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很长,长到我以为不会再醒来。
睁眼时,我正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那天,绑匪被赶来的警察抓了,姜琳也被成功救下。
姜母也许是出于血缘关系,让人把我救回来。
我呆愣在床上不知道多久,直到一个护士发现我醒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
但是,我听不见了。
医生递给我报告,原来是我在掉进海里之前受到一些刺激,导致了间歇性听觉缺失。
也好,听不见就不会被那个奇怪的病烦扰。
此后的几天,没有一个人前来看我,我也落得个清静。
出院时,是姜家的司机来接我。
我回家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里。
前一天,我就跟姐姐说好情况,让她跟爸妈说一声。
以前我总以为姐姐不喜欢我,总爱嘲讽我,如今才知道姐姐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那你跟顾皓廷呢?」
看着姐姐发来的问题,我的眼睛有些发酸。
随后打字回答:「他不喜欢我,我之前误会了。」
后院里,我先是烧了我画的几十幅顾皓廷的画像,又把跟他有关的物品扔掉。
里面有我和他第一次看电影留下的电影票,有我们的第一张合照,有他不想要的手办等等。
我不敢想象,顾皓廷过去每一句爱我,每一句愿意,都是我误会的结果。
我给顾皓廷寄了封信,信的内容是:
顾皓廷,我已经跟你爷爷说好不跟你结婚了,你自由了。
还有,当年我不是故意选你的。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
换掉手机卡,断了一切与A市的联系。
我只身前往远方的另一座城市。
还好上大学以来,我靠接稿画画攒了些自己的钱。
租了间小但温馨的房间刚好够钱。
自己独自生活了几天,听力慢慢恢复了。
晚上在外面吃了碗面,走回出租屋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我跟前。
「姜书宁,你可真叫我好找啊。」
一个半月没见的顾皓廷出现在眼前。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在游轮上的场景,身体僵直在原地,耳朵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