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曦的心跳骤然加速,她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权力巅峰的捷径,一条可以彻底摆脱萧煜,报复所有欺辱过她的人的捷径。
她不再挣扎,反而主动环上他的脖颈,迎合着他的吻。
“王爷……”声音娇媚入骨。
山洞之中,春色无边。
一夜翻云覆雨,沈若曦累得昏睡过去。
晨曦透过山洞的缝隙洒落,照在沈若曦脸上,她缓缓睁开眼,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她面色潮红。
容景澜昨夜要的极凶,狠狠要了她七回,如今她腹中应该已是孕上了王嗣。
她转头,发现石洞中已经空无一人,只余下石壁上斑驳的青苔,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龙涎香,昭示着昨夜的疯狂。
而她身侧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裙,月白色的杭绸,绣着精致的兰花,针脚细密,做工不菲。
衣裙上,一枚白玉佩静静地躺着,玉质温润,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
这是容景澜身份的象征。
沈若曦深吸一口气,起身换上衣裙,走出山洞。
洞外,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恭敬地单膝跪地,“沈姑娘,属下容行,奉主子之命在此恭候。”
沈若曦眸光落在他身上,正是昨夜带人赶来支援的那群锦衣卫之首。
“你们家王爷呢?”
“主子还有要事处理,护送太妃先行一步回京了。”容行垂首,语气恭敬。
“昨夜之事……”她咬了咬唇,“我什么时候能见你们家王爷?”
昨夜欢好,她未能及时表明身份,不知事后容景澜醒来,若是得知她是侯府夫人,会不会反悔!
“属下不知。”容行摇头,“但主子吩咐属下将沈姑娘安全送回侯府。”
侯府?
沈若曦顿时从脚底心升起一股凉意,容景澜知晓她是侯府夫人的事情了?
那……
“**,您醒了?”
银霜双手捧着荷叶,高兴的小跑过来,就连荷叶上的清水撒了些,也未曾察觉。
她激动的红了眼眶,关切开口:“昨夜奴婢担心死了,您没事吧?”
“我没事。”
沈若曦摇摇头,看向容行。
“姑娘不必忧心。”容行似乎看穿了她的担忧,语气坚定,“主子说君子一诺,自会践行,不管您是何身份,从今日后他都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辱姑娘。”
“并且姑娘舍命救了太妃,是我们王爷的恩人,但如今宫中还有事务要处理,等忙完之后他会亲自登门拜谢。”
沈若曦闻言,心中稍安。
摄政王金口玉言,她自是不会怀疑。
“既如此,那我便在侯府等你们家王爷。”沈若曦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银霜,“收拾一下,我们回府。”
马车缓缓驶离山林,朝着侯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内铺着柔软的狐裘毯子,沈若曦斜倚在软垫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麒麟玉佩心。
“银霜,今日一早,摄政王可曾传唤过你。”
银霜咬了咬唇,“**,摄政王召见奴婢,奴婢不敢不从,便……便将您的身份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我将您在侯府的处境,还有那萧煜要纳平妻羞辱您的事情,都告诉了王爷……”银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若曦的神色,“奴婢瞧着,王爷眼中并无半点嫌恶,反倒是对**您心疼得很。”
“王爷还说如果您愿意,他可以去求陛下赐下一封和离圣旨,让您彻底摆脱侯府那个泥潭!”
银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沈若曦即将迎来新生。
沈若曦心中巨震,从未想过跟她仅**缘的容景澜,竟会为她考虑得如此周全。
“**,奴婢斗胆说一句。”银霜吐了吐舌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您反正都要跟侯爷和离了,不如就嫁给摄政王,好好出一口被侯府欺凌的恶气!”
“休得胡言!”沈若曦厉声打断了她,“这几日在万福寺的事情,回府之后决口都不能提。”
昨夜柳太妃吐糟刺杀,那群杀手明知万福寺有皇家驻军,还敢这么来势汹汹,只怕并非等闲之人的手笔。
如今纵观朝局,能够敢如此行事的人,便只有太后了。
只怕太后这是不满摄政王跟他在朝堂上分庭抗礼,故意派人暗杀柳太妃,想借此警告容景澜。
而她昨夜误打误撞救了太妃,打乱了太后的谋划,若是这消息传到宫中,难保太后不会拿她泄愤。
况且容景澜此时应对皇家的权谋党争,分身乏术,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儿女情长。
在一切还未成定数之前,她切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否则不等容景澜来寻她,只怕她便要被侯府沉塘了。
银霜见她神色严肃,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乖乖闭嘴。
马车辚辚驶过长街,最终停在了侯府门前。
沈若曦走下马车,抬头看着眼前朱漆大门上那块烫金的“忠勤侯府”匾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萧煜,你宠着慕容浅,欺我辱我,这报应我迟早还给你!
沈若曦刚刚踏进侯府,冬雪便迎了上来,“**,您可算回来了。慕容浅这几日仗着给老侯爷诊病,登堂入室,如今整个侯府都在巴结她,谁还记得您这些日子鞍前马后的侍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