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的导盲犬安安被剁碎炖成肉汤,送到我手里时。
我老公和他的白月光,就和看笑话一样看我喝下。
当我无法抑制地生理性呕吐,跪在地上求我老公找回我的安安时,
白月光却残忍笑着地告诉我:
“还找什么呀?你的导盲犬宝贝,不是刚被你大口喝进肚子里,又吐出来嘛?”
......
听到林尤歌说这话,我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跌倒跪在地上,因为是盲女,眼睛看不见,只能慌乱地摸索着老公皮鞋的位置。
迫切寻求一个答案,恐惧让我的声音都跟着颤抖。
“老公......老公......安安呢?”
“你不是说要替我带它去看病?这都半个月过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和林尤歌说叫我喝下排骨汤,就立刻带我去找安安,那林尤歌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强忍着口腔里不断翻涌的恶心,
本来就觉得不对劲,听林尤歌那样讲后,浑身更是激起了鸡皮疙瘩。
陆昶被我拽住了裤脚和皮鞋,不耐烦地踢开往后躲。
我看不见,手指被踩了几脚,吃痛撑住地面时,也想的出他此刻捏鼻子,皱眉毛嫌弃的表情:
“**丹,你身子弱,我和尤歌本来是好心给你熬了排骨汤,叫你喝的有力气了再带你去接安安。”
“可看看你这个瞎子,居然喝了一口就把尤歌精心熬的汤吐了出来!”
“人家尤歌伤心,说句话吓唬吓唬你,也是情有可原。”
林尤歌在陆昶说完这话以后,鼻息很轻的笑了声。
我是盲人,听觉比一般人灵敏,捕捉到了。
“就是,王姐姐,我一般也不下厨啊,知道你因为导盲犬不在身边,出门被车撞了,好心煲汤给你喝,谁让你吐出来的?可伤心死我了呢!”
林尤歌似有若无地小声啜泣,陆昶似乎很心疼很愤怒。
一边小声安慰着林尤歌,“尤歌别哭了,我心疼,这瞎子不该辜负你的真心。”
一边上前嫌弃地揪住我后衣领,咬牙切齿地说着:
“**丹!给你脸了,看你办的好事!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喝完这个汤,不给我朋友尤歌道歉,就别想着我带你去见安安!”
强大的力度让衣服死死勒住我的脖子,我跪倒在地上喘不过气。
陆昶低声咒骂几句,猛然放开,听脚步声是和林尤歌走开了这里。
我大口喘着气,脑海里全是安安快活地跑来跑去的模样,我要找安安,我要安安回来!
于是忍着疼痛和恶心,我颤抖地扶着桌边站起,要去继续喝林尤歌带的汤。
只要喝了,陆昶就愿意带我去找的是吧?
结果半路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我扑通跌倒在地上。
膝盖重重摔倒,被尖锐的刀具刺痛时,放在地面的手指也摸到了黏糊糊的铃铛。
忽然之间,我的心彻底的凉透了。
“这是......这是什么?”
我瞬间摸出这是我给安安系在脖子间的铃铛,上面的液体好像是安安的血液!
心忽然绞痛的慌乱,我疯了一样,不管周围有没有刀具利器,伸手瞎探。
然后垃圾桶被撞翻了,沾血的皮毛透过我冰冷的双手,叫我差点窒息!
安安死了!安安就这样被杀害,丢在了我的家里......
那么,我刚刚喝的汤,真的是用安安炖的?!
恐惧和恶寒,立刻像排山倒海的浪压过来,我强撑起最后一丝的力气。
一面疯狂地反胃呕吐,一面摸墙抱着最后的期望,想去找陆昶问个清楚。
脚步停在我们的卧室前,断断续续的声音却从里面传来:
“陆哥哥,你真好......所以王姐姐那个瞎子,真的会喝掉拿那死狗炖的汤,然后来找我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