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心酸无奈:“澈儿不喜欢母亲喜欢谁?”
慕容澈脱口而出:“儿子喜欢紫宁姐姐那样温婉漂亮的女人做我母亲。”
林苒错愕不已,没想到连慕容澈也更喜欢那个女人。
慕瑾辞又是何时带孩子见的那个女人?
这个夜晚,林苒心中思绪万千,一夜无眠。
……
第二日,慕瑾辞终于回府了。
他并没有立即回房,而是直奔了兵器房。
慕瑾辞昨夜梦见了死去多年的师父,已经许久未曾梦见师父了。
他打算去兵器房看看师父生前送给他那把专门用玉雕刻的白玉绣春刀。
整个兵器房里他最宝贝的就是这把绣春刀。
刚推门,就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在地上。
白玉绣春刀的白玉碎了满地。
慕瑾辞脸色立马黑沉,呵声厉气,声音穿透整个房间:“林苒,你在做什么!”
林苒抬头被进来的慕瑾辞吓得一颤,手中那握着的白玉刀鞘也随即掉落。
“啪!”又碎一地。
霎时,林苒只觉慕瑾辞脸色黑沉,明显有一股无形的怒气。
她朝慕瑾辞望去,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慌乱:“瑾辞,我……”
“林苒……”慕瑾辞眸光微动,尽量压制着情绪看向林苒。
“你听我解释,昨日你和宋紫宁……”林苒满脸委屈地看着慕瑾辞。
慕瑾辞正俯身捡碎成一地的白玉碎片,抬头目光转冷:“昨日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和紫宁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我没有!”林苒眼眶通红,蹲下身想和他一起捡碎在地上的绣春刀。
只见慕瑾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一把拂起地上的碎玉,紧紧攥住。
“我还是回镇抚司吧。”慕瑾辞语气淡漠,正欲往屋外走。
林苒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憋屈,大声质问:“你是不是想回镇抚司陪那个女人?!”
慕瑾辞没有回话,只留下一道冷漠的眼神。
林苒独自站在原地,一脸惊愕。
她本是想到昨日慕瑾辞身边那个女捕快心里有些委屈,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般快意潇洒。
在府中又见不到慕瑾辞,心中沉闷,就想来兵器房看看,正巧看上了这把白玉绣春刀。
哪知刚伸手拿起,刀就从刀鞘里滑了出来,再加上听到慕瑾辞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刀鞘也掉落在了地上。
虽然这件事确实是她造成的失误,可慕瑾辞连听都不愿却不愿听她解释。
林苒心口涌起委屈。
……
接下来的几日,慕瑾辞再也没有回府。
这天,儿时好友江雨浓突然上门。
两人坐在厅前,江雨浓拉着林苒的手满脸打趣:“苒儿,听说你前几日把慕瑾辞的宝贝给摔坏了?你果真如儿时一般性情,连玉面修罗的东西都敢摔。”
林苒想起这事就心烦,但她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她确实是七年前的自己。
“你专程到我这来总不是为了打趣我的吧?”林苒无奈的冲她苦笑。
“过几天有个蹴鞠赛,王亲贵胄都会参加。你不是最爱蹴鞠吗?咱们联手,让那些世家**瞧瞧咱们的厉害!”江雨浓挑了挑眉冲她示意。
说起蹴鞠林苒眼睛里总算有了几分光芒,这些天压在心底的委屈总算有了地方发泄。
“行,咱们就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林苒点头答应。
三日后,蹴鞠场上。
场上热闹非凡,林苒一身劲装,发丝被利落挽成高髻,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羁与飒爽。
一反常态的装扮,让她吸引了不少在场贵族子弟的目光,很快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林苒随着江雨浓刚进场不久,便远远看见了慕瑾辞。
看她这身打扮,慕瑾辞走了过来,眉毛微蹙:“你来做什么?”
想起那天的慕瑾辞的冷意,心中仍旧委屈。
林苒嘴巴一横,朝他仰起了头:“去蹴鞠啊,很难看出来吗?”
慕瑾辞看着眼前这个洒脱、眼睛散发着光的林苒让他不禁有些许愣神。
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潇洒不羁、不受世俗束缚的她。
但很快,他便收回了视线,语气有些平淡:“祖母说想我们了,让我们今日午时回老宅吃饭。”
眉头紧锁的人此时成了林苒。
林苒沉默了良久,努力搜寻了脑中关于慕家的记忆。
回想起这些年里因为她曾救过老夫人,老夫人待她确实如同亲孙女一般疼爱。
但其他慕府的人可不待见她,慕家的人素来都冷漠无情。
记忆里为数不多和慕瑾辞回老宅时,都是一家人气氛尴尬到极点。
难怪慕容澈也养成了慕瑾辞这般淡漠的性格。
林苒不想参与这么压抑的氛围,绕过慕瑾辞就准备走:“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慕瑾辞拽住了手:“林苒,这是你作为慕府的夫人该做的。”
“我该做的?”
这话一出,林苒心中顿时一股怒火。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语:“慕瑾辞,我可以陪你回老宅履行我慕夫人的职责,那你晚上能回府尽到夫君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