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言相恋十年。
但在假千金出现后,他却认为我不如假千金乖巧。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假千金的一切都是装的。
为了教我学乖,他听取假千金的建议,在我被高利贷绑架时故意不救我。
后来我真的学乖了,也不爱他了。
他却哭着,想让原来的我回到他身边。
1
我被面包车丢在市区时,被早就候在那的千金们堵了个正着。
白家的真千金,因为和假千金白锦汐起了冲突,被停掉了所有的卡,可谁曾想真千金硬气,身无分文离家出走一个多月,最后借上了高利贷,被放贷的绑了。
她们举着手机肆意嬉笑,闪光灯不断的在我眼前闪烁。
“白**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怎么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一朝飞上枝头,她哪里舍得放弃白家的荣华富贵。”
我惶恐无措的抬手挡住强光。
要是从前,我早就尖叫着驱散她们,用白家的权势逼迫她们删掉那些代表我狼狈不堪的照片,以维护我的形象。
但尊严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最不值钱的。
在被绑架的这一个多月里,它既不能让我填饱肚子,也不能让我免遭毒打,相反,因为所谓的尊严,让他们越加兴奋的虐待我。
为了一块发霉面包,我甚至可以主动扇自己耳光,在活下去面前,尊严,面子,统统不重要。
忽然,几辆黑色的加长商务车强势的开了过来,下来的保镖驱散了那些围观的千金。
为首的那一辆车静静的停在那,一股无形的威迫叫我喘不过气来。
是我的未婚夫宋言,他亲自来接我了。
我抿着唇,想要离开。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快步来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是宋言的秘书,见过我最蛮横无理的样子,可如今他愣住了。
我现在的模样很糟糕,说一句乞丐都不为过。
身上穿着给爷爷办葬礼时的裙子,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肩上披着不知道从哪个垃圾桶翻出来的外套,带着淡淡的酸臭味。脚上的鞋子在逃跑时丢掉了,双脚脏得要命,依稀能看出被泥土掩盖住的伤痕。
我的脸红肿不堪,离开的前一天,我还因为和他们养的那条大黄狗抢肉吃,而被他们狠狠掌掴。
秘书脸上破天荒的浮现一丝怜悯。
“白**,宋总让您过去。”
我有些恍惚。
一个月没见宋言,出乎意料的,我并没有多想念他了。
我从前最喜欢的就是宋言,有他的地方就必定会有我。
可他不喜欢我。
自从白锦汐回来以后,他突然对我厌恶至极,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我,屡屡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难堪。
我亲手烤制的饼干,他当着员工的面倒进垃圾桶。
我被人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不否认。
我的一片真心,换来的是他的嫌恶和警告。
甚至因为他,我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与虐待。
他总在我面前说白锦汐有多懂事善良乖巧,仿佛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词汇都能用在白锦汐身上,相反,我在他眼里却是乖戾暴躁,连白锦汐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可他应该想不到,他眼里接近完美的白锦汐,私下不仅侮辱我,说我不配做白家的女儿,还在我说爷爷想要见她一面时,口出恶语辱骂自己的亲爷爷。
这就是宋言口中的乖巧。
要是让他知道,他心中的白锦汐竟然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但这也让我想到了和白锦汐的交易,我打了个哆嗦,逃离般的绕开秘书,只想离宋言远远的。
车内传出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
“白玉!”
是宋言。
我慢慢红了眼眶,无声抗拒。
倘若让白锦汐看到我再靠近宋言,那些如影随形的噩梦会再次发生在我身上。
宋言语气中的警告很明显,我沉默了很久,只能拖着疲倦的步伐,磨磨蹭蹭的上了宋言所在的那一辆车。
宋言稳稳当当的坐在车上,低头处理工作。
听见响声,他才慢悠悠的看过来。
看见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眉宇之间没有心疼,只是深深皱起眉头,捂住鼻子,藏着不满与嫌弃。
“白玉,你身上的味道你闻不到吗?”
“你知不知道等会会出现多少流言蜚语?我又要花多少钱财和精力替你摆平?”
“和汐汐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就学不到半分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