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在冬角村修了个大宅子,用的是青砖红瓦,既宽敞又气派,把冬角村的其余人家都比下去
了。
修宅子的时候他们雇了许多山榴村的人过去帮忙,那些人回来后把江家的情况到处宣扬,村里人
连江家的狗叫什么都知道了。
江家有钱,江家的独子江轻尧一表人才,又是个秀才,他们在冬角村安定下来后,江轻尧便被附
近的媒婆盯上了。
不仅是村里头,就连镇上也有些人家托了媒婆过来打听,江轻尧成了名副其实的“香饽饽”。
可这“香饽饽”回绝了许多贤良貌美的姐儿哥儿,最后挑了个嫁不出去的病秧子,实在叫人摸不
着头脑,大家免不得在背后多议论几句。
“前头江秀才成日往阮家跑,说是找意文讨教功课,指不定就是那时候看上绵哥儿了。”一位穿
着绛青色短打的胖婶子笃定道。
“绵哥儿他参娘为他操劳这么久,这下估计是松了口气了,我看他娘这几日都笑呵呵的,想必对
这亲事满意得很呢!“
“嚯,你也不想想,那可是江秀才啊!换谁摊上这门儿婿还能挑得出理来?”
“这绵哥儿病恹恹的,没成想还是个有福气的,江家抬了那么多聘礼过来,看来极重视他,他嫁
过去之后定是衣食无忧,只等着享福喽!”
………
这些妇人、夫郎说起阮意绵的亲事,面上不无歆羡,但大多数都没什么恶意,只一位穿着墨蓝色
棉布衣裳的妇人嗤笑一声,讥讽道:
“呵,什么有福气的,花了那么多银子,吃了那么多药还是这副鬼样子,这福气他受不受得住还
不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