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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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个月,由于林欤舟最近老是叫嚣着要给他一个名分,我最终答应了,毕竟谁会拒绝一个会做饭还爱撒娇的粘人小狗?
林欤舟的父母是大学教授,为人温和,不像季宴时的父母般强势,也没有高知家庭的高傲,出人意料般的好相处。
订婚宴上,我和林欤舟邀请了博士导师,餐桌上大家其乐融融,聊着双方的近况。
导师正打趣我们将来生几个?想要男生还是女生?
“澎——”
门忽然被打开,季宴时正满脸怒火,仿佛是来抓奸的情夫,衣襟散乱,西装的领带都没有系上,不复以往的衿贵。
“你们在干什么?”
“时时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
他无力狂吼,脖子上的青筋呼之欲出。
林欤舟听到这话,仿佛被人闯入领地的狮子,一下就从椅子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向季宴时。
下一秒,季宴时的的衣领被林欤舟狠狠揪起。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季宴时身上,拳拳到肉。
林欤舟自幼练过散打,季宴时忙于工作,还不经常健身,因此完全不是林欤舟的对手,只能如一条溺水的鱼,脸涨得通红,无力拍打林欤舟的手。
林欤舟不但没有停下来,招式反而愈加狠厉,完全是往死里打。
我怕林欤舟为这么一个**进监狱,连忙拉开两人。
季宴时眼里刹时发出惊人的光,一脸惊喜的看向我:“时时,你肯原谅我了吗?”
“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迟来的情意比草都轻贱。
再说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看不得别人那么嚣张。
下意识开口嘲讽:“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让欤舟进监狱,以后我们的孩子还要考公的,可不能让你毁了。”
季宴时眼里的光霎时暗淡下来,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兽,眼眶通红:“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不相信,我和你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可能比不过这个不要脸,趁虚而入的小三″
相反的是林欤舟的嘴角像AK一样难压:“就不要你了,你想怎么样?死绿茶,有多远滚多远。”
季宴时无助的看向我,我只是沉默着,不置一词。
毕竟他现在的痛跟我以前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要是痛就多痛点,我爱看。
而且林欤舟这话,说进我心槛里去啦~(踢到棉花啦的语气词)。
12
自从那天过后,季宴时好像意识到我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情了,再没有找上我。
美利坚的学习也落下了帷幕,我和林欤舟顺利拿到了博士的学位证书,决定回国,学以致用,用一身的本领报效祖国。
在回国的第二天,林菲就给我发来了短信。
短信上只有一句话:钟木时,别以为季宴时找你,是心里放不下你,他最爱的还是我,第二天咖啡店不见不散!
听她这口气,我离开这些日子,她恐怕也没那么好过,欣赏曾经敌人的落魄,似乎也挺有意思。
出于心中的某种恶趣味,我想了想,还是赴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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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
林菲指甲掐着手心,猛锤一下桌子,崩溃的朝我叫着:“钟木时,你这个**,为什么要打扰我和宴时哥哥的生活,我的生活彻底被你毁了。”
在林菲的话里,我才明白怎么回事。
在我走后,林菲倒也和季宴时过了一段甜蜜时光,季宴时甚至许诺取消和我的婚礼,转身娶她,连婚纱都买好了。
生活的本质不过就是一身华丽的衣服,穿久了跳蚤也就来了。
白月光变成了白米粒,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随着时间推移,季宴时和林菲的矛盾越来越大,季宴时嫌弃林菲娇气,一点都不像我体贴入微,林菲怀疑季宴时还有别的女人,经常检查季宴时的手机。
两人吵的鸡飞蛋打,给网友提供了不少的瓜,最后季宴时才意识他爱的是我,对于林菲只不过是少年时期的执念。
由于他不知道我在哪里,为了让我知道他后悔了,于是疯狂打压林菲的事业。
在媒体的大力报道下,林菲由当初清纯可人的小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多年的事业毁之一旦。
小三纵使可误,渣男更让人恶心。
收拾了林菲,网友也没有放过季宴时,纷纷直呼: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毕竟高考成绩连二本都够不着,只能选择出国留学的林菲怎么能比得过自小拿了励志大女主文,考入A大的我。
在网友的疯狂拉踩下,林菲如过街老鼠,各种代言不断解约,还要赔偿一大笔的损失费,季氏企业也受此影响,股票大跌,正在破产边缘。
“林菲你给我闭嘴!”
“时时,你没事吧?”
季宴时突然出现,挡在我面前双手呈保护态,似乎怕极了林菲伤害我。
真是可笑,伤害我最深的人就是他,现在深情的样子装给谁看,莫非季宴时有什么表演人格?
林菲被季宴时的态度**到,彻底疯狂,宛如泼妇大喊:“你曾经不是说爱我一辈子吗?”
“一定是钟木时这个**勾引了你!”
见林菲不复当初的清纯可人,季宴时顿时觉得自己瞎了眼,错把宝珠当鱼眼,不过幸好有弥补的机会,时时以前那么爱他,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时时一定会原谅他的。
“时时,我和林菲是真的断了,你原谅我好吗?”
“爸妈都很想你,只要你和林欤舟分手,以往我就不追究了,你还是季家的儿媳妇。”
提起季爸爸和季妈妈,我心里條地一暖。
季宴时我一点都不在乎,但季爸爸和季妈妈我不能置之不理。
季爸爸和季妈妈他们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给了我从未体验的家庭温暖。
我不会和季宴时重新在一起的,但对于李爸爸和季妈妈,虽然感到抱歉,但我以后会经常去看望他们的。
对于季宴时的话,我无意介入他们的感情纠纷,说明了我的决心,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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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讲开就好了,但小看了林菲的恶毒。
我周末抽空去看望季爸爸和季妈妈,在回去的路上,我被人绑了。
再次醒来,我眼前一片漆黑,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嘴巴被人堵住,站在悬崖边。
脖子上的刀微微刺入皮肤,带来冰凉的触感。
“你是要她还是我?”
林菲情绪激动,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朝季宴时询问。
“你是不是疯了?”
“快把钟木时放下,要死也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