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为什么要把上游的河水改道?那我和下游农民拿什么浇地?”
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坐落于京城CBD的二叔办公室。
“哟,孟小如,几天不见,你还真成了个没爹没妈、地里刨食的孤儿。”
一进门,二叔就打量起我来。
嘴角的笑容表示他对我的处境很满意。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着地里干活的衣服就开车跑过来了。
“别说那些,马上把河道改回来,不然我去法院告你!”
我摘下草帽,凶巴巴地扣在他光洁锃亮的老板台上。
“改回来?”二叔嘴角勾起轻蔑的嘲笑,“除非你把你爸的别墅过户给我。”
“你说什么?”我愣了一下。
“改河道是为了地产开发,我有手续的,你告不了我。到时候河道一改,下游十几个村子都得跟我买水。这样一年又赚几百万。你让我改回来,不得拿别墅赔我钱吗?”
原来如此。
我攥紧拳头。
“难怪爸爸说你赚的都是不义之财,果然阴险。”
“哈,你是第一天知道?”二叔走过来,不屑地伸手推了我一把,“告诉你,老子阴险的事做得多了。”
“当初撺掇你爸囤药就是我干的。就连骗耿老太婆的钱,也是你二叔我怂恿的。”
我惊住了。
真想不到,我爸竟被他一手养大的亲弟弟害死了!
这个白眼狼!
我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孟老二真是刷新了无耻的下限。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狠狠瞪他一眼,抄起草帽摔门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灵光一闪,到家就给段九黎写了封信。
“你那里洪涝灾害的事情,我有办法。”
段九黎做事果然靠谱。
按照我们的约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半夜,他成功把那边高涨的河水引送到了我这边干涸的河床里。
这是一场双赢的结局。
他缓解了汛情,我为村民争取到了耕地用水。
之后我们还讨论了一番,可以每年汛期都可以这样引送一次。
我二叔得知我的河道里有了水,气得直跳脚,但也无计可施。
听说二叔糗事的时候,我正在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吃着段九黎投喂过来的炭烤碧灵羊。
他在竹简上还说,碧灵羊有一粉色品种,小巧可爱,若非无法投送活物,他定会送上几只给我当宠物解闷。
看来段九黎也注意到了玉龙屏风不能传送活物的问题了。
可是他明明来过,我又去过,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哎呀。”
我想得出神,不成想一抬手,胳膊被旁边的树叶划破了。
嗯?
血……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拿出小刀在自己胳膊上刺啦就是一刀。
把血滴在玉龙身上,然后试着往前走。
可是根本不行,我会生生撞在屏风上。
我想了想,强忍着疼多放了点血出来。
可还是不行。
所以,要的不是我的血。
那就是,段九黎的血……
回想第一次他被人砍得浑身是血,第二次他左肩中箭血流如注,玉龙屏风传送人的通道都打开了。
所以,当大量段九黎的血……
不不不。
我拍拍脑袋,强迫自己收回了这个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大灿国的水也有用,自从火芝浇上这个水,长势立刻肉眼可见的喜人起来。
又过了几个月,火芝初熟了。
跟段九黎说的一样,一千颗种子里面只能活一颗。
我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那枚尚属幼年的火芝。
“耿奶奶,您看这个是不是您要的?”
我打开精装礼品盒。
一颗薄如蝉翼,却通透润泽如朱砂般的火芝跃然眼前。
“啊,太美了,简直是完美。”
我看到耿奶奶手里拿着一副竹简,越比对越惊艳。
“这是?”我咋看着那竹简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