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立马动身,但是我也详细了解了一下项目。
爱尔兰和我有时差,等打完电话,老师那边的天已经擦黑。
而我这边,也到了凌晨。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放了一缸洗澡水,躺进去后,浑身的筋骨都放松了不少。
疲惫席卷全身,我伴着音乐,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遇知?」
萧婉的声音。
声音在各个房间转了个来回,逐渐变得急躁。
直到浴室的门被推开,她的声音沉了沉:
「遇知。」
那目光带着些责怪。
我不懂她在气什么。
难道是在气我没有和过去一样坐在客厅里等她,然后大吵大闹,质问她和秦随之的关系?
「你回来了啊,抱歉,我睡过去了,没听见。」
扶着浴缸,我转头:「你可以出去吗?」
礼貌而疏离的态度。
她皱了皱眉。
转而捏捏鼻梁,看上去很累:
「我没那么早回来,是因为随之喝多了,他前女友一直在纠缠他,我不……」
「我知道,帮他演戏嘛。」
她愣了愣。
我轻轻一笑。
「你……不生气?」
我笑出声: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青梅竹马的,配合演个戏又怎么了。」
一瞬间,萧婉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我等了她一会儿,她都没有动,我便直接起身去拿浴巾。
反正都同居了,该看的也不是没看过,只不过我开始不自在了罢了。
裹好浴巾,我转身就走。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遇知,你有话直说好吗?」
我愣了愣:
「我要说什么?」
她顿了顿:「你……不是有很多话可以说吗?」
我略一沉思。
的确,过去每一次因为秦随之吵架,我总是那个持续输出、不依不饶的人。
可是我发现,只有在满心满眼都是爱的时候,人才会失控发疯。
我没有感觉了。
自然也无话可说。
于是轻轻将她的手推开:「别闹了,两点多了,明天还要做实验呢。」
她被我推开的手顿在半空中。
我打了个哈欠:「你也别忙太晚了,我先睡了,晚安。」
说完真的上床闭上了眼睛。
门外有一会儿没有动静。
然后。
「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即将入眠的我。
是萧婉。
她摔门走了。
我知道她在气什么。
她难得给我一个台阶。
我居然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