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向晚看着面前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只觉脑子里的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她主动拂开季南章的手：“季司令，请你不要再……”

“你的东西，落下了。”

季南章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身份证。

穆向晚一看，竟然是自己的。

似乎是昨天结账掏钱时掉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当时想着季南章重生的事，连这些细节都没注意到。

穆向晚僵僵接过：“谢谢……”

季南章有看了她一会儿，转身上车离开，云淡风轻地就像没来过一样。

车子远去后，姜延一声不吭地转身进了屋。

穆向晚知道他是生气了，只能无奈关上门追了过去：“姜延……”

话还没说完，姜延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门上，沉哑的声音像含着砂砾：“向晚，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嗯？”

“你想跟季南章复合吗？”姜延的手紧了紧，表情也紧绷了些许，“如果你想，我立刻就放手，从今往后只把你当普通战友。”

闻言，穆向晚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姜延皱眉，深吸了口气，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冲动，“我只要一个答案。”

看着姜延深邃的眼眸，穆向晚这才惊觉，自己跟季南章的重逢让他失去了很多安全感。

哪怕是经历过生死的他，也难以抓住她的感情。

穆向晚软下眉眼：“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休假结束就交结婚报告。”

姜延目光微黯：“我不想用一张结婚报告束缚你，向晚，如果你不爱我，这段婚姻只会成为你的压力。”

听了这段话，穆向晚不觉想起自己和季南章那段短暂的婚姻。

他们何尝不是那样，不相爱的婚姻，永远支撑不了多久。

穆向晚踮起脚，轻轻吻在姜延的嘴角：“我爱你。”

柔软的触碰让姜延浑身一紧，大脑好像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回过神，只觉得嘴角甜甜的，他耳尖一红，连忙放开手轻咳两声：“……继续吃饭吧。”

说着，跨进门的脚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让穆向晚忍不住发笑。

傍晚。

开完会回家的季南章踏进家门，脱下帽子坐到沙发上，环顾空荡的客厅，脑子里不断闪过和穆向晚的记忆。

在这里，他们吵过闹过亲密过，可这辈子的穆向晚和他所认知的不太一样。

似乎是从五年前沈秀梅晚上发烧，他送她去医院后第二天，穆向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着想着，莫名想起她跟姜延站在一起。

季南章脸一沉，怎么看都那么碍眼。

只是，明天她就要走了……

走就走吧，反正两人早就不是一路的了。

他深吸口气，压下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不舍和不甘。

正当季南章准备去洗个澡冷静一下时，警卫员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敬了个礼，将手里一份文件递过来：ᵚᵚʸ“司令，紧急消息！”

季南章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面色一紧。

境外的一个恐怖组织头目在沪北露面了，军警联合追捕指令！

当看到头目的代号为‘猎狗’时，他眸光骤暗。

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