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总是会有无限的潜能。
她竟然挣开了两个男人拖拽的手。
猛地往后一扑,实实在在的两只白里透着红的双手抓在了男人的裤腿,以致于对方连前进都做不到。
季渊行顿时眉头紧皱,低头看向阻止他去路的人,这一看,男人就愣住了。
他见过她。
没错,这不是季渊行与叶予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季渊行在之前看过她一次,虽然只是擦肩而过的方式。
只不过向来不管闲事的男人竟然真的没有再往前踏出一步。
后面两个人被叶予笙猛的一用力推了个猝不及防。
爬起来就骂骂咧咧的要去抓她。
叶予笙浑身都开始发抖了,将男人的裤腿拽的更紧了,死死的,仿佛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决定她生与死的机会。
叶予笙断断续续的,此时的状态使她不能够清楚且准确流利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哆哆嗦嗦的:“救、救......我。”
季渊行居高临下的看着叶予笙,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在路口看到的温柔似乎周身镀了一层光晕的女人的侧脸。
与此刻的叶予笙完全不符,叶予笙仿佛变成了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连话都说不清楚。
眼看着两个男人就要粗鲁的将叶予笙抓去,不知怎么的,看到叶予笙这个样子,季渊行心里燃起了一股怒火。
他眼神阴沉沉的射向了两个试图要抓叶予笙的男人,直直看的那两个男人直哆嗦。
好、好吓人!
季渊行又将目光移至两人四只与叶予笙身体差之毫厘的手,眼神如有实质一般,似乎在无形之中已经把两个男人的手给当场剁了,切片喂狗去。
看着两个男人抖抖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其中一个人认出了季渊行。
“季、季总?”
季渊行颔首,继而蹲下了身,将软瘫在地上,却依旧努力的强撑着抓着他裤腿的女人,似乎他是她的救世主,一放手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男人蹲下与叶予笙平视,她眼神泛着水意,嘴唇微张的看着他,似乎有些迷离,看着叶予笙面色坨红,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肩膀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男人眼神严肃,二话不说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帅气一挥,外套就披在了叶予笙身上,双手就猛地将衣服一拢,直接将女孩罩了个严实。
紧接着,他眼神刷刷刷又冷睨向站在原地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面露苦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两个男人。
季渊行陡然展现出了自己的臂力,男友力十足的将叶予笙打横抱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他眼神阴恻恻的冷睨着站在一边的两个男人,施施然:“人,我要带走。”
其中一个男人:“季、季总,这个......恐怕不行?”
话落,说话的人就严实的挨了季渊行一冷记,他声音温温和和的,却蕴含着危险:“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试试?”
季渊行的态度摆明了他是一定要将人给带走的。
而这话落在两人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你可以试试再说一遍,我会让你试试就逝世。
吓得两人腿都站不稳了。
其中一人比较有眼力见:“哈哈哈哈,不敢不敢,季总要的人,您带走便是了。”
说着还拉着旁边人给季渊行让道,谁知道,季渊行转身回了才离开的房间。
两个“请”姿势都摆好的男人:......
大佬,惹不起,不敢惹。
眼看着房门关上,两人松了口气。
“怎么办啊?人被带走了,我们该怎么交代?”
“没事,反正给钱的看起来就是想整她,给谁不是给?给了韦总可能会死,给了季总,呃......没听说过季总爱玩啊?算了不管了,反正咱们交差,就说人被捡醉虾了就得。”
房门内。
季渊行将人放在了大床上。
西装外套下的人浑身滚烫,如同发烧了一般,那火热的温度都透过了外套直直传达至男人的手心。
季渊行给她倒了杯水,让叶予笙靠在他的肩膀,给人喂了下去。
一杯冷水下肚,也只是一时的解热,过后只会越烧越烈。
叶予笙整个人都要被药性折磨糊涂了。
季渊行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他拧着眉,突然起身,就要朝浴室走去,打算给人放冷水让叶予笙泡在里面。
才转过身,就被叶予笙抓住了衣角。
她的力气不大,更何况药物的作用,使得她连抓着都费劲,手都发着颤,只要季渊行想,他轻而易举就能够挣开,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站在了原地,微微侧着身,垂眸看着被放置在床上的女人。
他的目光顺着女孩充满情欲的眼睛,鼻子,咬着的唇瓣,扫过那纤瘦的脖颈,最终落在了脖子的一颗痣上,给她增添了几分妖冶感。
季渊行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
叶予笙张了张嘴,说着什么,太小声了,他没听到。
男人只好倾下身来,将耳朵靠近叶予笙,试图听清她在说什么。
叶予笙声音细弱如蚊、:“热、帮、帮我......”
短短几个字,男人瞳孔微震。
他看向她,此时男人的姿势正好是一个笼罩,倾覆而上,一手撑在叶予笙身侧的床上,好似把她环在了自己身下。
叶予笙似乎连迷糊都能够分辨出来男人的无处遁循的帅气。
季渊行:“你要我帮你?”
季渊行周围的人都知道,男人有着轻微的洁癖,特别是对某些事情,他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就是在家里,也不会穿别人穿过的拖鞋。
所以,他洁身自好,他有钱,势力也大,但是却不会在外面瞎搞。
所以方才叶予笙抓住他裤腿的时候,在没看到是谁的之前,季渊行皱着眉,整张脸都是臭的。
直到看见叶予笙的脸,认出了人,他才缓和了下来。
明明他跟叶予笙算起来也不认识,只是他单方面的见过她一面,就奇怪的盯着人看了很久,直到绿灯,车辆行驶,他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方才也是,他并不嫌弃她,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女人身上,又毫不犹豫的把人给抱了起来,并且现在还放在自己睡过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