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
傅景深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台下的百官,眼神扫过刘闲时,微微眯下眼。
就在朝会接近到尾声时,一名御史突然站了出来。
朝傅景深微微俯下身,才开始出声。
“陛下,臣听闻陛下将一位陌生女子带入后宫之中,还安排在了凤鸾殿之中,女官仆从,一应俱全,这恐怕于礼不和啊。”
傅景深冷眉轻轻一挑,薄唇微勾:“朕倒是没想到朕的朝臣对后宫的一草一动都这么了解。”
御史面色一僵,余光求助似得看向在旁的老臣刘闲。
刘闲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眼眸微微垂下。
语气不卑不亢的回道:“陛下之事便是国家大事,臣等有责任规劝陛下。”
责任?
傅景深俊秀绝伦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霜,从他登基以来这句话已经听刘闲讲了无数遍。
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朝堂之上不少大臣都只是表面顺从,但背地里都是以刘闲马首是瞻。
“如果朕现在有意要立她为后呢?”
他倒是要看看,这朝堂之上究竟有多少人是站在刘闲的身边的。
话音刚落,刘闲就跪在了地上,而他身后也纷纷跪下了一片朝臣。
“立后一事兹事体大,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反对声此起彼伏,响彻在整个金鸾殿上。
傅景深看着地上跪满的群臣,眼里的杀气慢慢显露了出来。
“住口!谁再多说一句斩立决!”
群臣渐渐弱下了声音,不动声色地垂下了头。
他们都是受了刘闲的好处才在此公然与皇帝抗衡,但如今听到要掉脑袋自然是收回了声音。
一场暗潮汹涌的朝会最后以傅景深甩袖离开结束。
傅景深怒气冲冲地回到御书房,坐在案桌上拟下了立后诏书。
待诏书拟好后,他将寒夜传到了面前。
“你现在将这封诏书和凤印送到凤鸾殿。”
寒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温声问道:“陛下不亲自去送吗?”
“不去,另外册封一事从简。”傅景深的声音不冷不淡,甚至眼皮都没有抬起过。
寒夜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遵旨接过诏书和凤印就走出了御书房。
凤鸾殿。
当寒夜拿着御赐之物准备交给姜沅沅时,却没想到遭到了拒绝。
“娘娘,这是陛下让属下亲自交到你手里的。”
姜沅沅微微失神,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劳烦你退回去吧。”
寒夜略感惊讶,要知道皇后之位可是其他妃子争破了脑袋都得不到的位子。
“娘娘属下只负责将东西送到,告辞。”
说完,寒夜便不做多留将东西交到阿月手上后就带着禁卫军离开了凤鸾殿。
阿月欲哭无泪的望向姜沅沅,手上的东西就好像是烫手山芋。
“娘娘……”
姜沅沅垂下眼眸,心知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但不知为何就是感觉闷的厉害。
“阿月,把东西收到内室去吧,另外陪我出趟宫。”
阿月没有多问,点头答应后就抱着诏书和凤印小跑进了内室。
留在姜沅沅独自站在殿门口,眼眸失神的一直望着庭院中满树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