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鸿当然不想自己心爱之人的儿子做庶子,他哄沈书梨。
“若是个哥儿,就养在七恩名下,也算是嫡子了。”
沈书梨心里一凉,她儿子怎么可能给**养,管**叫母亲,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乔江鸿看到她脸色不好,继续哄道:“她身子不好,短时间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而且她那么仁善,不会对孩子不好的。”
沈书梨试探问:“世子,如果她不在了,你心目中的当家主母是谁?”
“当然是你,我与你情投意合,若是有哥儿了,后半生也算是无憾了。”乔江鸿想都没想直接回她。
沈书梨眼里一闪而过一抹戾色,也就是说只要沈书梨死了,当家主母这个位置就是她的。
乔江鸿不能在这多待,说了两句就走了。
小枝是个聪明的丫头,见乔江鸿从沈书梨房里出来,立刻跟上来说:“世子,姨娘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您过来看看姨娘吧。”
乔江鸿看了眼青翠的厢房说:“跟姨娘说,我晚上过来陪她。”
“是。”
乔江鸿直接去了秋水居。
安七恩,正坐榻上提笔写文章,青碧磨墨,白露拿着轻云扇给安七恩扇风,主仆三人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乔江鸿直接走进来,看到安七恩在认真写字,夸赞了句:“七恩真好学。”
安七恩闻声放下笔墨,起身福身:“世子。”
两个丫鬟行礼后就默默退出去了。
乔江鸿把翡翠玉翠风步摇发簪拿出来双手递给安七恩,面色真诚道:“对不住,这发簪是传你的,是我思虑不周,七恩莫要见怪。”
安七恩淡淡的看了眼这发簪,她回来后就把头上的白玉翠风步摇发簪摘下来,放在最压箱底的地方了。
平常这发簪她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的。
“世子多虑了,这发簪书梨戴着挺好看,既然喜欢就给她吧。”
乔江鸿在她眼里看不到了往日的温顺柔情,现在这脸总是疏离淡漠,弄的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发簪是祖上传下来的,给她不合适,你要是不收,就是还在怪我。”
安七恩把发簪接了过来。
乔江鸿看着她,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最后留下一句:“你好好养身子。”就走了。
.....
沈书梨被关禁闭,经书抄写得歪七扭八,字也认不全的她,整日闷在房间里抄经书。
抄的她是一肚子脾气,无处可发,只能发在丫鬟身上。
她写着写着脾气上来就对丫鬟向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丫鬟都是逆来顺受的,被主子责骂那都是常有的事。
但沈书梨太难伺候了,茶水凉一点,热一点都不行,字写的不好,也怨是向竹墨磨的不好。
沈书梨看着歪七扭八的字体,火气噌噌往上冒。
她逮着向竹的胳膊咬牙切齿的拧。
“啊,嘶.....””
向竹痛的不敢出大声,只能默默流眼泪忍着。
沈书梨心里不解气,但又想到现在只有这个丫头能给自己办事,她火气就降下来了。
“世子这几日都在这**那,这**大着肚子都不安分。”
向竹唯唯诺诺的:“等姨娘解除禁足了,世子也会过来看姨娘的。”
沈书梨态度倏然变得柔和,她握着向竹的手说:“好向竹,我不想对你这样的,你知道的我有身孕了情绪不稳定的。”
“主仆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只要你衷心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向竹红着眼睛表态:“奴婢绝无二心,愿意给姨娘当牛做马。”
这几日她是见识了沈书梨的喜怒无常,身为丫鬟她只能认命跟了这样的主子。
沈书梨握紧她的手接着说:“好向竹,你给世子带句话,让世子偷偷过来看我。”
向竹一脸为难汇报:“夫人娘家哥哥,科举高中进士,发来了喜帖,世子跟夫人,今日回门。”
沈书梨勃然大怒,这安七恩的娘家还真有出息!真是个大麻烦!
安府。
整个安府喜气洋洋的,正厅里该来的人都来了,姑娘带着两个姑爷都回来了。
大家乐呵呵的聊了会家常,乔江鸿跟安徽暖的夫君刘严,都阿谀奉承的说了些场面话。
聊了一会,安正远就把两个姑爷带到安时安院子来了。
安时安院子里,来了几个祝贺他的好友,这些人都是从小同一个私塾读书的同窗。
当然陆博初也来了,看到乔江鸿过来,安时安并不热情,只是碍于情面,客套的打了几声招呼。
安正远道:“时安,你在这边好好招待,女眷那边你母亲会安排好的。”
安时安作揖:“是,父亲。”
安正远乐呵呵的对大伙道:“今日,大伙儿一定要喝好吃好!”
年轻人都很高兴,乐呵呵的应了几声。
安正远跟年轻人没话题,交代几句就走了。
乔江鸿,刘严,跟这些人都不太熟悉,自然很尴尬有些局促。
他们先是研究诗词,做文章,乔江鸿跟刘严都插不上嘴。
这些人可都是有真才实学在身上的,乔江鸿躺了三年,也不用科举,读书自然是比不上这些人。
刘严是商户人家,走的是经商之道,在这方面更不擅长。
两人如此一尴尬,感同身受的拉近了距离。
诗词最后,乔江鸿看着面生,一表人才的陆博初问安时安:“内兄,这位仁兄是?”
安时安看了眼陆博初回:"陆兄。”
陆博初自报家门:“陆博初。”
乔江鸿多看了陆博初一眼,那日在茶楼打架一事,此人就在场。
上京姓陆的并不多,他又听到传言,安府跟宫里的一个皇子关系甚好。
此人看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气质与众不同,乔江鸿不禁怀疑此人是皇子?
陆博初看出乔江鸿打量的眼神,他接着补充道:“家父经商,安兄是我府常客,一来二往成了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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