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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通,电话那头便满是不悦,她气呼呼地说道:“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死人了?打这么多电话给我。”
还未等我开口,她继续说道:“宋凛妈妈今天说心脏不舒服,我就调休了,你到底什么事情?”
那冰冷而嫌弃的语气和电话那头和身边人说“稍等我一下”的温柔截然相反。
我冷笑两声说道:“陆晚晚,抽空回家一趟吧。”
陆晚晚满脸不悦地问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电话里说的?我很忙。”
说完,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我平静地联系了公司法务。
直至傍晚,陆晚晚的车才开进了庭院。
我站在门口,闻见她满身酒气。
一进门,她便蹙着眉说道:“你身上什么怪味,这么脏怎么不洗澡?”
她放下包,看着我裤脚的泥渍嫌弃地捂起了鼻子。
陆晚晚有洁癖,婚后为了照陆她的情绪,我从不在主卧卫生间上厕所。
一旦到了春夏,陪孩子们运动完我都会立即洗澡。
婚后我事事小心,生怕惹得她不高兴。
她一生气,便喜欢拉黑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必须拿朋友的手机不断地发信息哄她,给她拍各式各样的新礼物照片。
直至几日后她逐渐消气,才会回复一句:“好了,这次认错态度还算良好,暂且原谅你了。”
但现在,我已经无力去为她考虑这些。
等她洗完手换完睡衣出来,见我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
她离得远远的,面色十分不悦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我跟你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就算不抬头,我都能想象到她此刻的面部表情。
她一直如此,哪怕一件小事做的不如她意,她都会站在我的身旁喋喋不休很久。
最终以一句:“傅言,跟你交流可真费劲”结尾。
这次也一样,她见我深情呆滞,不管不顾走近我开始宣泄自己的情绪。
“你不会是因为我没及时回你电话生气吧?我都跟你说了,当医生的都很忙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我抬眸看了两眼她眸中的怒意和不屑。
只字未回。
她愤怒到了极点继续说道:“傅言,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我看着她一脸的不在乎反问道:“我小肚鸡肠?你知不知道两个孩子发高烧?我们这么多人给你打电话你一个都不接。”
我心疼得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
陆晚晚却回道:“我又不是儿科医生,发烧了去儿科挂号不就可以了?你又不是不认得儿科主任。”
陆晚晚见我满目猩红,她气呼呼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难不成还想打我?反了你了我看。”
我冲上去攥着她的衣领说道:“我就算打你,你又能如何?”
陆晚晚用力将我推开吼道:“你打我,我就报警说你家暴。日子是不是不想过了?”
陆晚晚气得将玻璃杯砸到了我的头上,我捂着额头渗出的血,从身后拿出离婚协议书推到她面前问道:“签了吧。”
陆晚晚气得直跺脚,问我:“你什么意思?玩真的?你脑子坏掉了吧?”
我冷笑两声回答道:“脑子没坏,离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陆晚晚气得满眼猩红,双手颤抖着问道:“你忘了你的求婚誓言了吗?你忘了对孩子们是如何承诺的了吗?”
求婚时,我向她许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要离婚也可以,你净身出户,孩子们的抚养权得归我。”
我苦笑,哪里还有让我们争夺抚养权的机会。
我冷笑两声回道:“赶紧签了吧。”
“那你做梦,我不可能离婚!”
说完,陆晚晚提起包气呼呼地准备走,被我一把拉住。
我看着她这张曾经让我无比迷恋的脸,如今只觉厌恶。
陆晚晚口口声声说爱孩子都是假的,至今她也没有关心孩子一句。
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说道:“签了吧,别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