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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的动静很大,大得顷刻惹来了其他人的侧目而视。
一个是悉市大学医学院的学霸校花,一个臭名远扬、三天换四女友的花花公子哥富元白。
得,这一出戏,绝对精彩!
富元白这辈子就没丢过这种脸,破口大骂温可不知好歹!
气急败坏的模样,温可的脑海里立马蹦出一个词:跳梁小丑。您还别说,尖嘴猴腮的长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现了人类返祖现象。
富元白被她这一副旁观看戏的样子激怒,大步上前想扇回去。不料,手还没碰到温可,就被一群姗姗来迟的保镖围困住。
这下子,饶是这学校姓富,是他爸开的都没法护他周全。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到沈家大小姐的心肝宝贝。
富元白认出了为首的人,周末CS队决赛圈跟他们对阵的黄队队长,傅波。也是,沈家大小姐身边的人。
说到沈家,就不得不扯出一句“南骆北沈”的名号来。这悉市的沈家,是华夏之地,唯一能跟清城骆家并驾齐驱的势力。温可穿书过来三年,能过得这般如鱼得水,抱的就是沈家大腿。要不是为了回去退婚,她才懒得搭理清城大魔王的命令呢。
富元白后知后觉,指着温可的鼻子咬牙切齿:“你果然是那天比赛阴我的小人。阴就算了,还敢打老子。”
温可被护在身后,挑眉蔑笑,“难道打您还得烧香净手,翻一翻黄历掐算个好日子?真是封建残余多规矩,丑男多作怪!”
她摆摆手,“不好意思啊,下次再约!下次一定!”
话落,有人过来,凑近她耳边提醒时间差不多了,需要出发过去机场。
温可不爽被打岔,但没办法,飞机的钟点没法改。再拖拖拉拉不回去,清城那只大魔王又该叨叨逼逼了。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傻样。明明那么普通却总是那么自信。
“知道了。”她不再逗留看戏,转身将手中的花簇递给旁人。
步若白莲,摇曳生姿,像极了一个捅了娄子扔下烂摊子就跑的刁蛮大小姐,只有老天知道,她是多么想留下来欣赏一出血腥美学的动作片。
走没几步,富元白那傻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臭女人!你他妈有本事别跑!拽成这个样子,出了这个校门老子找人弄死你。”
温可没回头,心里默念,“三、二、一。”
“砰——”
是人被抱起,过肩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哎哟哟,真是可惜。
炮灰死于话多的定律,千年不变呢。
温可讥诮一声笑,眼底尽是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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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已经久等。
“温小姐,下午好。”司机下车替她开了门,同时将一份文件交给她,“这是沈小姐交代我带过来的资料。”
温可莞尔,“谢谢。”
沈琦楠准备的文件,装的是清城大魔王,也就是纨绔中的翘楚,骆氏总裁骆熠的所有资料。上面除了必要的基本信息外,还记录他的爱好、品位、以及曾经被曝光闹上热搜的“两女战一男”艳闻。
啧啧啧。温可看一份资料跟看起了小黄文似的,看得兴致勃勃,可见这大魔王的艳闻史有多香艳。
何人堪得话风流,姓骆,名熠也。
恶心!yue~
过去机场的路上,沈琦楠那边已经听说了温可在毕业照的动静,电话联系开口第一句就是,“又惹事了?”
温可没有否认,自怜自艾道一句:“自古红颜多祸水。”
“红颜也多薄命。”
“……”
“你咒我死,呜呜呜。”温可嘴里刚好塞了块小熊饼干,嘤嘤呜呜的声音像极了绿皮火车,好不做作。
不过沈琦楠已经免疫了,选择性忽略。
她这一通电话是有要紧事,很快言归正传,“骆少之所以今天没过来,是去参加倪飞枫的生日会。据说倪飞枫当着一群人的面告白,看样子是想上位,动摇你这个正室的位置。”
温可口齿不清,“能送给她吗?我应该喊她一声妹妹,感谢她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沈琦楠当然知道温可是真的不介意把男人打包送出去,毕竟她也是家族联姻下的交易品。
但是…
她提醒:“如果是诉讼离婚的话,根据法院以往裁判的离婚案件,你这边可以分得一笔不少的财产。但如果是协议离婚,因为你领证之前还跟骆少私下签过一份合约,所以能分得的财产是——”
是——?
一颗小虎牙咬着小熊饼干的手。膨化品在口腔不断被软化,软得没有松脆感。
温可紧张得忘记嚼东西,屏气凝神,“是多少!”
“零。”
轻描淡写的一个音,足够引起温可气血逆行,四肢百骸沁入了冰冰凉凉的骇意。
这原主,竟然能蠢到签下这种不平等的卖身条约!作者后妈吔屎了你!为什么要对一个炮灰女配重拳出击!
“别闹!怎么可能是零!”温可宛如一条临死前的鱼,还想垂死挣扎一番。
她天生娇柔,声线润得像是被春雨洗涤过,就此立下豪言壮志——“我才不要净身出户,我要榨干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