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加班猝死,穿成了一个侍妾。
妾嘛,在古代,没地位,没人权,说白了就是个财物件,一个不慎连最基本的生命保障都没有。
若有什么可取之处,那就是她穿成了皇帝一母同袍的弟弟,晋王李瑜的侍妾,说出去比别家的妾有点面子。
原主是一个七品知县的女儿,本来攀不上晋王府的门第,但胜在她清纯娇嫩,出落的跟朵花一样,由此被晋王妃看中了眼,做主纳进府中。
结果刚进府第一天,就被人推到湖里淹死了。
既来之,则安之,左右不过是换个地方打工而已。
用职场上的话来说,晋王李瑜就是大老板,王府内所有人的第一准则,以他的意愿为最高标准,皇权为不可抗力。
王妃陆明薇就是首席执行官,负责管理公司,下达指令,压榨员工,处理人事。
王府内还有一个侧妃和两个侍妾,从共同伺候一个老板的层面来说,姜瑶与她们算是同事,但侧妃孟萱是上了玉碟的皇室命妇,受李瑜专宠,据说又将管家权拿捏在手里,真说起来,也是姜瑶的顶头上司。
但这个职场却有一点不好……
它虽然涵盖了她的工伤生育,养老医疗,但就像她说的,没有最基本的生命保障,并且无法辞职。
那么唯一的出路,就是摆烂咸鱼躺。
前世都加班猝死了,这辈子她可不想争宠内卷,只想混吃混日子。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开局就让她个底层员工对上大老板?
姜瑶一颗心紧张的咚咚作响,绞着手指偷偷掀起了眼皮,悄悄打量面前的男人——
晋王李瑜。
嗯,很帅,很高,看着体力也很强。
还好还好,若是个糟老头子,姜瑶心想,她宁愿当头吊死!
“本王前院里还有公务,你且自睡吧。”
姜瑶先是一愣,缓过来之后喜上心头。
她本就没有做好以身上岗的准备,大老板一走,她就能顺理成章的摸鱼,姜瑶顿时松了口气……
李瑜有点烦,他知道王妃给他纳了个妾,也清楚她纳妾的意图。
他素来厌恶内宅争宠之事,本不愿过来,到底拂不过正妻的颜面,才走上一遭。
人见了,长得的确漂亮,青葱水灵的,就是沉闷无趣,他坐了这么久,连句话都不会说,愣头鹅一个。
李瑜提脚本欲走,却突然听见她那松快缓长的舒气声,他身形一顿。
再见她垂着头,眉眼却染了笑意,他长眉一挑,“怎么?见本王要走,你如此高兴?”
姜瑶笑意一敛。
她深谙员工守则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尊重老板,忙低声道:“不,妾身舍不得王爷走,只是妾身不敢耽误王爷处理公务。”
李瑜眼明心亮,将她前后变化看在眼中,难得有几分新奇。
“公务倒也不急于一时。”他踱步到姜瑶身前,抬起她的下颚,发现她的眼睛又圆又大,卷翘的睫毛眨啊眨的,像是一把刷子扫在他心房上。
他突然有点心痒,“你入府几日,想必知道侍寝的规矩。”
姜瑶浑身一僵。
任谁刚要下班时却突然被通知要加班,都不会痛快,万恶的资本家果真没有人性!
烛火熄灭……
不多时,房内就传出了一阵旖旎声响,前后持续了有小半个时辰方才歇止。
未几,又响了起来。
李瑜自认并不是个好色之徒,只是少女清纯娇嫩,嗓子软的跟只猫儿一样,身子也软,由着他肆意摆弄,弄得狠了,会哭着求他慢一点,也会在情浓时紧紧的攀附着他,事后昏昏沉沉,下意识将脸颊贴在他身上。
他有些控制不住,夜间放肆了好几次。
姜瑶加了一个漫长的班……
加班的过程很是愉快,但也累得很,她醒来时天光大亮,男人不见踪影。
琉璃伺候她洗漱梳妆,府里的规矩,妾室第一次侍妾,翌日是要向王妃请安的。
她突然想起件事来,隔着铜镜问道:“我昨夜让你备的避子汤备好了吗?”
琉璃端来碗汤药,姜瑶端起仰头就喝了,琉璃忍不住道:“王爷并未吩咐说让您喝这个,您为何……?”
这府里的女人,哪个不想怀上王爷的孩子,好母凭子贵呢?
姜瑶笑着:“生孩子?那可是另外的价钱。”
开玩笑,古**可是走一趟鬼门关,她这副身子才十六岁,还没彻底长开呢!
琉璃听不懂,她也无心解释,梳了妆就去了王妃的院落。
彼时,所有人都在。
姜瑶跪下行礼,叩了三个头,还未直起身,就见右侧末尾坐着的侍妾崔氏嗤哼一声。
她与旁边的柳氏皆是李瑜未封王时的通房,开了府也只是个宜人。
柳氏老实本分,早已将王爷的宠爱看淡,但却不甘心在后院里日渐寥落,便抱上了侧妃孟萱的大腿。
侧妃孟萱自姜瑶进来之后便神色不虞,柳氏察言观色,率先发难:“姜孺人果真有几分姿色,难怪第一次侍寝就能勾得王爷在你房中留宿,竟连给王妃请安都来迟了,害的我们好等。”
她话音落下,坐在左侧首位的孟萱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王妃纳新人进府,难道也不**一下?一点规矩都没有!”
姜瑶听出她话里明显的火气,有些无奈。
她只是想躺平摸鱼,但架不住同事和上司看不过眼,她分明是按时到的,她们就是在故意为难她。
屋里唯一高兴的人就是陆明薇了。
她纳姜瑶进来,就是为了分孟萱的宠,这**之前算计她,竟撺掇王爷将她的管家权夺了去,怎能叫她不恨?
此刻见孟萱气恼,她心头快意,“妹妹何必这么大火气?许是姜氏昨夜伺候王爷累了,才起晚些,妹妹也是府中老人,何必跟新人计较?”
姜瑶心道,王妃说这话分明是故意往人心口上插刀子。
但领导打架,她一个小职员,可不想淌进去,便恭顺垂首:“是妾身来迟,还请王妃恕罪。”
陆明薇笑道:“什么恕罪不恕罪的,你伺候王爷有功,我该赏你才是,快起来。”
姜瑶喏喏起身。
“王妃宽容,但老话讲无规矩不成方圆。”孟萱一双眼阴沉的盯着姜瑶,“若是不给她一点教训,万一她恃宠而骄,哪还会将你我放在眼里?”
若眼神有实质的话,此刻姜瑶的脸皮早被孟萱生生给刮下来了。
孟萱森冷一笑,斜斜睨向上首,“再说王妃身子不好,王爷将管家权交到妾身手里,那府中大小事都该有妾身处理,王妃何必再多操劳?”
此话一出,姜瑶见陆明薇的脸色明显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