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在夕夕松口的同时,盛宁身边的嬷嬷一把将夕夕按了下去。
夕夕疼得“嘶”了一下,昨天的伤口隐隐作痛。
盛宁看着手臂上被咬出的血印子,眼睛发狠,“小贱人。”
“陈嬷嬷,你还愣着干什么,等本郡主亲自教你怎么做吗?”
盛宁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小丫头,心中甚是畅快。
陈嬷嬷闻言却是有些犹豫:“郡主,陛下马上就要回来了。”
盛宁郡主毕竟是皇室血脉,陛下或许不会多加责怪于她,但是自己一个奴婢就不一定了。
如果这个小贱人真的是大王爷的血脉,那就是皇室血脉,陛下一定不会不管。
那出事的就一定是她。
盛宁闻言,清秀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和害怕。
想到自己入宫前,母妃叮嘱自己的话,盛宁当即决定。
“陈嬷嬷,本郡主许久没有给皇祖母请安了,不妨今日便去景安宫走上一遭?”
盛宁口中的皇祖母指的便是当朝皇后。
这位皇后她......
陈嬷嬷没有多言,敛眸听令:“是。”
盛宁瞥了夕夕一眼:“把她一起带走。”
夕夕被人推搡着,小脸上满是坚强之色。
眼中隐隐还带着一丝期待。
她的皇祖母岂不是就是她的外祖母?
昨晚上,外公并没有和她说过关于外祖母的事情。
原本她以为她没有外祖母。
原来是有的啊。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外祖母了,本来打算跑掉的夕夕不打算走了,乖乖地被人带着走了。
一路上,夕夕不停地张望着四周。
哇~
这就是皇宫吗?
好漂亮啊。
盛宁瞥了一眼直勾勾地盯着四周看的夕夕,冷嗤一声:“乡巴佬。”
夕夕看了盛宁一眼,没有说话。
夕夕不能惹事。
外公会生气的。
而且,她还要带夕夕去见外祖母来着。
夕夕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而又懒洋洋的声音在夕夕脑海中响起。
【我的小宝贝啊~我不过就是醒得晚了一点,你怎么就变得这么惨啊?】
许是因为有人开口关心她了,原本并不觉得冷的夕夕突然就打了一个寒颤。
刚刚被盛宁用水泼了,现在夕夕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
现在正是入秋时节,风已经渐凉了。
是以,夕夕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冷。
“生死簿叔叔,是你吗?”
夕夕小声开口。
“你在说什么?”盛宁扭头,满眼愤怒。
她没听清楚这贱人在说什么,但是肯定是在骂她。
“我没有。”
夕夕压低声音。
“你......”盛宁不信,刚想走上前好好教训她一顿,便被陈嬷嬷拦住了。
“郡主,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赶紧去找皇后娘娘。”
盛宁不高兴。
“她骂我,她肯定在骂我。”
陈嬷嬷看了一眼不想搭理自家小主子的夕夕,想到皇后的那些手段,咬了咬牙,开始哄盛宁。
盛宁毕竟也是一个小女孩,很快就被哄好了。
生死簿:【小宝贝,你可以用意念和我沟通,不用说出口的。】
夕夕在心里试了一下,【生死簿叔叔,你能听到吗?】
生死簿:【可以。】
【哇,我成功了......】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生死簿周身,生死簿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她清脆的笑声在自己脑海中徘徊。
等夕夕笑够了。
生死簿才开口:【小宝贝,我有点累,我得去休息一阵子,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些,等我回来。】
夕夕心里隐隐有些不舍,却还是懂事地开口:【好,我等生死簿叔叔回来。】
不多时,皇后的景安宫到了。
不像路上的风景秀丽,景安宫看起来非常破旧,宫门都出现锈迹了。
没有什么宫人。
就连景安宫的宫门处都有几处蜘蛛网。
夕夕瞪大眼睛,眸中出现一丝惊奇。
外祖母住的地方和她住的地方差不多哎!
紧接着,夕夕的眼睛就耷拉了起来。
夕夕的外祖母好可怜啊。
夕夕因为不被爹和姨娘喜欢,所以住的破旧。
外祖母是不是也不被爹娘喜欢,所以才会住的破旧啊?
夕夕想着,攥紧了小拳头。
等她见到了外公,一定要告诉外公,让外公给外祖母做主。
正在夕夕想着要怎么和外公说的时候,一道巨大的推力忽然将夕夕推了进来。
“啊——”
夕夕不察,被推到地上。
夕夕艰难起身,扭头却见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顿时,她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小跑着跑了过去。
这门......她打不开。
她们是要把她关起来吗?
可是......
关夕夕就罢了,夕夕又不是没有被关过。
为什么要连外祖母一起关呢?
“小贱人,别白费力气了,门我已经插上了,景安宫偏僻,不会有人来的。”
“如今这里只有你和皇祖母,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日子吧!”
“如果你不幸死了,或许一年半载都没有人能发现哦~”
盛宁在门外撂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皇爷爷马上就下朝了。
她要回去等皇爷爷下朝,让皇爷爷下朝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此时的门内,听到盛宁离开的脚步声的夕夕慌了。
“你们别走,把门打开,有没有人啊,把门打开。”
小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门上,想到外祖母也被关了进来,夕夕的眼眶中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
“你们关我,你们不要关外祖母。”
夕夕急了,话中甚至带上了哭腔。
“都是夕夕不好,夕夕不见外祖母了,你们放外祖母出去。”
都怪她,她就是个灾星。
出生的时候母亲走了,将她交给姨娘照顾。
现在,她又要害外祖母了。
她不应该过来的。
“你就是宫长卿之女?”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夕夕身后响起。
夕夕不由得停下了动作,缓缓扭头。
入目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女人身上穿着红色的嫁衣。
不过那张靓丽的脸却和她的头发完全不符,头发全白,但她的脸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多岁。
女人的右眼上是一个红色的凤凰,那张扬的凤凰将女人的整只右眼牢牢盖上了。
夕夕好奇地打量着女人,连哭泣都忘记了。
眼泪鼻涕就那样挂在脸上,小脸整个都呆滞了。
“听说你是个外室女?”
女人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