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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皇弟去草原部落相看他的和亲对象。
没想到未来弟媳是个糙女,闯进我的营帐,大骂我是爬床婢:
“只会涂脂抹粉的贱蹄子,就会迷惑爷们儿的心智。”
不但用马鞭抽我的脸,用钢针扎我的脚心,还想对我实施骑木驴的酷刑,连我的玉玺都被她丢进了马粪堆。
我看着姗姗来迟的皇弟和惊惧不已的部落首领,冷笑道:
“和亲一事,就此作罢,准备迎接我朝的八十万铁骑吧。”
......
刚走进帐篷,我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侍女的衣裙,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嚷:
“你确定这么精致的帐篷,是那人住的?”
“错不了,奴婢打听了,这帐篷是驸马特意让人准备的,肯定是贱人矫情,从咱们驸马那儿哄骗来的,主子您的帐篷都没这个好,她也配?”
我皱起眉,数日车马劳顿,已经让我十分疲惫。
要不是皇弟非求着我帮他相看未来媳妇儿,我还好好地在宫中筹备登基大典,舒舒服服地当我的女帝。
幸好这小子还算有良心,知道我身子乏累,又有午睡的习惯,让我好好休息,独自去应酬北戎部落的首领了。
侍女春桃面露不满:
“这是哪家的小姐,跑到大周的营帐前喧哗,也太不知礼数了。”
我摆摆手:
“算了,草原儿女不拘小节,别因为这点儿小事让人觉得我大周苛刻,你来服侍我更衣吧。”
避免引起张扬,也为了更加方便相看未来弟媳,我特意换上侍女装扮,假装是皇弟身边的侍女。
免得人家姑娘知道我身份后,觉得不自在。
春桃刚帮我解开外衫扣子,帐帘猛地被人从外面掀开,一群侍女拥着个身着骑装的女子走进来。
女子身材壮硕,紫红色的皮肤未施粉黛,油到打缕的头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
春桃怒喝:“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随意闯进来?!”
那女子轻蔑地看她一眼,粗着嗓子说:
“笑话,这北戎还没有我萧盈盈不能进的地方,来人,把她给老子摁住。”
春桃被人钳住了手脚。
而我也终于知晓眼前女子的身份,正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要和亲的对象,北戎公主萧盈盈。
萧盈盈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视线落在我的外衫上,冷笑道:
“小贱人确实有几分姿色,这皮肤白得跟刚挤的羊奶似的,老子最看不上你们这种只会涂脂抹粉的娘们儿,只会迷惑爷们儿的心智,屁用没有。”
“怎么,大白天的就宽衣解带,等着辰大哥回来睡你呢?老子的男人你也敢碰!”
真想不到,皇弟要和亲的对象居然是这种人。
我欣赏草原儿女的肆意和洒脱,但那绝不代表就要满口粗话,动辄打人。
不等我说话,萧盈盈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痛感让我涌出生理性的眼泪,我捂着脸,冷冷看向她:
“公主,你不问青红皂白地闯进我的帐篷,扣押我的侍女,还动手打人,是何道理?”
话音刚落,又一鞭抽在我的胳膊上,登时现出血痕,血珠渗出,染红了周围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