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韩若琳回到了房间,打开了窗子,远远的看着停车场的方向。
墨冷轩的身影出现在了停车场,手中提着公文包,挺拔的身子钻进了车里,随后驶出了别墅。
韩若琳关上了窗子,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提着一个包下了楼。
在她身影出现在庭院的时候,韩娇儿正在上面的窗口看着她,暗暗的摇了下头,她想的太简单了,她早就得知墨冷轩下了命令,韩若琳不允许离开别墅。
她倒是希望韩若琳离开墨冷轩的世界,可她感觉墨冷轩似乎对她有些不忍,安排的腿骨移植手术也一直在往后拖。
“请回去,先生不允许你离开别墅。”五六个保安冲过来,拦住了韩若琳。
“我只是出去一下下,很快就回来了。”韩若琳惊讶的辩解,试图硬闯出去。
几名保安冷着脸,拖着她,把她扔到了庭院里。
她抬头盯着天空,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心里陡然涌起一股愤怒,他的心就这么硬吗?非要把她的双腿给韩娇儿吗?
她重新回到房间,在沙发上想着从别墅离开的一切办法。
十点钟的时候,高跟鞋声传了过来,房间被大力的推开。
韩若琳从沙发上刚站起来,一记耳光用尽全力的扇了过来。
韩若琳的脚步差点没站稳,耳朵嗡嗡的作响。
“韩若琳!你还赖在我们墨家干什么?”
进来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四十多岁女人,珠光宝气,那张保养娇嫩的脸上挂着疯狂,扯着韩若琳的头发就大骂了起来。
韩若琳痛的大叫,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妈......”
“我没有你这个儿媳妇,你害死了我的大儿子,你还赖在冷轩身边干什么?想把他也害死吗?”
女人是墨冷轩的妈妈陈月娥,一双眼睛变得通红,恨不得把韩若琳当成给活撕了。
她手上不停的打,韩若琳不停地躲,指甲在韩若琳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血口。
韩若琳躲闪到了一边,猛然抬起了头,握着双拳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没有做过,大哥也不是我害死的!”
门外悄悄出现了人影,韩娇儿滑着轮椅出现,偷偷看了里面一会,把房门关上,转身无声的离开。
让她们婆媳在里面打吧,打的越激烈越好。
等回到了卧室,韩娇儿打电话给了墨冷轩,声音变得惊慌起来,“冷轩哥哥,快回来啊,姐姐和阿姨打起来了。”
啪的一声。
另一个房间里的韩若琳被刘月娥再次一巴掌扇了过去,“到现在了你还再狡辩,世间怎么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不仅害死了自己丈夫的大哥,连自己的妹妹也没有放过,把她的双腿生生给撞断了。”
韩若琳握紧了拳头,又缓缓的松口,忽然吼叫了一声,势若疯虎,“好啊,既然我说的一切,你都觉得是辩解。那好啊,你打啊,打死我啊!”
刘月娥眉头皱紧,想再次打去的巴掌却是放下了,去把扔在沙发上的包拿起来,找到一份文件扔到了茶几上,气喘吁吁地说道:“把离婚协议签了。”
这是她给墨冷轩和韩若琳准备的离婚协议,上面的条款都是经过一番斟酌,韩若琳带不走墨家一针一线,净身出户。
让她没有想到,韩若琳没有去看离婚协议里的任何条款,在后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鲜红的手印盖在了上面。
“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墨家。”刘月娥看了几眼协议书,抬头狠狠地喊道。
“我已经收拾好了,只是保安不让我走。”韩若琳提起了地上的包。
“打开!”刘月娥示意了一眼,“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韩若琳犹豫了下,在茶几上打开,里面只有两件衣服。
一件是她结婚时候穿的婚纱,一件是墨冷轩在这些年里唯一给她买的裙装。
一切都是有关他的,这些记忆,她想拿走。
刘月娥检查了下,没发现藏着银行卡或者贵重的东西,用力指去门外,“你可以走了,我会让保安给你放行,以后你不准再踏进墨家一步。”
“谢谢。”她微微弯了下腰,等推开门,却迎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冷眸,那双眼神里带着审视,在她脸上的伤口微微扫过,就看去了房间里面的刘月娥。
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墨冷轩接了韩娇儿的电话,就急匆匆从公司赶了回来,原以为真像韩娇儿所说的,她们打起来了。
可似乎挨打的只有韩若琳一个。
跟着过来的韩娇儿同样满脸惊讶,在轮椅上瞅了几眼韩若琳,她就这么能忍,打了也不还手?
“你倒是识时务!”墨冷轩讽刺道:“没有做出过激的事情。”
韩若琳摇了下头,嘴唇微微动了几分,有些恍惚道:“因为他是你妈妈,是我曾认定的婆婆。”
“墨轩,你进来。”刘月娥朝外面看了一眼,喊道。
墨冷轩进去,她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了她,“她已经同意离婚了,你签上字,让她滚出我们墨家。”
墨冷轩看了看手中的离婚协议,忽然有些烦躁,在刘月娥的震惊中,忽然把离婚协议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墨轩,你干什么要撕碎协议书?你难道不想和她离婚?她可是把你大哥害死了!”刘月娥惊讶道。
坐在轮椅上的韩娇儿同样显得很吃惊,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面闪动了几分妒火。
“她欠的债还没有还完,我不会跟她离婚!”墨冷轩冷冷哼了一下,出门一把抓住了韩若琳的胳膊,把她扯进了自己的书房。
“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
墨冷轩出门离开,没过多久一个女医生跟着他进来,他对女医生淡淡的开口,“把她脸上的伤处理一下。”
韩若琳有些复杂的抬起头,等到女医生拿棉签去触碰她脸上的伤,她拿手阻拦了下。
墨冷轩平静道:“明天你可以去探视你爸爸。”
韩若琳惊喜之余,不再去阻挡女医生,任凭她给自己脸上的伤口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