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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第十年,阿蕴终将破败的大夏国治理得仅仅有条,国富民安。
而她特意微服私访回到洛县,为的就是报复我这个负心郎。
为了逼我现身,将我爹绑在县志碑上拷问,将我娘车裂,更将幼妹的躯体鞭得伤痕累累。
最后,一刀挖出重阳公主的心脏。
当她等着我滚出来求饶时,刘县令匆匆来报:
“夫人,岑驸马死了十年了。”
————
“十年前,他发现重阳公主意图篡改诏书,拼死护下,才保住了女帝的位置!”
“夫人,要上报给女帝吗?”
洛县县志碑旁,围了几十个膀大腰圆的死士,面无表情地听着里面的惨叫。
阿蕴面冷心更冷地翘起二郎腿,纤纤玉指一抬,对被绑在碑上的一老汉下令,“断头还是去脚呢?”
“阿蕴,放过叔吧,我们曾将你当做自家儿媳来养的啊......”
阿蕴嗤笑,“可我记得他最后娶的不是重阳公主么?”
“为了做上驸马,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光宗耀祖的好事都刻在石碑上了。”她细细抚摸碑文,笑得诡异,“而我,就是来索取当年他欠我的报酬。”
随即一个眼神,便有人将石碑碎成了渣,死士瞬间抽出寒刀往我爹脚脖子上削去。
我疯狂地扑过去阻止,却发现寒刀透过轻飘飘的身体,鲜血和碎石混搅在一起。
魂魄无形,可我能感受到剧烈撕扯的钝痛。
“回去告诉他,我要的远不止是叔的一双脚,若他不滚出来见我,我便要对婶动手了。”
阿蕴气势强大,早不是当初那个被藏养在洛县的可怜小姑娘了。
她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无非是要把十年来的痛全部还给我。
可我已死,连感受痛的资格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