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丽卿表情如出一辙。
难道不是妈妈缠着爸爸,不让他离婚吗?
据妈妈说,当初她是看上了季岸然,并且跟他**。
之后她是想当单亲妈妈的,可季岸然当时是跟人打赌来的酒吧,都是他那个圈子里的人,他怕被人诟病,且他本身的工作性质不允许他私生活不检点。
于是被迫跟妈妈结婚。
可后来妈妈想离婚,季岸然却不肯了。
还每提一次离婚,他就越发暴躁,以致于后面妈妈也就不提了。
白丽卿的手指把玩着发梢,思考事情的真实性。
当天回家后妈妈把关于季岸然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
我看见亲子鉴定上的非生物学关系。
难道我真的不是季岸然亲生的?
“不可能,我那时候只有你爸爸一个人,绝对是亲生的。”
可这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
“曲晓眠你有完没完,还敢闹到卿卿学校去!”
季岸然听说我们去找了白丽卿,当晚怒不可遏地跑来找我们对峙。
“是白丽卿先找人打我们母女!”
妈妈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当即趴在地上起不来。
“还敢栽赃给卿卿,枉卿卿一直为你说好话。上次就该踹死你!”
我赤红着眼睛扑过去,嘶吼着。
“季岸然你要是敢把我妈打死,我拉你下地狱!”
“好啊小杂种,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下地狱!”
季岸然狠厉地抓住我的脖子,慢慢用力,“小杂种,你究竟是谁的女儿!”
妈妈痛得直不起身,但依然爬着过来求他。
“她是你亲生女儿,我没有骗你……”
“妈!”
季岸然用脚尖踢踢突然不动的妈妈,满脸嫌恶:“别装了。”
“季岸然打120啊!”
“求求你,快打120,求你了。”
我眼睁睁看着妈妈捂着肚子的手变得无力地松开,一阵恐慌袭来。
“你刚才不是还要我下地狱吗?”
我只得摇摇头。
季岸然半信半疑地打了急救。
临走时,他把那份亲子鉴定带走了。
妈妈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医生说她是黄体破裂引起大量出血,幸好抢救及时,现无大碍。
熟悉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
白丽卿捧着一束花进来。
“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这束白菊提前送了。”
她嫌弃地扇扇鼻子,“那份亲子鉴定竟然又被他带回去了。”
“杂种就是杂种,看几遍亲子鉴定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过曲晓眠,你的生命力倒是挺顽强的。”
“要是你死了,我才能高枕无忧啊。”
我走到白丽卿跟前,她下意识后退几步。
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笑。
“白阿姨,这次你想从哪里开始削?”
她看着我手中出现的小刀,目露惊恐。
“给我滚!”
白丽卿趾高气昂地来,灰不溜秋地走。
我却没那么畅快。
杀人是最低级最莽撞的报复方式。
他们俩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