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被一声脆响打断。
秦晟正得意洋洋的时候,脸颊就吃了一巴掌,下手之人,力气极大,几乎把他打的头都偏了,他怔愣回神,正好对上一双满是愠怒的眼睛,里面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逆子,你是失心疯了不成?!”
“父亲,你打我?!”
秦晟上一世都活到了做人祖父的年纪,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目光里除了怔愣,就是愠怒。
“打的就是你,我看你是真疯了!”
秦侯恨铁不成钢,怎么都想不通好端端开提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再也没脸留下,对着苏家二老抱拳赔笑,便一个人上了马车。
秦晟看着马车有缘,才回过神来,最后看了一眼才不过豆蔻年华的苏韵锦。
印象里地苏韵锦早就满头华发,眼角满是皱纹,此时,他才知道发现还未出阁地苏韵锦还生的几分好看。
可那又如何?
她命里带克,注定要克人双亲。
上一世,成亲当日,父亲无疾骤然离世,母亲为从此缠绵病榻,让他一夕之间,失了双亲爱护,被迫成长,都是拜她所赐。
二舍他天性凉薄至极,夫妻十几载,他从未见她因为任何事紧张在意,即便双亲离世,她都能红着眼安排的井井有条。
别人说她沉稳大度,可他知道,她其实就是凉薄。
想到这,他再也不肯逗留,循着记忆,离开苏府,朝侯府而去。
苏家。
赶走秦家父子之后,苏韵锦便被苏家二老带回了前厅。
不同于苏父一直紧绷着脸垂头不语,苏母忍不住又哭又骂。
“秦家不过是草莽出身,那秦侯梦封侯还是咱们老爷对官家进言,现在可倒好,他们竟然敢上门欺我女儿,还说韵儿命里带克,放屁,我韵儿命里富贵,才不是…”
苏母也是世家大族出身,一向温文有礼,几乎从未说过这种话,则是气急了,似乎只有骂几句,才能解了心头的怒火。
可虽这么说,可当时秦晟在苏府门前大放厥词,说苏韵锦命里带克,当时好多人围着,她还是担心不已。
“怎么办?要是韵儿因为他诳孛之言,亲事受阻,我非去扒了那小畜生皮不可,平日看着人模人样,也是他自己说话心仪韵儿,难不成是故意在这一天,毁我韵儿?天杀的小畜生,我怎么没早点看穿他,让他把我韵儿害惨了。
咱们苏府什么事后得罪过他,他为何要协办害我韵儿…”
苏母一边骂一边哭,险些气晕过去。
苏韵锦和嬷嬷只好先安抚她。
待得把苏母安抚好,苏韵锦路过书房,便被父亲地笑死轻咳过去。
苏父背手而立站在窗前,苏韵锦看不见他的样子,可从他挺直的后背便知道,他此时心情复杂。
“父亲。”
她对着父亲浅浅行礼。
“韵儿坐。”
听到女儿省心,苏父白悠悠转身,看她,先问及苏母,“你母亲如何了?”
“母亲哭了一场,眼下已经睡了。”
苏父点头,紧绷地神情不减,良久才叹道,“你母亲最在意你?!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她总觉得你配得上世间最好的,千挑万选,为你选中秦家,却没想到会落得今日地下场,只怕心里正怨怪自己呢。”
“跟母亲没关系,今日就算他不退婚,我也不会嫁的。”
苏韵锦语气笃定,苏父听完,立时抬起头,眼前又浮现之前情形,心头疑惑更盛,沉吟良久,还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