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余光不自觉地看向韩浠放在床头的那块高定手表。
他不但把白月光的模样刻在手表的背面,还把名字也一并刻了上去。
RR。
冉冉。
据说这样就能让手上的体温时刻熨帖着心上人。
难怪韩浠这么病娇深情,他的养母是一名语文老师,从小对他要求极其严格。
高二那一年,他的同桌撬开了他的心门,救赎了青春期的他。
但却被控制欲极强的妈妈硬生生棒打鸳鸯,害得白月光被迫转学。
自此天各一方。
BE美学拉满。
韩浠是个真少爷真相大白那一年,本不想认亲的他被养母逼着回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家里。
自此,他接受了亲生父母的包办婚姻娶了我。
还与早已与亲生父母有深厚感情的假少爷在同一屋檐下斗得热火朝天。
他变得更加阴鸷更加深不可测。
尽管我处处模仿他那柔弱白月光,三天两头装晕倒试图引起他的怜爱。
但替身终究是替身。
婚后,他开始与白月光死灰复燃、暗通款曲。
我和闺蜜虽然是真假千金,但父母在我们出嫁的第一年就发生了车祸去世。
换句话说,已经没有人给我们撑腰了。
所以我和闺蜜攻略失败是主客观因素都具备的。
攻略失败回不去原世界,所以和闺蜜必须一起逃。
所以即使在他的白月光打电话来示威后心脏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发痛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迷迷糊糊地睡着后,胸口好似被一块大石压着。
我快喘不过气。
脖子还像被毛毛虫爬过,痒得不行。
我伸手推开,手却被一只大手禁锢住。
黑暗中,对上了韩浠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
「什么时候力气那么大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逼出了些眼泪。
透过月光,我能清晰看到他身上有浓烈的橘子香水的味道。
他的白月光最爱喷的香水是橘子味,但我因为过敏喷不了。
可见我这替身也算不得上是合格的。
我移开目光:
「你不是去姜颜那里了吗?」
提到他的白月光姜颜,韩浠瞬间冷了下来。
探进我衣服的手也倏地停了下来。
他捏着我的下巴,声音沙哑:
「你派人跟踪我?还是跟踪颜颜?」
看吧。
一提起他的白月光就跟踩到他的逆鳞一样。
拜托!
是你自己的心机白月光打电话告诉我的好不好!
要不是他突然发神经回来压在我身上,我又怎么会问他是不是去了白月光那。
见我不回答,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我下巴吃痛,却要维持柔弱人设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他的眼神满是防备。
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
我像一头失魂落魄的困兽,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死病娇癫公!
病娇往往离杀人犯只有一线之隔,说不定哪天我又无意间蹙了他的眉头,被他没轻没重地捏死了呢。
逃!
给我大写的逃!
韩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不是你甘愿和我联姻的吗?怎么想打退堂鼓了?」
尼玛。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竟然被他看出来了。
「柔落。你是我的,你还跑能去哪里?」
「说话。嗯?」
还没来得发出声音,就被韩浠用滚烫的唇辩狠狠地堵住了嘴。
这病娇怎么阴晴不定的。
一会要捏死我一会要吻我。
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不行。
为了我的小命,我必须得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