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应安离开,时琼芷与柳绿跃下房顶,快步回了清凉阁。
关上院门,柳绿被恶心的连连干呕。
“太恶心了,奴婢一直以为是那些人不懂**的好,才这般磋磨**。等哪日他们发现**的好了,便会疼惜**。
今日才知,他们是明知**有多好,却只想着算计**、榨干**,简直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
骂着骂着,就哭了。
她的**,怎的如此可怜?
爹不疼娘不爱,被亲妹妹算计的丢了大好姻缘,只能嫁给莫应安这等人面兽心的混账,过着被啃骨扒皮的苦日子!
老郡公啊,你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积攒的福报,怎么就没落一点在**头上呢?
**可是一出生就被您带在身边,与您最亲的人了。
见她哭得直打嗝,还挥舞着小拳头“暴揍”空气,时琼芷又好笑又无奈,按住她的手,给她擦干眼泪,柔声劝。
“好丫头,不哭了。鬼门关走一遭,我便也想明白了。退一步不会海阔天空,进一尺方得广阔天地。
日后我不会再一味忍让、委曲求全。爱我、敬我者,我必护之。伤我、害我者,我必弃之。必要时,杀之。”
语气虽浅,杀意却是弥漫。
柳绿哭得更大声了。
太好了,**终于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任人欺辱了!
第一次遇到这般会哭的人儿,仿佛要把整个莫府都淹了,时琼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无奈的道:“要离开莫府,还需要你的助力。”
柳绿登时忘了哭,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家姑娘,急不可耐的问要她做什么。
时琼芷让她附耳过来,细细交代了需要她做的事。
柳绿连连点头,拿着东西欢喜的去了。
出门的时候,险些撞上阔步而来的莫应安,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莫应安不悦,刚想叫住她,却瞥见时琼芷窈窕的身姿,心下一动,忙整理了下衣冠。
他特意回去处理了伤口,换了新的衣裳才来,愈发显得丰神俊朗。
“虽然当初是你用下作手段才得以嫁给本将军,但你我二人到底已成婚,便好好过吧。
只是你善妒的毛病得改一改,容娘单纯善良,不通那些内宅手段,也无意跟你争抢将军夫人的名分,你不要再去招惹她。
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将军可以给你一个孩子,以后我与容娘的孩子也可记在你名下。”
听着这番高高在上的施舍言论,时琼芷都要被气笑了。
“莫应安,你这脸真是大如圆盘。我便是养猫养狗,也不会给你们养孩子。”
莫应安被怼的脸色铁青,为了大计,却只能隐忍不发,耐着性子说:“把孩子记在你名下,是为了全了你的颜面。你若不想要,本将军也不会强求,不必把话说的这般难听。
这两年你对府里也算尽心尽力,本将军虽恼你当初算计本将军,却也愿意放下芥蒂,给你个一儿半女,让你往后的日子不至于太孤寂。
但本将军心里只有容娘,再容不下旁人。你要恪守本分,莫要肖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更别想着对容娘下手。若你触了本将军的底线,本将军便不会再同你客气。”
说完,他便张开双臂,倨傲中带着施舍的开口:“为本将军宽衣吧,今夜便留宿你房里。”
压下眼底的冷意,时琼芷为莫应安宽衣解带。
望着她眼眸低垂、神色恬静的娇美模样,看着她葱白的小手熟练的解开自己的衣带,莫应安竟有些心神荡漾。
当那微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腰腹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一把攥住时琼芷纤细的手腕,扯到怀里,便要压上那樱红的唇。
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样子,时琼芷勾起一抹冷笑,手腕翻转,扯着他的手旋到身后,飞起一脚。
只听“嘭”的一声,只着亵裤的莫应安飞出门外,重重的砸在地上,双腿夹紧,疼得青筋暴突。
时琼芷净了手,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来人,送将军回房。”
下人们闻声赶来,看到将军光溜溜的躺在地上,全都懵了,好半晌才想起要扶他起来。
“将军……”
“本将军自己走。”莫应安铁青着脸甩开下人,双眼喷火的瞪着时琼芷,“毒妇,给本将军等着。”
“嗯,我等着。”时琼芷冷笑,“把将军的衣服拿去烧了,脏。”
……
莫应安被时琼芷踹出房门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上京城茶余饭后的新笑料。
时琼芷更是喜提“悍妇”称号。
时琼芷听闻之后,只是一笑了之,并不放在心上,安心的练字。
原主的字虽还稚嫩,却是锋利大气,与她的字结合一番,倒是可以自成一派。
“**,你都那样对将军了,他还是不同意和离,老夫人那里更指望不上,可怎么办啊?”柳绿愁的不住叹息。
时琼芷头也不抬的道:“在没榨干嫁妆之前,他们不会放我离开。和离,需要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时琼芷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反倒问:“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放心,都办妥了。信已经送出去了,镇国公府闹鬼的消息也已经传出去了。”柳绿说完,满脸不解的问,“可是**,为什么要散播镇国公府闹鬼的消息?”
“日后你便知道了。”压下眼底涌上的悲痛,时琼芷放下笔,将写好的字遮住,好整以暇的看向门口的人,“将军是来和离的吗?”
“今日在醉香居尝到几个不错的菜,特意带回来给你尝尝。”这两日,莫应安没少因为被时琼芷踹出房门的事遭挤兑,这反倒激起他的征服欲。
小厮赶忙将菜摆上。
“既不是来和离的,那便请回吧。”时琼芷冷淡的道,“柳儿,送客。”
“将军,请吧。”
**还没挨着板凳就被下了逐客令,莫应安的脸色有些难看:“时氏,你别不知好歹,本将军都已如此屈尊降贵的讨好你,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柳儿,有只吵人的大耗子,打出去。”
“是,**。”柳绿拿起扫把,对着莫应安狂扫,嘴里还念念有词,“死耗子,快走开,再不走开打死你。”
莫应安哪受得住这等气?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
对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柳绿心里格外舒坦。
“**,这些吃食要扔出去吗?”
“美食无辜,坐下一起吃吧。”时琼芷从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主仆两人美美的饱餐一顿。
莫应安得知时琼芷吃了美食,认定她是在欲拒还迎,只要再给她些好处,便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她。
于是每日搜罗各种东西送去清凉居。
东西,时琼芷照单全收。
人立即赶走,从没给过他好脸色。
一连半个月,东西送了不少,却连一口水都没喝到,莫应安终于没了耐心。
“时琼芷,你适可而止,本将军的耐心是有限的,再这样欲擒故纵,本将军只会更厌恶你。”
“欲擒故纵?”时琼芷忍不住嗤笑,“将军莫不是把府里的金子全贴自个儿脸上了?”
莫应安气结,双目喷火的瞪着时琼芷:“你真以为本将军不会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