,你在吗?”
宋大**做坏事被人逮了个正着,赶紧坐了起来,快速整理身上的衣服。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着急,没听到有人回应,又问道:“宋知青,你怎么了?”
这个声音很熟,似乎是大队长的女儿。
而且听动静,她似乎想要进来。
宋大**有些着急,他们这状况要是被人看见,得判流氓罪吧。
“我有事,你不要进来。”
脚步声终于停下来了,“宋知青,今天是年三十,我爹说只有你一个人在知青点,想请你过去吃饭。”
“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吧。”
“可我爹说你一个人在知青点太冷清了,宋知青,你不用跟我们客气,我是真心诚意过来邀请你的。”
“你跟大队长说我还有事要忙,真的没空过去吃饭。”
“那……那我先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陆廷序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声音冰冷无比,“把衣服穿好。”
“你娶我我就穿。”
“我不会娶你。”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拒绝自己了。
宋大**艳若桃李的俏脸上布满了薄怒,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他还是无动于衷。
要换成以前,只要她一个眼神,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凑上来献殷勤。
难道是她魅力下降了?
不可能吧。
“没眼光的臭男人,本**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能娶到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陆廷序快速穿好衣服,系上纽扣,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这样受审。”
宋大**坐了起来,声音高了八度,“你说什么,审我?凭什么?”
“你给现役军官下药,还意图行贿,你说呢?”声音粗粝,语气冰冷,完全审讯的口吻
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宋大**心里有点慌。
可恶,居然被将了一军。
“我没有行贿。”
陆廷序捡起地上的棉衣穿上,“性贿赂也算贿赂。”
宋大**的脸颊发烫,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该死的狗男人。
绝情的狗男人。
呸,他根本不是男人。
“我没有性贿赂,你不是不近女色吗,都把我推开了。
你……你要是敢审我,我就告你耍流氓,你腰上有胎记,还有身上的伤,我都记得。
我要是出去喊一声,看大家信你还是信我。”
陆廷序的脸黑得几乎滴下水来,“好,你去告,我们一起挨批D。”
宋书宁又生气又委屈,差点没落下泪来。
她莫名其妙到这个地方来,还被人这么欺负。
要是她被剃阴阳头,被人扔烂菜叶,扔臭鸡蛋,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就会欺负我。”
陆廷序没想过她会哭。
他想过她会撒泼,会把事情闹大,就是没想过她会一言不合就掉眼泪。
他正要说话,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