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被假千金害死后,我重生了
翌日,林夫人一改往日的迟到了,我正在算着那三兄妹回来的时间,便有下人来告知,两位少爷和大**回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我收起正在盘算日子的手指,起身出门迎接。
门外,一个穿着淡蓝色罗群的女子和两名身着锦衣的男子为首站在门外。
身后便是今日迟了的林夫人和一众下人。
没等林夫人介绍,我便开口,“这便是我那两位哥哥和丞相府的养女了吧。”
养女两个字一出,气氛瞬间低迷。
林夫人和夏烟烟的笑容分别僵在了脸上。
两名男子其中的一位登时就黑了脸,恶狠狠地瞪着眼,冲我吼道:“你说什么?”
我看向说话的人,林楚风,我的二哥。
我瞧着他那双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睛,反问道:“瞧你这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难不成我说错了,她不是养女?!”
林楚风语噎,看我的眼神更气愤了。
林如烟在片刻的怔愣之后,快速地反应过来,一双美眸瞧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妹妹,这是不喜欢我吗?”
不得不说,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只可惜,心肠太坏,不然,我也是能和她和平共处的。
我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冲她微微一笑,说道:“是啊,我替你在那虎狼窝受了十五年的罪,不讨厌你,难不成还要感谢你让我体验了别样的人生吗?”
在场的众人没想到我能如此直白,尤其是林夫人。
明明昨天,我听到她讲三兄妹的事情时还喜笑颜颜,怎么今日突然就变了态度?
林夫人上前拉住我的手,“婉儿,这和烟烟没关系,她也是无辜的!”
我看着打算做和事佬的林夫人,笑着反问她,“夫人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不无辜?是我应当受这些年苦和罪是吗?”
林夫人连忙摆手否认,“不是的,你们都是我的女儿,谁受这样的苦我都心疼!”
“是吗?若我说这丞相府里只能有一位大**呢?你选谁?”
林夫人愣住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要么她走,要么我走!”我说着指了指还在泫然欲泣的林如烟。
林夫人惊恐,“这怎么可以?离了相府,你让烟烟怎么活?”
林楚风更是上前一步,拦在了林如烟面前,唯恐我对她做些什么,被我看穿心思后,直接吼道:“又不是烟烟让你受罪吃苦的,你让烟烟走干什么?!”
“也是,如果不是二哥你当年贪玩,将我一个人放在屋内,也不会让歹人有可乘之机,将我换走,这么说,罪魁祸首是你啊!要不,你跟她一起走?”
我步步逼近,林楚风吓得连连后退,一个不慎,被站着身后的林如烟绊了一下,两人一起摔了下去。
看着他俩惊恐的模样,我笑出了声。
“烟烟......”林夫人惊呼一声,忙松开我的手,前去查看。
林如烟额头磕在了台阶上,一片通红。
林夫人心疼地将她扶起,紧张地查看着伤势。
林如烟捂着吃痛的额头,看着林夫人,委屈地开口:“阿娘,好疼,女儿是不是不能见人了?!”
林楚风刚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林如烟的伤口,赶紧道歉:“烟烟,你没事吧?二哥不是有意的。”
好一个母女情深,兄妹情真!
下人乱作一团,有去通知林相的,有去请太医的。
我看着这一幕,心底的不悦更甚,如此一点小伤,便如此兴师动众,上一世的此时,我被林如烟故意推下台阶,摔伤了膝盖,竟无一人上前。
事后还被她反咬一口,说是我推她,被她及时发现躲了过去,我来不及收手,这才摔了下去。
这样经不起推敲的理由,他们竟然全信了,说我被养父母一家养废了,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
当时我还不知道林如烟的真面目,只当是她看错,误会了,再加上她后来主动替我说好话,我便更相信她了。
更相信的后果就是被她一次次陷害。
她卖掉林夫人最喜爱的珠钗,说是我偷的。
她划破林相最喜爱的字画,说是我划破的,因为那个时间段,只有我进了书房,而她的丫鬟刚好看到了。
直到所有人都彻底厌弃我,不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个字,她的计划终于得逞。
我被她关进柴房里,一点点地折磨,她甚至将她的亲生父母,我的养父母接了过来,乔装成府里的下人,每日对我变着法地进行折磨,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选择了自缢。
尸体直到臭了才被发现。
林如烟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她父母的身上,先一步解决掉了他们。
既没了我这个真千金身份对她造成的威胁又没了亲生父母低贱出身这个隐患,更得了大义灭亲这个美名,一箭三雕。
若不是被害的人是我,我都有些佩服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楚岚突然开口,“你太过分了!这些年你是受了不少的苦,可娘和楚风说得没错,烟烟是无辜的,你不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出言打断了他,“林大少爷,您是读书人,应该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吧!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她以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又没让她去过我以前的生活,难道这也过分吗?”
“既然如此,还是我走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苦日子也过惯了,到哪里都能生活,若是你们心里还有一丝对我这个亲生女儿的挂念,就每月给我几两银子,让我饿不死就行。”
我将自己说得可怜,我越是这样说,他们心里就越是内疚,毕竟林如烟每月的开销就要几十两呢。
正在查看林如烟伤势的林夫人闻言忙声道:“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会让你再流落在外。”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道:“那就请你们好好商议一下,日落之前给我个答复吧。”
话音落,刚下早朝的林相带着太医急匆匆地赶来。
府里的情况已经有下人在来时报给了他,路过我时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径直回了房间。
外面哭哭啼啼地闹腾了很久才消停。
起得太早,用过午膳后我补了个觉。
一觉醒来,天已黑。
没人通知我,相比是已经做好了选择。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几件不值钱的首饰出了门。
门外无一人值守,倒是方便了我走。
早晚的温差有点大,风吹过,有些许凉意。
我按照上一世的记忆一路往外走。
路过林如烟的院子,里面还灯火通明,隐约有声音传出。
她的院外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我随手掐了一朵,指尖稍一用力,便捻了个稀碎,鲜红的花汁瞬间染红了指尖。
我松开手,将捻碎的花朵丢在了她的院门口。
花太脆弱了,不如野草来得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