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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曾经是我的全世界。
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爱到恨不得掏空自己。
她却说我的爱太窒息,说受不了我。
患有重度抑郁症的我哭着祈求。
“宝宝,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好爱你,我的生命不能没有你。”
“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你和那个男人为什么去开房了,你们想在一起多久可以吗?”
“我再也不管你了,只要你别分手,偶尔回来看看我好吗?”
“宝贝,我快死了......”
女友却无视了我和呼救,和她所谓的白月光抵死缠绵。
当我死后,知道真相的她却哭着要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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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
空旷的家。
桌上是昨晚做的隔夜菜。
四菜一汤,都是女友陈珏最喜欢的食物。
昨夜我们大吵一架。
她摔门而出,打了辆车扬长而去。
我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
一如以往的每次吵架那样。
她不接电话,把我撂在一旁。
直到心情好了,才会搭理我几句。
今早,第三个电话终于接通了。
“我说你烦不烦?一直打一直打,烦得要死!!”
我松了口气,尽量放轻语气。
“我怕你出事,要是你再不理我,我都要报警了。”
“报什么警?”
陈珏尖声道:“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得着吗?苏哲,我发现你的爱真的很让人窒息,我真的受不了你!”
“我就是和朋友出来玩一下,不可以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小声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错了?你错在哪儿了?”
陈珏的声音里透着得意洋洋。
“来,好好数出来给我听听,让我看看你的认错态度有多诚恳!”
我强忍眼泪,苦笑着开口。
“我不该问你为什么要和他出去开房,不该质问你们为什么背着我出去旅游。”
“对不起,我不该用这件事和你吵架,也不该管你那么紧。”
“亲爱的,我错了。”
“不要和我分手好吗?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哎呀,讨厌!”
电话那段,却传来了女友撒娇似的声音。
“人家打电话呢,别闹。”
我还听到了男人的轻笑声,顿时神色一黯。
那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是谭一鸣。
他是陈珏学生时代的男友。
也是她念念不忘的所谓白月光。
她说,谭一鸣在小学时候救过她的命。
自从他们恢复联系后,我在这段感情里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再也容不下我半点空位。
可是......
我已经和陈珏相恋三年了。
远远超越了当初她和谭一鸣在一起的一个月。
为什么,却无法覆盖半点她心里那属于他的地位呢?
“宝贝。”
我语气卑微,小声提醒道:“这两天快降温了,昨天你出去时穿的衣服好少,你在哪里?我给你送衣服来好吗?”
“不用。”
陈珏这才回应我,语气再度转冷。
对面,谭一鸣笑道:“苏哲,你就放心吧,她穿着我的外套呢。”
“你的女朋友被我照顾的很好!”
他故意把照顾两个字咬的很重。
他们两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似有些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我不敢问。
我怕陈珏生气。
“行了,我没空和你废话!”
“我现在要和一鸣去玩,没空搭理你。”
陈珏不耐烦道:
“你自己好好反省几天。”
“分不分手看你表现!”
电话挂断。
“嗡嗡。”
是一条短讯息。
【林医生:苏哲,你这半年的情况如何?你之前的情况好转了很多,抽空可以过来做个检查,之前开的药吃完了吗?】
是我的心理医生。
我从十七岁那年,眼睁睁目睹着父母死亡开始。
我就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林医生很负责,也总是叮嘱着我吃药。
和陈珏在一起后,我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开朗了不少。
林医生也说。
我好转了很多,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的。
但此刻。
我神色痛苦,无声泪流,左手紧紧地压住胸口。
里面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我下意识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崩溃的感觉却如潮水般阵阵涌来!
我的抑郁症,那条阴森的黑狗,始终缠绕在我身上。
什么治愈?
都是骗人的......
我没有回复林医生。
痛苦地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
那无法呼吸的感觉,和无尽的悲伤感几乎要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