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愣了一下,随即下楼去煮醒酒汤,很久就煮好端上来,“先生,把醒酒汤喝了再睡吧。”
沈晏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以为是姜黛煮了醒酒汤来,眼睛都没睁开,就着她的手喝了。
然后他倒回床上,习惯性的说道:“姜黛,帮我擦下身体。”
王妈一惊,煮醒酒汤可以,擦身体可就超纲了。
“先生,太太今天走了以后就没回来,你……”
话还没说完,只听床上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王妈叹了一口气,帮沈晏盖好被子,转身下楼。
清晨,阳光穿过窗外的大树照进房间,落下斑驳的光影。
沈晏是被痛醒的,他按着胀痛的太阳穴起身,简单洗漱后下楼。
他习惯性的说道:“姜黛,我头有点痛,你帮我按一下。”
王妈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刚煮好的早餐,“先生,太太她……还没回来呢。”
沈晏:“……”
差点忘了,姜黛闹脾气搬出去了。
还挺犟,一天一夜过去了都还没回来。
行,看她这次能闹到什么时候。
沈晏在餐桌旁边坐下,看了眼桌上的食物,眉头皱了皱,“这就是你准备的早餐?”
一杯牛奶,一份简单的三明治,这能吃?
王妈挠了挠头,悻悻道:“先生,您平时的一日三餐都是太太负责的,太太不在家,您要不先凑合吃吧。”
“……”
沈晏想起来之前请过专门负责做饭的佣人,姜黛嫁进来后母亲便把佣人辞了,让姜黛负责一日三餐。
姜黛厨艺很好,每顿饭都能做到色香味俱全,哪怕是早餐,也能变着花样地给他做,十分丰盛美味。
看着面前牛奶三明治,沈晏没什么胃口,起身走了。
今天下午要出席一场商务酒会,需要打扮得比较正式,沈晏走进衣帽间,换了一套西装。
他想佩戴上次拍卖会拿下的红宝石胸针,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姜黛整理收着的,他打去电话给她。
“喂,谁啊?”女人似乎刚醒,声音软软的带着浓浓的睡意。
沈晏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愣了愣。
“谁啊,不说话挂了。”
在电话挂断前沈晏回神,“红宝石胸针你放在哪儿了?”
听筒里沉默了几秒,然后传出带着几分清冷的嗓音。
“衣帽间白色饰品柜的第三排的第六个格子,里面蓝色盒子装着的就是。”
沈晏按照她的话拉开格子,果然找到了那枚红宝石胸针。
“找到了。”
“嗯,没什么事先挂了。”半秒后,姜黛又忽然道,“你让王妈有时间的话给你重新收拾一下衣帽间,以后找不到东西就问她。”
意思是不要找她了……沈晏的神情顿时沉了沉,隐隐不悦。
想了想,他觉得姜黛可能是故意这么说的,想刺激他,让他以为他离不开她,早点接她回来。
呵,真是想太多了,既然这么爱离家出走,那就走吧,反正最后她会自己乖乖回来。
“知道了,我会让王妈重新整理。”
挂了电话,沈晏戴上胸针。
准备离开时,他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鬼使神差地走向姜黛专属的衣帽间。
衣柜里的衣服几乎没少,以前送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大牌包包也都还在。
沈晏勾唇,嘲讽地笑了。
她果然在闹脾气,要是真想离婚就不会留下这些奢侈品,早就带走了,现在肯定还在等他低头主动去接她回来。
姜黛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她之所以没带走那些奢侈品,只是觉得麻烦而已,毕竟还没租到房子,没地方放。
她可不会傻到不要,那些奢侈品全是这三年来她受了婆婆的委屈,沈晏送给她道歉的,都是她应得的。
挂了沈晏电话后,姜黛接着睡,直接睡到了十点钟,自然醒来。
她面向阳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开心地露出笑容。
嫁给沈晏后,婆婆每天早上五点钟准时叫她起床,天天都睡不够。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啊。
她先进洗手间洗漱,然后简单吃了个早餐,之后去疗养院陪母亲。
直到下午重新回到酒店,结果在房门口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晏靠在墙上,手里捏着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脸色特别阴沉地看着她。
“起诉离婚?姜黛,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
他应酬完回别墅,王妈就把法院的传票拿给他看,他没想到姜黛竟然想和他打官司!
姜黛冷静回道:“你不同意,我只好采取法律手段,有什么问题?”
“你闹脾气也得有个度,你以为打官司是儿戏吗?要是传出去让股民和消费者知道,肯定会引起公司的股价波动。”
沈晏皱眉,他果然不能惯着她,越惯脾气越大。
相比于他的不悦,姜黛很是平静,“再说一遍,我没跟你闹,不想和平离婚的话,那就法庭见。”
她已经委屈自己三年,不会再拖延下去。
这个婚,必须离!
沈晏压下怒意,尽量平和道:“你听话一点,明天就去撤销起诉。”
姜黛想说不可能,话音未出,沈晏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便接起来,边说话边走进电梯。
姜黛耸耸肩,用房卡刷开房门进去,反正……她绝不可能撤销起诉!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机正好响了,是闺蜜陆知夏打来的。
“喂,夏夏,有什么事吗?”
陆知夏爽朗的声音传来,“快来K酒吧,我用刚发的工资点了八个男模,咱俩一人一半,让那什么狗屁沈晏去死吧!”