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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帝专门请下山,来为病重的皇后娘娘医治的医女。
却被太子妃误会成蛊惑太子的**。
她带人将我掳走,打碎我的药箱、折断我的手指、剥去我的衣衫。
“哪来的娼妇,勾的太子不着家!给我打死她!”
替我求情的小太监更是被她杖毙。“**,连**的太监也勾搭?那我就送你去清楼,千人尝、万人骑!”
赶来救人的太子一掌刮得她口吐鲜血,震怒的皇帝要将她打入地牢。
可太子妃依然桀骜:
“我可是皇家的太子妃、皇太孙的母妃!皇上难道要为了那种低贱的人治我的罪吗?”
后来啊,她跪在我面前,磕到头破血流,声泪俱下地求我救人。
我给她看被纱布缠的厚厚的手:“太子妃,手指还没好,我这低贱之人,拿不了针啊......
......
我背着药箱,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蹄哒哒地往宫里赶。
陪坐着的小太监,脸上满是雀跃和激动。
“皇后娘娘似有苏醒的迹象,皇上急着寻您继续施针呢!季姑娘,您的医术真是神了!”
当今皇帝和皇后相识于微末,二人夫妻同心,从民间的平凡夫妻走到如今的开国二圣,鹣鲽情深。
半年前,皇后病重,药石无医,眼见着就要不行了,皇帝心急如焚,这才特意将从云山上请神医下来,为皇后看病。
只是没人知道,下山的不是我师父,是我。
我笑笑,刚想说什么,马车外的车夫忽然没了驭马声。
骏马嘶鸣,马车骤停,我和小太监不受控地往前扑倒,摔在车厢里。
头好像磕到了窗框上,磕得我头晕目眩。
小太监挣扎着爬起来,气呼呼地探出车外嚷嚷:“什么人,不知道这是皇、啊——”
他的惨叫声激得我心口一突,下一刻,几个五大三粗的健妇挤进马车,嚣张地把我揪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什么人都敢勾搭,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小娼妇,今儿个就是你的死期!”
巷子附近的百姓聚集过来,远远地注视着,议论纷纷。
旁边的小太监被人按在地上跪着,面色惊惧:“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居然敢绑我们,小心你们的脑袋!”
随身的药箱也被甩下去,里面的药材七零八碎地散落了一地。
我被几个健妇按在地上,挣扎着往前方看去。
打着皇家标记的豪华马车停在巷口,身着金丝宫装的太子妃孟雪青,满面寒霜,在丫鬟的侍奉下,踏步走过来。
小太监脸上一喜:“太子妃!太子妃快救救我们!”
但身后的壮汉面色不耐烦地照着他的后颈狠狠一击,他就瞬间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我打了个冷颤,突然意识到,这个太子妃,应该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但,我又何曾招惹过太子妃?
发髻被人猛地抓住,我被迫仰起头。
接着,就听到太子妃的讥讽。
“**秧子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能勾搭的太子整整三天厮混不着家。”
什么勾搭?什么厮混?
太子不是一直守在皇后娘娘的寝殿里侍疾的吗?
我尚且震惊在这信息量巨大的话语里,下一瞬,就见太子妃倏地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
脸上**辣地疼,隐隐有血腥味,那是嘴角被扇破了,
接着,我的胸口就挨了一脚,疼到心口发麻。
这一脚连肺腑都受到震痛,跌在地上不住地咳嗽。
太子妃命人把我扯起来,拽起脑袋,将我展示给巷子外看热闹的百姓。
“都来看看啊,这**的小娼妇长得就是这么个狐媚相儿!”
“二两骨头轻的**,皇家也是你能攀附的起的?”
话毕,她再次扇了我一巴掌。
扇的我眼冒金星。
巷子外的看客们对着我指指点点,不少人脸上都流露出嫌恶的神情。
我好半天才缓过来,急急解释:“太子妃,你搞错了,太子他是为了——”
她忽然后退一步,抽出腰间的软鞭,冲着我恶狠狠地甩过来。
“**,你也配提太子?”
“啪!”
我当场被抽出一道血痕,薄衫被她抽破,连带着腰间的牌子都滚落到地上。
丫鬟眼疾手快地捡起来,拿给太子妃看。
只一眼,她就再次暴怒:“还说没有勾搭?这是皇太子随身携带的入宫腰牌,持此腰牌随意进宫!你倒是好手段,勾的太子连这个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