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上大学时体育课有八百米中长跑需要考核。
我因担心自己体力不好,就提前一个月开始训练。
每天早晨晨跑,白瑾川就贱兮兮跑到我后面叫我拖孩妹。
原因是由于没有经验,我第一天训练时就穿得拖鞋跑步。
可能是我跑得太快,再加上脚底有汗渍,一个踉跄没踩稳脚下一滑,滋溜一下。
一只脚直接穿过了拖鞋,像护脚一样直接套在了脚脖上。
当时好尴尬,好巧不巧还被同样晨跑的白瑾川看到了。
眼看着他的脸因憋笑变成了猪肝色。
我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往下拽,可夹的太紧了,拖鞋根本拽不出来。
没办法,最终忍着白瑾川的狂笑,在他的帮助下才成功脱下鞋子。
从此我就被他赐了个拖孩妹的名字,这名字时刻提醒我那天的耻辱。
大学毕业后再也没人叫我这个名字。
我第一反应是不是我在做梦,可胳膊处传来的痛感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再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他真的是十年前的白瑾川。
对方也发现我是十年后的盛夏。
他沉默了一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许久他缓缓骂我。
“盛夏,你耍我!”
见他不信,我将他最在意的世界杯决赛结果透露给他。
“两天后的半决赛阿根廷会赢,但是半个月后阿根廷与德国的决赛,德国一比零夺冠。”
他明显不信我的话,没再理我。
那时候的白瑾川刚步入大学,还带着些少年的青涩。
身材高挑,五官俊朗矜贵,表情很淡,看着有些难以接近。
谁能想到阿根廷输给德国那一晚,这小子半夜拿了两包纸,在天台抱着垃圾桶哭到天亮。
可大学毕业后,他曾经心爱的足球也不关注了。
每天费尽心思往上爬,他说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奋斗,可他最终连我也不在乎了。
在双方的朋友圈,我和白瑾川都是众人羡慕的模范情侣。
朋友曾说只要我与白瑾川不分手,她们就永远相信爱情。
只不过同学聚会,当我闺蜜问白瑾川。
“瑾川,你和盛夏想多少岁结婚?”
其他老同学也起哄。
“现在马上求婚......”
一旁的我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心里满是期待。
我一直在等待着他那句承诺。
可白瑾川的态度却含糊其辞地反问我。
“盛夏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都听你的。”
他将话题抛给我,那一刻我眼底的失望遮都遮不住。
恋爱长跑十年,一个女孩到底有几个十年青春呢?
一旁的闺蜜都替我打抱不平。
白瑾川只是嘴上笑着再三保证心里有数,等我们十周年纪念日就会跟我求婚。
但他脸上犹豫的表情却早就给了答案。
十几天后,我再次接到十八岁的白瑾川电话。
“你是巫婆吧,阿根廷本来这次必夺冠的,就因为你的诅咒!”
白瑾川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昨晚抱着垃圾桶哭得比较惨烈。
我听着电话里少年的无脑责怪,气笑了。
“你既然不信,下次别问我了。”
他迟疑了一下,有些羞涩的问道。
“那我最终和盛夏在一起了没?”
“嗯。”
我们大一下学期就在一起了。
得到我的肯定答复,那边喜悦之情藏都藏不住。
“那我们结婚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