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对着严家人指指点点。
张翠英瞪了大儿媳一眼：“等回去了再给你算账。”
看着婆婆那狠厉地眼神，赵红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那天方余一直没回来，婆婆气急败坏骂了句不会是和哪个野男人私奔去了吧，她就跟着附和了几句。
第二天有人问方余怎么没来上工，她就开玩笑似得说上了一句，众人捕风捉影，你一句我一句的，将方余和人私奔的事传的和真的一样。
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吧。
严建强自觉丢了大脸，怒气冲冲地冲着方余吼道：“也不知道丢人，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
就算是他们误会了，他们也可以回家关起门来自个解决，这方余当众下他们面子，还故意让他娘难堪，实在是太过分了！
方余一脸嘲讽地看着看：“你们给我回家说的机会啦？”
刚下山就被他们堵在这儿，现在还反过来怪她。
这是什么贱男人啊。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竟然还看不上原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长什么样。
严建强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
“你”了半天，也找不出理由反驳，背着手气冲冲地离开了。
张翠英见到方余顶撞儿子，心中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
张嘴就骂：“你个贱蹄子，殴打婆婆，顶撞自家男人，真是反了你了，今日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有好心人劝道：“张婶子，看方余伤的不轻，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看什么看！去医院不花钱啊！我看她好着呢，死不了！”
张翠英挽起袖子，冲着身后的大儿媳吼道：“红秀，还在那儿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真是没眼色的东西。”
她们俩个一起上，不信收拾不了这个小贱蹄子。
赵红秀为了在婆婆面前表现一下，率先朝方余冲了过来，伸手就想薅她的头发。
张翠英紧随其后。
“别啊，翠英婶子，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有村民出来拉架。
“谁要是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以后天天坐他家门口哭丧。”张翠英怒斥道。
村民们摇了摇头，张翠英这人难缠，沾上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听到她这么说，也就没有敢过来拉架的了。
方余冷笑一声，来吧。
她抓住赵红秀的胳膊，朝她肚子上猛地踹了一脚，然后用力往后一推，赵红秀失去重心朝身后的张翠英撞去。
俩人叠罗汉似的倒在地上。
张翠英的腰正好硌在石头上，“哎呦哎呦”地痛呼个不停，忙催促着大儿媳赶紧从她身上起来。
赵红秀捂着肚子，额头上冷汗直冒，从婆婆身上滚下来，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村民们往后退了几步，都怕惹上麻烦，没一个敢过来扶她们的。
张翠英一边骂，一边吆喝着大儿媳快过来扶她，越骂肝火越旺，差点儿没将自己气晕过去。
方余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神识进入空间里，将这老太婆刚才的叫骂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
恶口伤人，严重者是要拔了舌头，然后下地狱受刑的。
反正她在人间也无事可干，就顺便帮阎王记录一下人间恶行吧。
张翠英见方余没反应，以为她怕了自己，骂得就更起劲了。
赵红秀忍着疼痛站起来，旁人能躲，她可躲不了，家里的大小事都是婆婆做主，若自己不听她的，她以后肯定会找自己后账的。
张翠英在大儿媳的搀扶下站起来，她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用手推搡着大儿媳：“老大媳妇，你去帮娘教训一下这小**，哎呦呦，我的老腰啊。”
赵红秀揉了揉还在发疼的肚子，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这二弟妹发起狂来，力气是真大，她上去不是挨打吗？
“娘，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让你上你就上，再说废话，我让建行休了你。”
此时秦小北正好从山上下来，赵红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附在婆婆耳边小声说道：“就算方余和人私奔这事是假的，咱们让它变成真的不就行了吗？”
赵红秀下巴朝秦小北的方向点了点，示意婆婆看：“这不就是现成的“奸夫”吗？”
他们孤男寡女的待在山上，谁能保证没有发生什么事呢？
至于二弟妹所说的她是掉到竖井山洞里去了，谁又能证实呢？
“这要是传出去了，建强也跟着丢脸吧。”张翠英心里有些犹豫。
“婆婆，等建强考上大学，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这点儿小事啊。”
“也是。”
建强可是高中生，长相又出众，在学校时就有很多女同学追着儿子跑，当初要不是婆婆从中作梗，非要建强娶方余，建强或许能娶个城里媳妇呢。
红秀说得对，等建强考上大学，什么媳妇找不到啊，借此机会将这个方余撵走也好。
婆媳俩一拍即合。
赵红秀冲着秦小北的方向大声喊道：“快看，奸夫在那儿呢。”
众人一同扭头看去。
咦，这不是秦知青吗？
众人看看秦小北，又看看柳余。
一个知青，一个村妇，这俩人怎么都扯不到一起去吧。
张翠英坐在地上骂骂咧咧：“好啊，你个**，还说什么掉竖井里去了，都是编的谎话，这奸夫都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娶了你这个**。”
秦小北一脸嘲讽的看着她们。
“我他妈活到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往自个儿子头上安绿帽子的。”
“老子就上山挖了个蘑菇，别把事情扯老子头上来，我那蘑菇坑刚填上，土还是新鲜的，不行老子就带你们走一趟。”
“整天怀疑这个和人通奸那个出轨，你咋不怀疑是你自个有病呢，有病就去看病，别在这儿祸害人。”
秦小北上来就是一顿怼。
张翠英气得脸通红。
知青们同情似的看着严家婆媳，这人惹谁不好，非得惹秦小北。
别看秦小北长得人畜无害，跟个小白脸似得，但是他可从不会让自个吃亏，今天只动嘴没动手，那都是算是他心情好。
知青们纷纷站出来：“我们为秦小北作证，他这人没事就喜欢上山挖蘑菇，没见他和这位妇人接触过。”
张翠英眼一瞪：“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会包庇他了。”
她逮着知青们就是一通骂。
知青们都是文化人，哪能骂得过她啊，几个女知青都被气哭了。
方余神识回归，走过去一把将那老虔婆拽起来，拖着往前走。
张翠英尖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方余歪头看向她：“确实，我想了一下，能从竖井中爬出来这事确实让人难以置信，所以我决定，把你放下去，让你亲眼见证一下，也能还我个清白。”
张翠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起折腾：“你疯了不成，快放开我，老大媳妇，快来救我。”
方余往后扫了一眼，冲着赵红秀说道：“哦，竟然忘记你了。”
正准备往人群里藏的赵红秀，看着一步步朝她靠近的方余，被吓得连连摇头：“你…你…你不要过来啊，万一我和婆婆有个什么意外，那你也得被枪毙。”
“死就死呗，我就算死也是死在你们后边。”
她正想死呢，死了就可以回地府睡懒觉了，就不用看到这些糟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