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离了,谁还舔你啊!》这书还算可以,徐徐似风描述故事情节还行,沈念容江以墨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她边往门口退,边强装镇定,“郇太医,我爹的病到底怎么样?还有没有救?还请你如实相告?”……
饭快毕时,沉默的饭桌,突然响起江以墨清冷的嗓音,“母亲,临近中秋,这次记得给绣水阁多送几套衣裙。”
年夫人没太反应过来他意思,可目光朝沈念容身上一瞥,发觉她依旧穿着一件旧衣裙。
她没记错的话,这件仿佛还是她三年前进门时,自己赏给她的。
自从把府内中馈交给魏氏打理后,她就没再管过府内开支,这衣食住行方面的确是她疏忽了。
她轻笑点头,“好。这事我会同你大嫂说的,这阵子你大嫂怀孕了,她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太多事顾不过来,才可能疏忽了。”
江以墨颔首,“辛苦大嫂了。”
这时,江以眉放下筷子插话,“娘,二哥哥,既然大嫂怀孕了,那不如让二嫂协助她管家吧?反正二嫂闲着也是闲着,她管家了,衣食方面还能自由些。”
江以眉下午离开绣水阁,越想越觉得自己当着沈念容的面,说萧姣月和江以墨是一对,这无疑是伤口上撒盐。
她担心沈念容会在给她的养颜膏上动手脚,所以决定做点好事,弥补一下。
沈念容知道,掌管府内中馈自然是可以随时随地捞些油水,起码一周换一次新衣裙是不在话下的。
但这个活不适合她,她面露难色,迟疑着拒绝,“小妹莫要胡说,我从未接触过管家,不懂其中门道,我怕过去反倒会给大嫂帮了倒忙。”
魏氏本就看不惯她,要是她再插手她的管家权,可想而知,依魏氏的妒忌性子,会愤怒到何种境地。
搞不好会变本加厉针对她,甚至恶意陷害。
她现在无法明哲保身,还是不能贸然出头。
年夫人也觉得沈念容小门小户出来的,那懂什么管家权?
她当即就要否认,一旁的顺阳侯爷先出了声。
“让老二媳妇学着管家也好,反正她三年无所出,在侯府整日闲散度日,没一点自己的奔头,管家也能让她有事可做。”
顺阳侯就差把白吃白喝四个字说出来了。
年夫人心内极其不愿让她参与管家,可侯爷都发话了,她只能一脸不情愿的询问沈念容。
“念容,侯爷的话你可听见了,你自己想不想参与管家?”
沈念容自是不想,她也从婆母的眼中看出她不想让自己管家,可顺阳侯已经嫌弃她在侯府好吃懒做了…
思虑一番,她还是不敢贸然应下,在江以墨心中她本就是个利欲熏心,挟恩以报的心机女子,若在参与管家,他指定得更厌恶自己。
她侧眸看向江以墨,小声道,“我听夫君的。”
年夫人又将目光转向江以墨,“墨儿,你意下如何?”
江以墨本就对府内的这些杂事不怎么上心,他不发表意见,只语气淡淡道,“父亲母亲看着安排即可。”
这烫手山芋又抛回给年夫人,江以眉再次忍不住插话。
“只是让二嫂嫂帮着掌家,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嫂和三嫂如今都有身孕,这府内杂事又多,必定是顾不过来的,母亲,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二嫂嫂也是你儿媳妇,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句话说的年夫人脸色红白交加,她伸出手指,不悦的点了下江以眉额头,嗔怪道。
“就你这丫头贫嘴贫舌,我什么时候说不放心念容管家了?”
埋怨着,她看向沈念容,“既如此,那我给老大媳妇那边通个气,从明儿起,你就过去帮她看看账务,管管府内进出采买。”
沈念容乖巧回应,“是,母亲。”
饭毕,江以墨一番作别就出去了。
年夫人撑着太阳穴,懒懒的看向沈念容,“你也回去吧,我乏了,也要早些休息了。”
沈念容迫不及待也想走,温顺回应一声后,就紧忙出了云上阁。
所幸,江以墨还未走远,她几步就追上了,“夫君,方才多谢你为我讨要衣裙。”
江以墨止住脚步,看向她的神色平静如水,“是我分内职责,你无需言谢。”
不管他娶的是猪是狗,既已娶,就得负责任,无关乎其他。
对上男人俊如星月的眉眼,沈念容心内小鹿砰砰直撞,语气带些试探道。
“夫君,你待会还有事儿吗?”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像是要说什么好事,江以墨语气添了几分不耐,“我告诉过你的,别再生不该生的心思!”
对上男人冷漠入骨的眼神,沈念容低下头,没再开口。
看到女人雀跃的眸光,因自己的一句话瞬间黯淡,江以墨考虑到是自己没掩饰住对她的厌恶了。
他又迂回问,“你找我有事?”
沈念容垂着头,听到声音发觉男人还没走,她失落的心又回暖须臾,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从娘家带过来几本医书,可上头有好些繁体字我不大认识,若是夫君有空,能不能……指点我一二?”
说完,又觉得自己是在给江以墨添麻烦,她顿想收回方才的请求。
可那本医书她的确也很喜欢。
父亲从小在宫内奔波,无暇顾及她,导致她认识的字不全,很多字还是跟着大杂院里的小孩们一起学的。
她身边的梦珠、艳宝几乎不认识字,她实在无人可以请教。
“你还会看医书?”江以墨眸底闪过惊愕。
当初见沈念容第一面,他就觉得她是个乖得不得了的小女孩,他并不反感。
可几番接触下来,才发觉她只是表面乖巧,内里其实只想攀龙附凤,甚至还不择手段。
她活着好像没有自己的目标,费尽心机就只想抱住顺阳侯府这棵大树,从底层一跃成为人上人。
他从小饱读诗书,气韵高洁,自然瞧不起这种想不劳而获的人。
许是他看她的目光终于泛了些亮光,沈念容望着他也不再那么拘谨,“我小时候看父亲治病救人看的次数多了,就慢慢喜欢上了,闲暇时会翻看父亲的医书,只是我太笨了,认识的字也不多。”
见她如此有自知之明,江以墨难得起了些谈话兴趣,俊容认真道。
“这学问不好,也并非因为你笨,只要能遇一个好老师,就是傻子也能开窍。”
说完,又觉得比喻不太恰当,便立马补了一句,“你以后有那个字不会,可尽管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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