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的稻丰村,村民刚看完样板戏回家。
夕阳还没落山,路边的小树林中,被朱鹏压在身下的杨青栀,此时醒了过来。
她看到朱鹏血脉偾张地扒她的裤子。
“这么清高的人,还不是让我得手了,等完事了看你还横!”
杨青栀冷眼看着周围环境,确认自己真的重生了后,她伸手从边上摸了一块石头,照着朱鹏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老天爷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了,自己还能又让他这个二流子给欺负了?
上辈子她就是被情敌朱萍设计,丢了清白后嫁给了性侵自己的朱鹏。
水深火热地过了一辈子,最后被家暴致死。
老天开眼,让她重新回到了五十年前,还正好是朱鹏要侵犯她的这一天。
朱鹏痛呼倒地,惊起了栖在林子里的鸟。
杨青栀赶紧从地上起来,整理衣服。
这时,一道慌乱的声音从林子外传来:“钧礼哥,你不要进去!青栀姐她不在这儿!”
杨青栀闻言抬眸,林钧礼身着蓝裤白衬衣,绷紧着深邃的五官,正大步流星走向自己。
他不是别人,正是上辈子错过的恋人——林钧礼。
林钧礼本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下乡后更是确定了关系。
后来朱萍看上了他,从中作梗,设计自己被夺了处子之身。
林钧礼一气之下跟朱萍领证,返了城。
而她被迫留在这农村里,熬了一辈子。
直到她确诊卵巢癌之后,却收到了一笔钱,正是林钧礼寄给她治病的。
上辈子的怅惘涨得杨青栀眼眶发酸,她含着庆幸的眼泪,走到林钧礼跟前解释:“钧礼,你听我说……”
话未说完,一道娇柔的声音抢着替她解释:“钧礼哥,你别怪青栀,她和我表哥没什么的……”
杨青栀湿润的眼眸一转,落在了一张未施脂粉却白里透红的精致小脸上。
她就是朱萍,上辈子设计自己被朱鹏玷污的心机女。
抢走了林钧礼,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杨青栀当即冷斥道:“我和我对象的事情,轮得着你这个外人在这儿插什么嘴?”
朱萍一脸错愕,震惊她突然变了脸。
杨青栀不禁冷笑一声:“怎么?没看到你想看的,很失望?”
朱萍紧紧挨着林钧礼,楚楚可怜的。
杨青栀不由上前一把将她拉开,直接挽上林钧礼的手臂,宣誓主权。
谁料林钧礼却一把将手抽出,面若寒霜道:“孤男寡女,大白天在山林子里,你不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瞥到他眼底的寒意,杨青栀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她必须马上打消钧礼的疑虑。
她正色道:“你不问我,我也正准备说。”
“朱萍喊我来割猪草,我一回头她人就不见了,再回神,他表哥朱鹏就蹿了出来……”
说着,她解开刚扣上的衣领,被朱鹏掐出瘢痕的脖颈还隐隐发烫。
杨青栀眼眶一热,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他对我耍流氓,我不肯他就要掐死我。”
林钧礼盯住她的脖颈,凌凌目光瞬间柔了下来。
杨青栀暗暗松了口气,朱萍却不淡定了,她嗡地一下哭开了:“青栀姐,是你让我帮你放风的,怎么现在还倒打一耙?”
身后,被砸晕的朱鹏跟着被惊醒,怒喝道:“杨青栀,你真是不要脸!”
说着,他捂住还流血的脑袋走了过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扔给了林钧礼。
“你好好看看,这信是不是她写的?信里一口一个朱哥哥喊我的,是不是她!”
朱鹏扭头向杨青栀投去恨恨目光,咬牙切齿地:“我不就是没同意给你打返城证明吗?你往死里打我,你这女的太狠了!”
杨青栀瞬时百口莫辩,被上辈子没出现的情节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赶紧凑到林钧礼面前去看信的内容,一撇一捺方方正正,赫然就是她的字迹。
杨青栀呼吸一滞。
下一秒,林钧礼直接将信塞到了她手上,冷心彻骨的话语随之落下:“杨青栀,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