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忱的力道有些重,粗糙的指节碾在喉咙里,重到想要干呕。
“谁特么勾引你。”林曜觉得此刻真像是吃菌子中了毒。
眼前可是最厌恶的人,避之不及,而此刻自己在做什么?
在**的手,狼狈不堪。
但血液里的信息素极大程度的安抚了他高烧带来的燥热不安,欲罢不能。
那颗苹果滚落在了地上。
谢星忱曲起指节,能感受到自己被他挑得有点压不住,声音更低的命令:“林曜,别舔。”
“我是在帮你。”林曜凶巴巴的。被他的信息素不可抗拒地吸引着,却还记得他们不对付的关系。
只感觉伤口上浸出的血迹缓慢溢出,他微微滚动着喉咙,吞咽,完全遵从本能。
感觉信息素变淡了些,他的鼻息变得错乱,急不可耐的掠过伤口的位置,乱无章法。
“帮我什么?”谢星忱微微用力,声音低缓警告道:“我的病要被你勾出来了。”
他此时的动作太色。
舌头很软,又烫,却大胆地触碰上来,肆无忌惮极了。
顶着那张最单纯的脸,做着最放浪的事。
谢星忱的病从分化开始由来已久,全靠药物治疗,他精神力强,虽然难捱,也没出过意外。
可是此刻,只是碰碰手指,还没有更亲近的下一步,就让他下腹紧绷,满脑子都是下流到了极点的念头。
“记得我刚说过的话吗?”谢星忱声音缓缓,提醒他后果,“病发作的时候,我没什么理智。”
此时也快到理智崩塌的边缘了。
林曜微微张着唇,意识清明了半分。
谢星忱的病,会把人弄坏.......
他不明白自己突然的失智,牙齿松开,狼狈着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我在帮你止血,对,这是还你之前的人情。”
谢星忱没戳穿,指尖碰了碰他:“那你还挺助人为乐。”
林曜闭上眼,房间里弥漫着很淡的冷杉香,自己的信息素有些收不住。
他偏过头,用尽全部力气克制着不要再靠近:“手指,没流血了,拿开。”
仿佛刚才的确是在帮忙,没半点私心。
谢星忱笑了下,指腹一在他的唇上一下又一下摩挲,手感极好。
他低声道:“你一个Alpha,信息素怎么对我完全没有攻击性?”
林曜呼吸一滞。
他记得之前某次机甲对战,那时候,他们对于彼此的信息素还是相互压制的,会疼痛不适,会起无穷无尽的征服欲。
但现在。
他不仅不反感,还渴望,简直疯了。
林曜看着输液的药水袋,心想,肯定是给自己下了**,才会如此失智。
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了声:“因为你给我下药了。”
谢星忱捻了下指尖:“我倒是想下点什么药能让我们化敌为友。倒是你,一来就又亲又舔,把我弄得病瘾发作,我有点控制不住了,怎么办。”
谁又亲又舔???
这人还,要不要脸啊!!!
林曜难得面红耳赤,又无法辩解,耳根猛得泛起了一片红。
谢星忱不依不饶:“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你要负责。”
林曜眼一闭心一横:“打架吧。”
谢星忱:“什么?”
林曜呼吸不稳,脑子还算清楚:“你送我来医院,还替我付了医药费,你算算,一共多少钱。听说你会找人当训练陪练,我陪你打,一局300,打到抵消为止。”
谢星忱唇角微勾:“好啊。”
避之不及的人,终于肯亲自送上门来了,真让人心情愉悦。
林曜偏过头看他:“你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谢星忱嗯了声:“学校不方便,陪练的地点我家,时间晚上,暂定每周末两次,期间可能会和我性瘾发作重合,到时候你在旁边陪我,什么都不做,也算时间。”
林曜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什么都不做也算钱?
总感觉像是要被拖去海底杀掉的骗局。
谢星忱又说:“我想着早点了结,你也不想一直欠着债,跟我纠缠不清吧。”
林曜点头:“那就说定了。”
他目光落在输液的药袋上,快结束了,每一滴都是钱,于是坐起:“马上输完,我就回学校了,下午还有入校体检。”
谢星忱双腿交叠,盯着眼前这张清风霁月的脸。
彼此的信息素倒是散了,体内的燥热却半点也压不下去:“我想借一下你的浴室,方便吗?”
林曜脸上的泛红微微退下去了些,按铃让护士过来拔针:“随便你。”
他见着谢星忱起身,终于松了口气。
好丢人,真想把他五马分尸扔进海里灭口,再做出这么丢脸倒贴的事,他就不姓林。
林曜起身整理好衣服,去往程主任的办公室,刚一进去,对方就开了口:“你都控制不住**了,还不承认自己是Omega?生理上的吸引是很难克制的,我感觉你们匹配度应该不错。”
林曜:???
“您哪只眼睛看到的。”
程主任笑了笑:“我们和睦私立,每十分钟就会有护士巡查,带给病人最高级别的安稳。”
林曜反应了两秒钟,僵硬道:“行吧被一个护士看到,也没关系,但他不能跟您打小报告啊。”
“十个。”程主任非常无情地说,“我们正好集体查房,当时医生护士都站在玻璃门边上,只是你舔得太投入,所以没打扰。”
林曜:“.................”
他面如死灰道:“算了,有没有安乐死,直接一步到位吧。”
程主任没忍住,笑了声:“知道你接受不了自己成为Omega,你要回学校也不拦你,但保护好自己,你现在还在敏锐分化期,给你输液也只能暂时缓解,如果某个Alpha的信息素对你有强烈吸引力,一不小心就会直接**。”
林曜两眼一黑:“还是直接安乐死好了。”
程主任笑着给他推了一支临时抑制剂,又给他开了一星期的量,喋喋不休的教育了大半个小时。无非是年轻人要积极向上,别动不动要死要活。
林曜的注意力在药费单子上,价格死贵死贵。
好,又要多陪谢星忱好几个晚上了。
等到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原本打算扭头就走,但崇清在郊区,为了节约车费,不得不回病房打算再搭个顺风车。
房间里安静地可以听见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刚走到浴室门口,水声淅沥之间,夹杂着一声很哑的……
林曜心跳停了一拍。
好几秒钟才面红耳赤反应过来,谢星忱该不会……在自己弄……
难不成他刚才说的是真的,不过是舔了下手指,就把他那莫名其妙的病给勾出来了?
真是随地大小浪。
“狗东西也有今天。”
林曜脸颊涨红,点开手机录音,准备录下把柄找机会嘲笑他。
刚划开屏幕,却听见他突然叫了自己的名字。
“林曜。”
声线低哑,宛如故意咬着耳朵的调情,带着浓重的化解不开的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