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些太近了。
林曜想要再次后退,却被他有力的双腿钳制着,动弹不得。
他被高温烧得没了力气,这会儿推开的力道像是调情:“闭嘴.....关你屁事。”
谢星忱嗯了声,又站直了几分,距离拉得更近。
看淡粉色从他白皙的皮肤里透出来,是刚熟的蜜桃,引着人咬上一口,大概能得到一嘴淋漓的汁水。
“你真的是Alpha吗?”谢星忱盯着他看,“看着像是Omega**了。”
啪,清脆利落的一声。
林曜被这话惹恼,抬起手,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对方没躲,生挨了一下,下颌绷紧又松开。
应该是挺疼的,林曜格斗成绩是满分。
谢星忱头微微偏了下,又转过来,笑着邀请:“还要摸吗?”
林曜:“........”
我**在打你,打成智障了是吗?
林曜嫌弃地擦了下自己的手,真怕他为了恶心人靠过来舔一口。
只是此刻没力气,腿软,站不住,甚至.....全靠谢星忱双腿钳制的力道成为支点,几乎就要坐上结实紧绷的大腿。
“你能闭嘴吗?”林曜从咬紧的唇缝里溢出声音,“松手。”
谢星忱很轻地蹭了下他的后腰,安抚说:“好了,不气,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林曜不接受他的施舍:“我易感期刚过,不需要。”
“可是你很烫,浑身都是汗,又该洗澡了。”
谢星忱说着,手指很轻地在他后背停住,监测他的体温状况,“如果放任不管,越来越严重,几乎全是Alpha的崇清,去哪里给你找一个愿意的Omega泄欲?”
他最后两个字加了重音,听得林曜下腹一热。
脸颊却泛起了更浓重的欲,反驳道:“我的私生活没你这种纨绔子弟放荡。”
谢星忱又笑,为自己辩解:“我很检点的,易感期都是自己解决。”
林曜过去的日子被学习和打工填满,少有自渎。缓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耳尖却变成了滚烫的血红色。
“你闭嘴。”语气却凶巴巴。
好纯。
谢星忱觉得好玩极了。
从认识开始,两人基本上是见面就打,或者阴阳互呛,暴躁,高冷,浑身带刺,是林曜整个高中给他的印象,但从来没露出过害羞。
他伸手,捻住那通红的耳垂,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门被打开。
朝着门口的动静看去,带过一阵风,又被猛然关上。
“里面搞起来了!谢星忱怀里抱着个绝色,没看见脸,但脱得精光,就剩个裤衩,一双腿又白又直!!!”门外的声音大嗓门似的,不知道跟谁复述。
林曜低头看腿。
另一个声音感叹道:“小谢爷果然玩得花,居然胆大包天带Omega来宿舍,太野了吧。”
林曜无语轻嗤。
“他刚采访还说有个难舍难分的朋友,就长得挺帅破他记录那个,搞不好是**再见,剑拔弩张,毕竟搞双A也很**。”第三个声音加入讨论。
林曜:.........?
不是,谁跟他搞?
等我穿好衣服,就把你们都挨个暗杀!!
谢星忱唇角微勾,耸肩说:“怎么办,他们造谣。”
“我去解释。”
林曜用了全部力气,把人推开,弯腰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换洗衣物。
他勾着背,背脊紧绷成一个流畅的弧度,微微凹陷的脊沟蔓延至腰身,两个浅浅的腰窝正适合按上去,再拽回来冲撞。
谢星忱低头,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很轻地捻了下。
林曜不遮不掩,就当着他的面把衣服换上了,袒露的皮肤重新遮盖严实,风光遮尽。
他转过身,手刚碰上门把手,就被谢星忱叫住。
“你确定要出去?外面人多嘴杂,要怎么解释你光溜溜在我怀里?”
林曜纠正:“穿了**。”
“没区别,反正乱搞已经板上钉钉了。”
谢星忱笑了下,语气平缓,挺替对方考虑地说,“现在他们都误以为我带了人回来,谣言已经出去了,你露脸,真会传成我们俩Alpha同性乱搞,你去浴室躲躲,我出面。”
林曜被他撇清在外,难得顿住:“那你.....你不在意风评吗?”
谢星忱无所谓道:“我风评本来就差。”
林曜嘴唇绷紧,他不想欠对方人情,尤其是.....还是关系差得见面就干的死对头。
谢星忱看出了他的犹豫:“我高中时候的绯闻还少了?不多这一个。”
林曜是听过不少,某次打工回去,见着谢星忱抱着个喝多的小姑娘,当时还以为是传闻里的某某,过两年才知道,是他表妹。
但那会儿两人关系已经很僵,这点澄清并未让对方的形象在心里有好多少。
然而此刻却不得不承情,林曜不自在朝里走:“麻烦你,那我先去浴室。”
谢星忱嗯了声,起身站直,拉开了门,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抱歉啊,见笑。”
“我是程博言,住这儿的新生。”门口的男孩看着他浑身松弛的模样,反而局促起来,“我刚....不是故意嚷嚷那么大声的,刚好隔壁寝室路过,太激动没控制住。”
“没关系。”谢星忱没解释,看上去就坐实了猜测。
“你的....Omega呢?”
“他害羞,不太想露面。”谢星忱从兜里拿出一张私人卡,“请你们吃饭,挂我账上,麻烦腾个地儿,不然我家宝贝不肯出来。”
林曜手撑着墙,听得清清楚楚,眉心拧起。
宝贝,可真恶心.....
得多昧着良心才能叫得出口。
门外还在闲聊,浑身那股燥热劲儿野火似的蔓延,他来回呼吸,过往任何一次易感期都没这么难捱。
一秒都难以再忍,只能再次开了淋浴,靠着那点落下的凉水减轻痛苦。
“谢爷大方,不打扰你们了。”程博言非常上道。
林曜听见谢星忱说了声谢谢,然后门关上了。
脚步声轻而缓,朝着自己越来越近。
“高烧还洗澡,有没有常识?”
谢星忱的声音传来,看不见他表情的时候,感觉挺冷的,很有压迫感。
林曜看见门把手缓缓往下压了下去:“别开———”
门开了。
他赤身着站在对方的视野里,头上的花洒淅淅沥沥的洒着水,浑身湿透。
看着对方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地手和脚都变得僵硬起来,不知道该往哪放。
“都是男人,介意吗?”谢星忱问。
明明人已经进来了。
林曜机械摇头:“不介意,但.....你出去,我马上就好。”
说话间,隐约闻到了一点信息素的味道,很陌生,那只能来源于谢星忱,是某种烈酒,浓郁着席卷而来,让人腿脚发软。
Alpha之间应该是互相排斥的,但今天很怪,他想要靠近,汲取更多。
谢星忱也察觉到了,只是一秒,就克制着全部收回,声音倒是更沉了些:“我帮你解决了麻烦,现在呢,还打算再发挥一下助人为乐的精神。”
他目光划过对方被烧得浑身泛红的皮肤:“带你去医院,想想怎么谢我。”
林曜鼻翼翕动,打开了他们之间隔着的玻璃门,试图在潮湿的空气里寻找残留的信息素,能让自己的躁动得以缓解,一个字都说不出。
撑在墙上的手掌有些稳不住了,稍微松了力,就顺着潮湿的墙壁往下滑,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指痕。
潮湿,又引人遐想。
“你....先出去,回....回头再谢。”他没了往日的嚣张,强撑出声。
对方却偏对着干,不听。
缓步朝着自己走来,每走一步,压迫感都变得更强。
林曜往后退,整个后背都贴在冰凉的瓷砖上,退无可退。
在对方整个人靠过来的瞬间,来不及说话就腿脚一软。
谢星忱伸手捞住。
“……谢谢。”林曜头昏脑胀。
整个人撞入了坚实的怀里,他被烧得意识混乱,想更靠近一点,于是手臂难以控制地缠上了宽阔的臂膀。
身上的凉水将谢星忱的衬衫浸润湿透,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合了,高温灼烧着彼此,呼吸就这么缠到了一起。
“好热情。”谢星忱垂眼看他。
林曜半清醒半混沌,反应过来是这是他最讨厌的人,该推开的,不能被对方抓住把柄。
“滚。”
话是这么说着,却莫名其妙又舍不得松。
欲拒还迎,来回磨蹭,倒更像是拙劣的勾引。
“谢我的方式就是肉偿?”
滚烫的气息擦过耳垂,林曜浑身一抖,听见谢星忱低低笑了声。
“**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