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雅晴躲到一旁,惊恐地看着苗苗,喃喃说道:“她怎么像神经病一样?”
我来不及骂她,赶紧带着状态异常的苗苗回到医院,这次我们来到心理科。
“看这情况应该是惊吓过度,导致精神系统失调从而引起的自闭症。”
医生拿着报告给我们解释,见我们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温声安抚。
“家长不用过度紧张,只要按时吃药,加上你们多点耐心陪伴开导孩子,病情就能得到控制。”
我这才呼出一口气,心疼地看着怀里呆滞的苗苗。
在这之后,我减少工作时间,每天下班就回家陪伴苗苗。
苗苗情况明显好转很多,尖叫发脾气的频率降低不少。
付雅晴却在这时又提出要出去旅游。
“龚杰说扬州有烟花展,我等会跟他一起去,几天就回来。”
我简直无法置信。
“苗苗还在生病,你却要跟他去旅游?难道他比苗苗还重要?”
付雅晴微蹙着眉。
“龚杰就是我男闺蜜,你别这么小心眼,他就是看我最近太辛苦了,好心提出带我出去散心。”
每次我对龚杰有半点不满,付雅晴就会用男闺蜜这套说辞堵我的嘴。
我想着她这几天确实在家照顾苗苗辛苦,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心里升起些愧疚,于是软下声音劝她。
“这样吧,等苗苗情况稳定下来,我请几天假,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旅行散心好吗?”
付雅晴却顾自收拾着衣服,头也不抬。
“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天天像个神经病一样,我总不能一直陪着她连点自己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吧?”
“苗苗只是生病了,她现在需要你,你是她妈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她?”
付雅晴像是被戳中痛脚,尖声大叫起来。
“凭什么?顾哲!我每天都在伺候这个神经病,她一点也没好转,我受够这种日子了,她根本好不了!”
我再也按耐不住怒火。
“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神经病三个字!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要不是你,苗苗怎么会生病?你难道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付雅晴冷笑着看我。
“看吧,你果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就是想抓住我这个错误捆绑我一辈子!我告诉你,你休想!顾哲,我要跟你离婚!我才不要被这个小神经病拖累一辈子!”
原本坐在客厅玩玩具的苗苗又开始尖叫哭喊起来,我猜可能是我们的争吵声**到她,心里懊悔,我看着付雅晴冷声说道:“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吧。”
付雅晴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就拉着行李箱出门,甚至没看客厅里的苗苗一眼。
付雅晴走后,我请假一个月在家照顾苗苗。
苗苗每天望着窗外,眼巴巴地问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是因为苗苗不听话,妈妈生气了吗?”
我摸着她的头,眼眶发涩。
晚上,我点开付雅晴的微信,自从她上次走后,我们已经半个月没联系。
我给她发去几句为我之前态度道歉的话,最后思来想去,怀着满腔柔情编辑了一句。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苗苗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很快,她回复了一条信息。
“顾哥,不好意思啊,雅晴去洗澡了,有什么事我等会帮你转达。”
信息下面还附带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躺在床上,只在下半身裹着条浴巾,镜头正对着酒店浴室,热气氤氲在透明的玻璃上,里面洗澡的人赫然是我那认识了八年的妻子。
一时间,耻辱,愤怒,痛苦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和付雅晴还没离婚,她却迫不及待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抛下我和女儿不管不顾。
八年的感情付之东流,看清她的本性后,我的心也彻底冷了下来。
这种女人,我顾哲不屑再要。
等到付雅晴回来,我就跟她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付雅晴原本还想要分走我的一半家产,可我提前收集了她跟龚杰开房的证据,以及那张龚杰发来炫耀的照片,证实她是婚内出轨的一方,她只能净身出户。
拿到离婚证这天,付雅晴来到家里收拾她的衣物,我原本让苗苗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可她听到付雅晴的声音,还是跑了出来。
原本亮晶晶的双眼在看到付雅晴拉着箱子出门的动作时瞬间黯淡下来,她冲过来抱住付雅晴的双腿哭喊着。
“妈妈,求求你别走。”
付雅晴一脸不耐烦,伸手拽她。
“我跟你爸离婚了,我跟你这种神经病以后再没有关系。”
“妈妈我错了,我以后会乖乖的,再也不生病了,你别不要苗苗。”
苗苗的哭声揪得我的心脏绞痛,她明明没做错任何事,却一再被付雅晴伤害。
我正准备走过去将苗苗抱起来。
就在这时,龚杰催促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付雅晴焦急之下,居然直接将苗苗猛地推到地上。
她低头厌恶地朝苗苗瞪了一眼。
“滚开!神经病,别缠着我。”
说完,她拿上箱子迅速下楼。
苗苗还想再追她,跌跌撞撞站起身,脚下不稳整个人滚下楼梯。
我大惊失色,连忙跑到门口。
苗苗被撞得满脸是血,仍在奋力朝付雅晴哀求让她别走。
而付雅晴径直路过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龚杰的车。
我以为付雅晴对我心狠是因为出轨了龚杰,没想不到她连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都如此残忍,竟然连多余的一眼都不屑给她。
心痛之余,我带上哭喊不止苗苗去医院包扎伤口。
苗苗来到医院后又恢复了初始不言不语的状态,就连医生给她头上的伤口缝针她也一声不吭。
“看这情况,孩子心理伤害要比身体严重得多,建议家长还是转去心理科观察吧。”
医生给出建议后,收拾了医疗用具离开。
无论我怎么哄着苗苗说话,她只是呆呆地坐在床边,用力扣着手指上的倒刺,直到几个手指都变得鲜血淋漓。
见她又把自己封闭起来,我除了心痛剩下的只有挫败感。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