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声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寿安堂外面跪着的两个女子,不过就是瞥了一眼,便大步流星的往屋内进去。
杨柳儿见到他还想要伸手去抓住他的裤脚:“王爷……”
可还没有碰上,人就进了寿安堂内,她面色一白,只能是狠狠的瞪向了旁边的祝欢颜,冷笑道:“昨天王爷宿在你院落又如何,不还是没有看你一眼?”
祝欢颜跪在那里眉目不变:“这不很正常吗?”
一个妾而已。
还指望什么?
杨柳儿愣了一下,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寿安堂内的正厅,一个身穿着蓝宝石对襟衫子的妇人正居于主位,林锦若跪在一旁双手力道适中的她腿上按摩着,伺候着老妇人舒服的闭着眼,一个婆子从旁边上前了一步:“老夫人,王爷回来了!”
闭着眼的老妇人睁开了眼,锐利且又精神抖擞。
她正是夜王府的老夫人。
也就是当年带着夜寒声幼妹夜青姝逃出生天的曲嬷嬷。
长公主最为信任之人。
当年长公主府与夜国公府的惨案让她不敢声张地悄悄带着夜青姝逃离了京城躲在了乡下以祖孙的身份生活,这才是护着夜青姝长大,直到夜寒声恢复身份之后,派人四处寻思,将二人带了回来,并奉她为王府的老夫人。
是以现在王府都唤一声曲老夫人。
虽不是正而八经的老夫人。
但却远甚过皇室宗亲。
也是夜寒声最为尊敬之人。
她慈祥一笑:“人呢?”
话落,夜寒声从外面进来了,曲老夫人立马面色露出来笑容,“王爷来了?”
夜寒声那张冷峻的脸上柔和了不少,陪着曲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准备离开了,只是还没有走,便被曲老夫人叫住:“等下。”
曲老夫人想着外面跪着的两个女人:“是这样的,今天我多管闲事叫来了王爷的妾室过来说了几句话,想着后宅能安静点,王爷不会心疼吧?”
夜寒声道:“我既然将后院交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自然是有资格管教她们的,老夫人只管训话便是!”
曲老夫人一笑:“那便还,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本不该多问的,但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如今终究年岁也不小了,我想着是不是该成婚了?”
“这京城不少人在问,宫里面也在打听。”
夜寒声掀开眼眸:“宫里头也在问?”
曲老夫人点头:“是呢,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夜寒声道:“老夫人放心,这事我会放在心上认真考虑的,老夫人若是遇上有喜欢的,也可以带回来瞧瞧。”
曲老夫人一笑:“好,那我也帮你仔细寻摸着!”
夜寒声不再多说什么,掀开帘子出了寿安堂。
跪在那里的祝欢颜这个角度一眼就看到了从屋内出来的男人,她垂下的眼睫一闪,接着杨柳儿刚刚的话柔弱道:“比不得姐姐,还如此天真呢!”
杨柳儿顿时大怒:“贱人,你还敢嘲讽我!”
说完伸手推了一把祝欢颜。
谁知道祝欢颜趁势的就倒在了地上,发出来了“哎呀”的惊呼之声,并且眼泪跟着往下掉:“姐姐……”
杨柳儿懵了一下,她又不傻,这里是寿安堂门口哪会真跟她闹起来,可没想到这么轻轻一推祝欢颜就倒在了地上。
她顿时就意识到什么:“你这个贱人,你装什么装,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看过来,她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夜寒声,顿时吓得慌忙解释。
“王爷,是这个贱人冤枉妾身,妾身没有碰她,王爷……”
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闭嘴!”
杨柳儿吓得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小脸惨白:“王爷……”
夜寒声大步流星地上前了一步直接将身子柔软的瘫在地上的祝欢颜拦腰抱起:“跟老夫人说一下,人我带走了。”
“是!”
走之前夜寒声看了一眼杨柳儿,声音冷的如同冰渣子似的:“至于你,就给本王滚回去好好的闭门思过。”
杨柳儿顿时眼泪涌了出来,抬头看向了前面的背影,只见被王爷抱着的祝欢颜睁开了眼朝她露出来挑衅一笑。
这一笑差一点把她给气得想要冲过来撕了她那一张脸,这个贱人,她故意的,她果真是故意的。
她跟她势不两立。
落在夜寒声怀里的祝欢颜像只猫一样乖巧地缩着,她倒是并不在意杨柳儿的恨,况且她现在才是宠妾。
宠妾嘛,就是要嚣张点!
……
云水间是夜寒声安排给祝欢颜居住的院落,院落当中种了不少竹子,清静雅致,别有一番风情,院落里面的人看到夜寒声抱着祝欢颜进来,纷纷低下了头,王爷可真的宠这位新来的妾室,这几个月几乎夜夜留宿在这姑娘房间。
就这样的恩宠,前途不可限量。
夜寒声没有搭理旁人的目光,将祝欢颜抱回到了房间扔在了窗尚,祝欢颜发出来惊呼了一声,“王爷,疼。”
夜寒声一冷:“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在装。”
祝欢颜水蛇般的腰身滑了过来,葱白如玉的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声音勾人妩媚:“哎呀,被王爷发现了。”
“王爷,妾身只是跪在那里跪的疼了,妾身错了。”
说完一手执起来男人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按:“王爷原谅妾好不好?”
夜寒声眸色一暗:“别发骚。”
祝欢颜腰肢一抬,吻上了男人的脖颈,纤细玉手从那交领的衣衫往里面钻:“难道王爷就没看出来妾是在认错,是在求王爷原谅吗?”
夜寒声眸色彻底变得浓郁,一手抓住了女人那一只不老实的手:“你可真他妈的是一个能骚的。”
随即直接大掌将女人推倒在窗尚,最后就只剩下男人的本能。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祝欢颜这才瘫软的爬在窗尚,那白皙如玉的娇躯就这么直接在夜寒声的眼前。
他眸色又暗了暗,将女人翻了一个面。
这一抬发现那膝盖上面红肿的一片,还有鲜血溢出来格外的慎人可怕,便是连床单上都有一些血迹,他顿时清醒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
说完想到了寿安堂院外的地面:“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