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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手去打罗云景,是因为他在微博上的一句话,我决定和宁凯离婚。
我还是宁凯妻子的时候,他家里是富商。
做海外地产的生意,几乎全世界每一个大洲都有宁家的豪华房子。
我化了妆盘了头发,坐在家里别墅的餐厅里吃西式早餐,婆婆打开电视,播放我刚刚上映的爱情电影。
里面的片段是我跟男主角在床上半露香肩亲吻打滚的画面。
婆婆故意把声音开到了最大声。
我能听到画面里自己的喘息,在无限放大后变得粗糙。
连保姆阿姨都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了。
婆婆跟我说,“我们宁家的儿媳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你出去接通告,卖掉脸皮赚的那一点钱,都不如咱们家信托基金一天的利息多。”
公公坐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一言不发。
后来经纪人告诉我,是我公公出钱,在我几乎能接的所有通告当中搅局,让对方不要选我。
公公出的价钱比我的出场费都要高十倍。
这事还有反转。
公公的钱,也是婆婆以他的名义出的。
因为婆婆发现,公公经常在家偷看我电影里的香艳片段。
甚至还在网上找到那种一丝不挂的未删减版。
我只觉得很反胃。
宁凯回家的时候给我拿了一张信用卡,黑卡无限制刷的那种。
我刚出道的时候听说过这种信用卡,我以为只是小姑娘们梦里的甜点。
没想到,我的老公,宁凯,把梦里的这个甜点,亲手放在了我面前。
他说,“我们一起辛苦努力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你一个女人继续过着过去的生活。”
可这时候的我已经是演艺圈里的影后,才不是什么十八线的小替身。
我的演出档期排到了三年后。所有的一切不就是我寂寂无名的时候最期待的吗?
你们宁家一个不愿意,我的事业就不要了?
你们花点钱,就要让全世界的观众看不见我?
和一线的导演合作,和行业里最优秀的男演员一起拍戏,去全世界最知名的电影节走红毯。
这都是我过去躺在地上演尸体,夏天出着汗裹着羽绒服当群演时的梦。
可宁家一层又一层的压力的丢过来。
在事业和家庭的两边,我也犹豫过。
我也是真心爱他。
可是选择哪一边,都是疲惫深渊。
倒不如,选择我已经千刀万剐过的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