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在黑煤窑的三年
因为我不愿意吃真千金递过来的霉豆腐,惹得她哭泣落泪。
我的丈夫觉得我骄奢淫逸,不识人间疾苦,一怒之下,将我送到黑煤窑体验穷苦生活。
他说,我已经占据了真千金多年的富贵豪华生活,应该好好学学她身上勤劳俭朴的美好品格。
三年后,他接我回家,问我有没有学会吃苦耐牢、艰苦朴素。
我牢牢的注视着角落里正在吃饭的泰迪犬,等它稍微停下,就抢过它的食盆,狼吞虎咽,吃得精光。
我把舔得一干二净的盆子举过头顶,让他看:“我学会了呢!”
可是,他为什么哭了呢?
1.
在黑煤窑体验穷苦生活的第三年。
丈夫季景宁派人来接我。
患有幽闭恐惧症的我,已经在狭小闷热的矿洞里连续工作了24个小时,期间只吃了半个发馊的馒头,喝了半个纸杯的水。
我又累又饿,感觉全身都在疼痛,可我不敢稍有喘息。
只要我一慢,眼里闪着淫邪光芒的监工就会过来,撕扯我快要成破布的衣服,将我按在矿洞粗粝的墙壁上强迫我。
我必须要完成每天3吨的挖煤任务,否则吃不到一口馒头,喝不到一口水,还要给监工们“跳舞”。
跳什么舞呢?
他们会在烧红的煤炭上放上一块铁板,让赤着脚的我在上面跳舞。
本就精疲力尽的我,像是一只被丢进油锅里的虾,不停地弹跳,尖叫,求饶,而那群监工哄笑着围在四周。
只要我倒向谁,谁就会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丢在他黑冷干硬的床板上。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黑煤窑里,除了两个肥胖的厨娘,我是唯一的女人。
我白天是机械的挖煤工,晚上是监工们的肆虐、发泄的玩具。
饥饿,虐打,侵犯似乎已经成为了我的日常,我日渐一日变得麻木不堪。
然而更让人绝望的是,死亡的威胁无处不在。
因为是黑煤窑,几乎没有什么安全措施。
渗水,坍塌是经常发生的事。
就在刚刚,矿洞发生了坍塌,就在我三米之外。
我呆呆的看着,刚才还挥汗如雨的人,就在我面前,被石块砸中了脑袋,红的,白的,黑的的东西溅了我一身。
我想吐,干呕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胃里没有一点东西,喉咙干的像是要着了火,我看着这一切,却没有逃跑的意识。
直到翻滚的黑色土渣将旁边来不及跑的两个人掩埋,我的意识才回笼,我才上前抓住那只黑红色的手臂,想要将人拉出来。
监工却用皮鞭勒住我的脖子,将我往外拖,我哭嚎着紧紧拉住那只手,用力的拖拽。
手上突然一松,人被我拽出来了,我紧紧拉着他的手,往外跑去。
跑出矿洞,却发现身边的人惊恐的看着我,那个监工连滚带爬的远离我。
我茫然四顾,后知后觉的发现,被我拉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截手臂。
一截布满伤痕的,黝黑的,还在滴着血的断臂。
我浑身轻颤,瘫坐在地,眼睛里流不出一滴泪,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有种让人窒息的疼痛。
那只手臂的主人,我认识,他曾经把他挖的煤分给我,让我获得了晚饭时的一个馒头。
周围的几个人却高兴笑道:“哦......哦......塌了,塌了,不用干活了!”
我想哭,却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