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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独自在卧室里坐立难安。
担忧妻子去了哪,好端端怎么会在宴会中途不见。
苏秀兰却是在客房和赵小川缠绵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赵小川就来敲门,假惺惺地说。
"李叔叔,兰姐昨晚喝多了不省人事,我照顾了她一宿,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连忙披衣赶过去,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气得浑身发抖。
只见我的妻子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布满暧昧的红痕。
赵小川一脸无辜。
"李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昨晚我们喝得都有点多....."
我气急败坏,抄起手边的拐杖就要去打他。
谁知苏秀兰一个箭步冲过来,把赵小川护在身后,冲我怒斥:
"李家良!你干什么?!"
"昨晚是个意外,你打小川做什么?他不过是个尽职的管家!"
可我分明看到,被苏秀兰护在身后的赵小川,抬起头,正一脸得意地冲我挑衅地笑。
用唇语骂了我一句"死老头"
......
我摇摇头,试图把那天撞见的一幕从脑海中抹去。
继续埋头翻阅手中的银行流水单,整理着这些年来的证据。
早年赵小川当上管家还知收敛,这几年愈发肆无忌惮。
苏秀兰就给他买了一身又一身的名牌行头,花钱大手大脚。
所有的消费记录我都截图留存,作为呈堂证供。
我一直很好奇,苏秀兰为何从不避讳我,明目张胆地给赵小川挥霍。
她挥金如土的每一笔开销,仿佛都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为力。
几个月前,我终于忍不住问苏秀兰,她到底把赵小川当什么。
苏秀兰一脸认真地回答。
"小川正是壮年,我不想委屈了他,让他做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
我苦笑一声,几近讥讽地问:"那我呢?结发四十载,到头来我算什么?"
苏秀兰盯着我,目光里满是悲悯,甚至还带着些许不耐。
"家良,你身体一直不好,谁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你应该体谅我,总不能指望你这副药罐子能陪我到最后吧。"
"你不也希望我幸福美满,有个人能照顾我吗?"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在这个人眼里,我只不过是个行将就木的废物。
她巴不得我早点去死,好让她名正言顺享受新欢。
自从苏秀兰给赵小川的乌龟买了栋别墅,我就下定决心要离婚。
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咨询了无数律师,想方设法保护好名下的家产。
其中大部分都转移到了儿孙名下,确保他们的晚年生活无忧。
做好了这一切,我驱车前往剧团。
剧团是我们曾经共同的心血,办得有声有色。
几年前她重回舞台,也重拾了年轻时的热情。
我到达剧场时,正赶上一场汇报演出。
我挤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找到前台。
"请问苏秀兰在哪?"我开门见山。
前台小妹抬头看我,愣了半晌,突然睁大眼睛。
"啊,您就是苏团长的先生吧!真是稀客!苏团长正在后台化妆呢,您稍等。"
说着就要去帮我通传。
我连忙拦住她,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
"不必了,麻烦您把这个交给她,就说我来过了。"
前台好奇地打量着那叠文件,犹豫着接过。
"这......是什么啊?""
我一字一顿认真道。
"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