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苏悦柔眼皮一跳,连忙放下火枪,露出一副谄媚讨好的笑脸。
“王爷,我跟她闹着玩呢......”
萧燕雀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火枪上,露出疑色,“这是什么东西,以前从未见过。”
“没什么,小孩子玩的东西。”
火枪这种保命的东西,苏悦柔自然不会让萧燕雀知道,她还打算等男配被脏病折磨死之后,她好继续暗中做她的军火生意。
试想一下,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卖热武器,只怕周边各国都要挤破头跟她收购。
到时候赚得盆满钵满不是梦!
苏悦柔正要把火枪收起来,却被萧燕雀劈手夺来。
他学着苏悦柔的样子,将火枪对准了她。
看见这一幕,苏悦柔浑身渗出冷汗,要知道她刚刚可是已经把保险打开了,若是萧燕雀不小心扣到扳机,她小命可就没了。
苏清月此刻心里也紧张起来,若是萧燕雀能把苏悦柔杀了,那她和她弟弟也就自由了。
可事与愿违,萧燕雀并不清楚手里的东西是怎么用的,他只是敏锐的察觉苏悦柔在糊弄他,所以才抢走把玩了一番。
萧燕雀将火枪随手丢在桌子上,意味深长看着苏悦柔。
“你说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可本王看你的脸色,可是难看得紧。”
见他放下枪,苏悦柔心中如释重负,她挤出一抹笑意,“王爷说笑了,臣妾只是震惊,没想到王爷会把玩这种小玩具。”
说着,她又试探道:“不知王爷来寻臣妾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下个月皇后寿辰,本王来提醒你准备寿礼。”
“王爷放心,臣妾定是好好准备,绝不会丢了王爷的面子。”
苏清月欠身一礼,露出谄媚的笑容。
萧燕雀墨染的眸子盯着苏悦柔看了看,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他总觉得,她的言行举止和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大相径庭。
但脸还是那张脸,看不出什么端倪,故而他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正要转身离去,他眼角的余光看见屏风处的丫鬟愁眉苦脸,愈发让他觉得熟悉。
“王妃。”
萧燕雀脚步一顿,忽而说道:“本王看你似乎不喜欢这个丫鬟,不如将他让给本王,换个人在你身边伺候?”
此话一出,苏清月和苏悦柔都是心里一惊。
“王爷,这可不成。”
苏悦柔哪敢让苏清月天天呆在他身边,连忙笑着应对道:“这丫头从小跟着臣妾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臣妾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定是要留她在身边伺候的。”
萧燕雀嘴角勾起冷笑,心中暗暗警惕,苏悦柔为了讨好她,连身子都舍了,现在居然舍不得一个丫鬟。
若说这两人没有猫腻,他是不信的。
往后的日子还长,且看看她们俩到底有什么目的。
“既如此,那本王也不强求。”
话音一落,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清月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开。
苏清月留意到他的目光,心中发紧,就好像是被凶狠的豺狼盯上了一般。
她惶惶不安,宣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突然想把自己要过去,难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他发现了?如果她投靠了宣王,他真的会帮自己么?
苏清月满脑子胡思乱想,等到脚步声远去,才心情复杂的抬起头。
此时的苏悦柔连忙将火枪放进盒子里,然后语气充满警告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多半每天都要侍寝,我劝你好好表现,别露出破绽。”
苏清月不假思索的点头,“可以,但是我要见我弟弟一面。”
苏悦柔本来是不想让她见的,但她发现苏清月已经生出反抗之心,若是逼得太紧,怕是会落得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可以。”
思索一番,苏悦柔答应下来,“今天晚上我就让人把你弟弟接到柴房住下,明天早上王爷去上早朝,你就可以去见他了。”
苏清月的心,砰砰跳了几下。
“一言为定。”
约定之后,苏清月从苏悦柔房间离开,随后找了个理由出府。
今夜她打算带着弟弟离开王府,但苏悦柔知道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派人来追,所以她们必须连夜离开京城。
但京城夜间宵禁,城门紧闭,闲杂人等是不能出城的。
不过苏清月却知道一个特殊的办法,若是那人同意,今夜之后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日落昏黄,苏清月去而复返。
想必白天的满面愁容,她此刻只觉得如释重负。
吃过晚饭,洗了香汤浴。
她轻佻慢抹,涂上胭脂水粉,打扮的跟苏悦柔一模一样,单从面容上来看,即便是苏尚书在此处,都难辨真假。
房间里,苏悦柔催促道:“管家说王爷已经从书房回寝卧了,你别磨蹭了,赶紧去伺候他。”
苏清月不紧不慢的放下胭脂,缓缓追问:“我弟弟呢?”
“你弟弟已经在柴房里了,明天一早你准能见到他。”
苏悦柔面露不悦,“你再耽搁下去,小心我翻脸。”
“那我就放心了。”
苏清月嘴角噙着一缕笑意,莲步款款去了萧燕雀的寝卧。
屏风后的雕花大床上,萧燕雀正坐在在床沿上,他墨色的蛟龙袍如流水散在床褥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肉眼可见的厌恶。
若非太后有令,他是绝对不会临幸这个有所图谋的女人。
房间里灯火摇曳,苏清月低着头往前走,路过油灯的时候,附身吹灭了它。
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跟苏悦柔很像,可她心里还是觉得发虚,只有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才能让她的心里安稳下来。
然而她刚刚吹灭了等,萧燕雀便冷声开口。
“谁准许你熄灯的。”
苏清月脸颊发烫,她声若蚊蝇,“王爷,难道你想亮着灯?可臣妾羞......”
“荒谬。”
萧燕雀冷哼一声,拂袖道:“本王还有些卷宗要翻阅,把灯点上。”
听见这话,苏清月不安的心从平静下来,于是便拿起火折子,重新点燃了油灯。
随后萧燕雀便坐在床沿,翻阅一本泛黄的卷宗,苏清月便坐在他身旁端茶倒水,悉心侍奉。
不对劲。
萧燕雀眼角的余光落在苏清月娇俏的脸上,心中觉得匪夷所思的。
人还是这个人,脸还是这张脸,但她此刻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白天像是逢场作戏,情绪完全是伪装出来的,可到了晚上她静若处子,这种恬然安静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放下手里的卷宗,他侧目看向她。
“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