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阴森森的。
这古代也没个路灯,周围都是山,她一时连东南西北都有些分不清..
“麻蛋,本**才不会回去!”
“咕咕咕--”
呃,肚子不争气的饿了...
哎,走起来那么潇洒,这下去哪里?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出门前蓝疏看见房内的粮食和肉了,嘴不自觉有些馋了。
蓝疏内心逐渐瓦解..追个屁呀!
“要不,回去蹭顿饭先?”
蓝疏腿不自觉停下转头往回走,没多会,还未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我走了他们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莫名心里有点失落。
嗯?
蓝疏使劲吸了吸鼻子,饭菜的香味让饿了一天的人双眼冒精光。
不管了,蓝疏快步走进院内。
“爷爷,我回来了!”
屋内的三人顿时噤声,三人同时转头望向蓝疏,听到她的话目瞪口呆,几人一时间停下了手上吃饭的动作。
萧暮嘴边含着的肉一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呵呵,天那么黑,我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姑娘,走在外面,很危险是不是?”
见几人还是不搭理自己,蓝疏深吸一口气,尴尬的笑笑,声音越来越没底气双眼对上萧鹤川道,“萧鹤川,你不会那么狠心吧?”
没错,萧鹤川十三岁就被家里送去服兵役了,打了六年仗,三年前回来,手上牵着萧暮,怀里抱着萧毓。
萧家人怎么问,萧鹤川就是一口咬定是他在外面生的孩子,所以萧余氏天天一口一个小野种叫着,还帮他和两孩子赶出去了,美其名曰分家。
萧鹤川没办法,只能请邻居帮忙照看,自己没日没夜的去山上打猎,养活两个孩子。
有一次山上打猎,不小心被蛇咬了,是蓝疏的爹替他吸出毒液,连夜背下山找了牛车送去医馆才活了下来。
“爹爹,要不让娘..小仙女吃饭吧。”
萧毓不忍心,她今天给自己吃了红薯,还给自己洗澡梳头发了呢。
“还是小豆..呃..毓宝善良。”
蓝疏暗暗给萧毓比了个大拇指,好大儿。
萧鹤川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差点憋不住笑出声,脸上却还是万年冰川样。
“吃饭吧。”清冷的声音传来,蓝疏眉眼瞬间舒展,走到厨房出碗筷给自己盛好饭,坐在萧毓旁边。
穿来这,她还没正经吃过一顿饭呢。
“我开动了。”
虽然只是普通的糙米饭,总好过红薯吧,蓝疏飞快的扒着饭,手也不停夹着菜,还不忘提醒他们快点吃。
三人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吃过饭后,萧暮和萧毓都去了房间,毕竟这古代晚上没什么娱乐节目,也舍不得点油灯,人们都睡得很早。
不管了,吃过饭的蓝疏简单的洗漱了下,扭头走进房间。
两人成亲一年了,好像都还没有同房,平时萧鹤川睡地上,胖蓝疏睡床上,两人互不打扰。
懒得想那么多了,扒拉着被子一倒头躺下了。
半晌,萧鹤川悄无声息的打好了地铺。
“今日,我把你娘手指给掰断了...”
“嗯。”
他一回来萧暮早就把一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很想说,对,你掰断了十两银子。
嗯?
蓝疏疑惑的望着地上的人,借着月光,他乌黑的双眸亮晶晶的,脸上似乎也没什么表情,他不生气?
也是,这老太婆对他了可一点也不像儿子。
“我暂时没地方可去,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你能不能让我先住这里,我可以交房租..”
“你有银子吗?”
“呃..没有。”
接下来就是沉默。
再沉默。
这个男人,到底能不能聊天啊,死直男!
蓝疏摸了摸自己的三层游泳圈,是啊,得赚钱啊,还得减肥,这么胖她自己看着都有些反胃...
翌日
一阵阵鸡鸣声此起彼伏,吵的蓝疏在也睡不着,地上的萧鹤川也早就没影了。
蓝疏干脆起来,开始了她一早的训练。
半个时辰后,萧暮端着一碗粥,出现在门口,看着房内早起的人有些诧异,她在干什么?那古古怪怪的动作是在练功吗?
正满头大汗压着腿的蓝疏发现了萧暮,对着他甜甜一笑“早啊,小豆芽。”
“早,早..”
萧暮磕磕巴巴的回应着,差点惊掉下巴,她对自己说早也就算了,还对着自己笑?这可从来没有过..
蓝疏停下了动作,擦了擦汗,问道,“你爹呢?”
“去山上打猎了。”
像是见鬼一般一溜烟拔腿就跑。
蓝疏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在意。这萧鹤川怎么又去打猎了。
来到厨房,呃..没有牙刷牙膏,旧木架上就一个小木盆子和一条破的不能再破的擦脸布..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适应这里。
简单的洗漱了下出了厨房,堂屋桌子上盖着个碗,好像是留给她的,就普通的一碗糙米粥,加了点红薯。
蓝疏也不嫌弃,被教练带去国家队之前,她从小就是和外婆生活在乡下。
吃过饭后,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便打算去山里看看,满屋子找了找,总算找到了一把破旧生锈的小锄头。
简单磨了磨,缺了点口,倒也能用,往腰上一别出了院门。
“早啊宋婶~”
正要关门出去的宋氏,听到她的声音一抖,没错,昨日她掰断婆母手指的样子,她也吓的不轻。
她不知道的是,如今整个村里都知道她的残暴了..
宋氏客气道,“早...出门啊?”
虽说这宋氏泼辣,可平日里对她们还不错,没事送点吃的,她向来恩怨分明,自然对宋氏印象还不错。
蓝疏望着她手上的篮子问道,“嗯,去山上看看,宋婶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看她如此亲近,宋氏也放下心和她念叨,“这不铁蛋他爹去县里做工了,铁柱的病要吃药,家里也没啥吃的了,去山脚下挖点野菜。”
宋氏的大儿子铁柱今年十五六的样子,好像是生着病,平时也不出门。两人拉扯着俩孩子也不容易。
“那正好,咱俩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